搜查完毕,钟德兴只觉得脊背发凉,额头不停的冒出汗珠。 迟玉鸣家竟然真的没有值钱的东西! 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迟玉鸣真的是个清官? 这绝对不可能的!以他对迟玉鸣的了解,迟玉鸣肯定存在严重的经济问题! 他到底把赃物藏到哪里去了? “组长,你看看这个?”一名专案组成员指着书房里的一尊陶瓷马工艺品。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从客厅里看进去,一眼就看到放在地上的一尊陶瓷马工艺品。 这个陶瓷马工艺品,全身呈白色,十分光滑光亮。它扬起前蹄,一副高高跃起的姿态。 目测长两米多,高一米多。 这么大的陶瓷工艺品,钟德兴还是!”一名专案组成员说。 钟德兴又仔细的看了看,想要弄清楚马肚子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除了将这个陶瓷马工艺品给砸烂,没别的办法。 “组长,想知道里面有没有脏物,只能将它给砸烂!”刚才的专案组成员说。 钟德兴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正如迟玉鸣刚才所说,如果这个陶瓷马工艺品里面没有藏有赃物,把它砸碎了,纪崣可是要赔偿的。 作为专案组组长,钟德兴有权力决定要不要把这个套尺码工艺品给砸了! “组长,不要再犹豫了,赶紧砸了吧,里面肯定有文章!” “组长,你还犹豫什么?咱们都进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这么大一匹马,肚子里要是没什么东西,谁信?肚子里真要是没什么东西,那咱们也认了!” “钟德兴,你不要乱来!”客厅里,迟玉鸣再次警告。“这只是个工艺品,我没有往他的肚子里藏什么东西,你们不要毁掉它!” 迟玉鸣越是阻拦,专案组成员越是怀疑。 钟德兴在迟玉鸣家里找了找,在阳台找了一根铁丝。 他将铁丝通过马的嘴巴伸进马的肚子里,扫了一下。 只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这声音比较清脆,好像刮到墙壁发出的声音。 “组长,怎么样?里面有情况吗?”一名专案组成员问道。 “不好说!”钟德兴将铁丝拔了出来。 马肚子里如果藏着东西,他刚才用铁丝这么一扫,肯定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阻碍着。 而他刚才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 这说明,马的肚子应该是空的。 不过,这也不好说! 万一从马嘴里扔进去的东西掉到底下,用铁丝这么一扫,很难通过声音判断是否有东西。 “组长,这可怎么办?”参与行动的几名小组成员为难的看着钟德兴。 “钟德兴,这下你信了吧?我真真正正是一名清官,你们这么调查我,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迟玉鸣威胁道。 钟德兴转头看了一眼迟玉鸣,见这混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他顿时火大。 见旁边的工具箱里有一把锤子,钟德兴拿个锤子,对着那个陶瓷马工艺品就是一记重锤。 哐的一声! 陶瓷马工艺品被打碎,碎片撒了一地。 钟德兴往陶瓷马工艺品的肚子里一看,顿时傻眼了。 里面空空如也,竟然真的什么都没有。 “哈哈!” 迟玉鸣阴鸷地笑了笑,说。“钟德兴,这下你信了吧?都跟你说了,这个陶瓷马工艺品的肚子里没有藏有任何东西,你还不信。这下好了,陶瓷马工艺品被你打烂,你得赔偿。我买的时候是3万多,这么多年过去,已经增值了至少一倍,你得自己掏6万多块钱赔我。” “迟玉鸣,你别得意太早!”钟德兴从书房里出来,走到迟玉鸣跟前,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冷冷的说。“我们既然有胆闯进来,就有信心将你从县委副书记、县长的位置上拽下来。” “是吗?”迟玉鸣也冷冷的说。“你哪里来的信心?你找到证据了吗?没有证据,就是诽谤,是污蔑!我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钟德兴实在不甘心,将迟玉鸣的家又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 为了找到赃物,钟德兴把迟玉鸣家的家电都给拆卸开,甚至拿锤子把迟玉鸣家的墙壁都敲了个遍。 但凡听到声音是中空的,他就用锤子将墙壁给砸开,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还是没找到值钱的东西。 “钟德兴,你还不死心吗?接下来,你该不会怀疑我把赃物吞进肚子里了吧?你要不要把我的肚子给剖开?”迟玉鸣戏谑的看着钟德兴,嘲讽的说。 钟德兴又找了第三遍,结果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他给搜查迟玉鸣儿子家的小分队打电话,那边也没有收获。 挂了电话,钟德兴的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办? 没有证据,他无法将迟玉鸣从县委副书记、县长的位置上拽下来不说,还有可能遭到迟玉鸣强有力的反击,严重的话,他将丢官职。 尽管搜查失败,钟德兴还是根据市纪崣书记赵庆春的指示,让专案组成员将迟玉鸣带走,暂时关在达宏县一家酒店的客房里。 随后,专案组成员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 县纪崣书记赵庆春也参加了会议,赵庆春给专案组指示,既然已经抓人,那就抓紧时间审讯,同时不放弃搜查。 在给专案组指示之后,赵庆春给市委书记金海梅打了个电话,然后,亲自到金海梅办公室,向她汇报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