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顺利晋级

林田惠显然低估了《ppap》这首曲子的火爆程度和这件事情的影响大小。 直到他再次回到“爱的小屋”居酒屋想要继续兼职时，才发现竟然有几家小报记者提前守在这里专门蹲他。 一看见林田惠，跟打了鸡血一样，拿着话筒就往林田惠嘴巴里捅，反复来回地只是追问：“据说你就是靠模仿高畑裕太的《ppap》在居酒屋打工的年轻人，请问你是不是他的崇拜者？”“有传闻你一直以《ppap》原创者自居，请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请问你是在哪里遇到高畑裕太的，你是不是做过他的跟班？” 这几个记者的肆无忌惮已经严重影响了居酒屋的生意，直至花田老板出面将人赶走。来到居酒屋后厨，发现桑园前辈几人都暂时躲避在里面，想来也是不愿与媒体打交道的缘故。 “十分抱歉！因为我的缘故，让居酒屋受到了影响。”林田惠诚恳致歉，不管这个事情对他而言有多委屈，但毕竟影响到了其他不相干的人。 花田老板十分善解人意，摆摆手连称不碍事，倒是提醒林田惠这些人不像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估计未来几日仍然会在这里蹲守。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桑园前辈突然发声。 “什么？”林田惠和花田老板不太明白。 “你们没有进入过这个圈子，对这个圈子里的一些做法并不了解。”桑园前辈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难得耐心地解释道：“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圈子，在你尚未正式进入圈子甚至虽然进入但还没有站稳的时候，你的东西会被觊觎，直到变成别人的东西。” 桑园前辈看着林田惠，继续说道：“一般来说，他们会采取两种方式。一种是暗夺，在接触过你的作品后立刻进行改编，曲子微调，歌词大改，与你同一时间发布，等到你的作品面世反过来指责你是抄袭。” “一种是明抢，也就是阳谋。直接用最大的声势来欺骗世人他才是那个原创作者，用新闻媒体来掩盖真相，直到成为既成事实。当然，对付林桑这种毫无名气的人，也不需要劳师动众，所以，外面那些都是找来的不入流媒体，有媒体的资质却也发不出什么声音，是一些自诩为高贵的人专用的走狗。” 混蛋，太伤自尊了，原来对付我不用正经媒体就可以了。 花田老板若有所悟道：“难怪他们在这边蹲守了几天，却也不采访这里的任何人。其实完全是冲着林桑来的，是要给林桑一个下马威，用气势上压倒林桑。” 菜子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扯了扯桑园前辈的袖子，着急地问道：“殴斗桑，这些人怎么这样，有没有办法帮帮林桑？” 桑园前辈拍拍女儿的手背苦笑道：“菜子，不说我已经退出这个圈子许久，单说这个高畑裕太的母亲高畑淳子，本身就是资深艺人，这也是人家直接用阳谋来明抢的底气。因为他们知道，凭林桑的身份根本翻不了。” 菜子赌气道：“那我不管，你要是帮不了，我就去找我的同事和前辈们帮忙。” 桑园前辈听到这话，顿时严肃起来：“混蛋，不许胡闹，这是你一个小辈可以插手的事情吗？不说高畑淳子，只就是一个黑柳彻子，那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一座大山。不管彻子是被淳子糊弄了，还是她主动帮助的淳子，总之你们要是去揭露这个事实，就是在挑战她节目的权威性，这是以卵击石的愚蠢行为！” 眼见桑园前辈越讲越激动，林田惠连忙劝阻菜子道：“菜子，你的好意我十分感激。桑园前辈说的对，无论如何，以目前我的身份是无法对抗这种强势的欺凌，把事情闹大可能损失会更大。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同时，经过这样一闹，林田惠也不适合再在居酒屋表演了。于是，林田惠正式向花田老板辞去了这份兼职工作。 “啊咧，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吗？”桃菜十分不甘地掰扯着室毅头上的几根白发，引发室毅一阵不满。 “这件事，我觉得林桑还是很果断的，正如桑园前辈所说的，这是一个已经注定的结果，无论争与不争都是一样。林桑和ikai酱可能还不是很了解，但是像高畑淳子和黑柳彻子这样的人物，对我而言就是高山仰止的存在，是绝对不能反抗的禁忌。” 室毅的话令桃菜又是一阵不满，趁机又揪下了一根白头发，当然，附带几根黑发也是无可避免的，疼得室毅哇哇乱叫。 室毅接着说：“林桑能够主动放弃这件事看来是最正确的选择。不用猜也知道，高畑淳子一定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事，必定也准备好了后手，那些三流记者就是很好的证明。一旦林桑反击，最大的可能是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林桑什么也不做，反而会让高畑淳子高看你一眼。” 浓眉虽然贵为少年影帝，但是对这些弯弯绕绕不是太懂，只能在一旁默默点头附和。 而此时的林田惠正在脑海中对展开一番严刑拷问。 “小8，我要投诉！我可是你们的补偿客户，即便有种种限制，也不该一开始到达这个世界就被针对吧！太过分了！还有没有王法？” “尊敬的客户，这是绝对不存在的事情。您可能误会了。” “那你跟我说说，我这才到这个世界多久啊，《ppap》这个曲子才问世几天啊，竟然马上就有即将出道的星二代来明抢？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不是搞针对是什么？” “正是因为《ppap》的洗脑属性被对方看上而发生的这个事情，并非本公司刻意引导或者安排，请客户放心，本公司绝对秉承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不会搞所谓的暗箱操作。”义正严词地解释着，既然它这么说，林田惠倒是放心了不少，毕竟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外人，如果一开始就被搞针对，那还怎么活下去。 “但是发生这样的事，你们就不能稍微补偿一下我吗？”本着能讹就讹的态度，林田惠想死皮赖脸地谋求利益。 “真是抱歉，这是一桩正常事件，系统无法为客户做出任何补偿。”果然，小8真抠门！ 不再理会小8，林田惠回过神来，拍了拍手招呼道：“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抓紧练习吧，还有几天就要去预赛了呀。” 林田惠三人练习，室毅作为狗头军师负责指导和后勤保障，四人分工明确。一晚的练习结束后，室毅进行了总结。 “如果将空气吉他表演比作游戏，那么这个游戏有三个属性值。第一是表演，让观众能够真切想象到你是在弹奏吉他，这项来说， yuya桑可以得a，林桑和ikai酱只有b；第二是节拍，就是你手上的动作与音乐要合拍，这项来说，林桑是a，yuya桑是b，ikai酱是c；第三项是激情，一首歌曲下来一直充满活力感染观众，这项来说，ikai酱是a，林桑是b，yuya桑是c。” 室毅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说，你们三人的优缺点都非常明显，总体来说林桑是最让人放心的一个，yuya桑和ikai酱如果能够将得c的项前进到至少b，那么这次比赛的把握就更大了。” 桃菜一脸无奈地坐在舞台地板上，也不管脏不脏，两条光腿就在那撒娇地上下拍打地面，未及膝的短裙下若隐若现的春光让浓眉（正人君子）和林田惠（怕受不了刺激）立即转移视线，林田惠顺便提溜了一下室毅的脑袋，这个lsp不防不行。 “哎呀，我也不会弹吉他啊，动作跟不上很正常嘛。”小丫头十分气恼。 “跟不上就要更加努力地练习，反正我也已经辞去了花田老板那里的兼职，这把吉他从今天开始你就随身携带，从早抱到晚，好好练习！” 说起辞去居酒屋的兼职，林田惠还是有些惋惜，花田老板可怜自己的经历才给了自己这份看起来非常轻松的兼职工作，现在却不得不辞去。以后，就不能经常看见桑园前辈，呃，最重要的是不能经常看见菜子了。 至于浓眉，心结未解之前，别指望他能蹦蹦跳跳的，笑一笑都难。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林田惠负责时时刻刻监督桃菜，不让这个小丫头有一丝一毫松懈。 睡醒后刷牙抱着吉他，吃饭抱着吉他，走路抱着吉他，总之做什么都要抱着吉他，直到完全习惯吉他在身上的感觉。 林田惠反复指导她手上的弹奏动作与部位，即便不是真的学会弹奏，至少手势和位置要对，事实上，小丫头确实是用死记硬背来着，记住了曲子每个旋律所对应的手势和位置。只不过，这种枯燥的学法让她对吉他产生了阴影，估计大赛之后是不怎么想再学了。 3月30日这天，东京空气吉他乐队大赛预赛正式开始。 比赛地点设在了着名的上野公园。这是樱花国的第一座公园，风景秀美不说，关键是位置好，面积大。每年都有很多节日庆典或者活动在这里举办，这次空气吉他大赛就在喷泉前的广场上举办预赛。 主办方为东京电视台，虽然也贵为日本六大电视台之一，但却是体量最小的一个，以播放动画片为主，当然也更喜欢组织空气吉他这种二次元比赛。 今天的参赛队伍一共一百多支，不算多也不算少，东京毕竟是樱花国娱乐文化艺术集聚区，涉及电影、电视、音乐、漫画、舞蹈这种大众类的活动已经数不胜数，还有电子竞技、攀岩、滑板、单车等体育竞技活动，甚至骑猪、光头拔河、昆虫相扑等等奇葩比赛，所以即便不算上传统文化活动，东京的各种比赛活动能够一次性组织到几百号人参赛的，已经算是人数较多了。 预赛采取1分钟无声和30秒有声相结合的模式，参赛队伍在广场前围成一个大圈，根据号码牌逐一上前表演。 表演结束后，周围的其他参赛队伍们会通过鼓掌和嘘声来进行现场评判，掌声多则该队晋级，嘘声多则被淘汰。 如果无法判定掌声多还是嘘声多，则再由现场主办方负责人——这项赛事的导演来裁定。这种看起来有点儿戏的评判规则，却正是比赛的一种魅力。如果连同行们都无法认可的队伍，又怎么能进入决赛呢。 虽然有一百多队，但是每队也就2分钟的事，很快便轮到林田惠三人（室毅偷懒不肯来，如果连预赛都过不了，也确实不用来了）。 顺便提下怒罗权四人众，室毅说的果然没错，这4人练得就是不对，只会扭胯和晃荡，吉他的动作是一个都没到位的，在一阵嘘声中桃之夭夭，冲在上次救过自己的份上，林田惠也把之前的赌约抛到脑后去了。 拉了把略显紧张的浓眉，林田惠三人走到场地中央。 没错，三人中唯一有些紧张的却是浓眉，林田惠天天在居酒屋表演，面对一群喝酒发疯的食客，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 桃菜虽然没有正式出道，但毕竟也是组合的预备队，跟随前辈们也多次去过粉丝见面会等活动，这种场合也不在话下。 只有浓眉，一年多的隐退生涯，让自己有些社恐，虽然化了妆改了名，现场不会再有第三人认识他，可面对观众的他仍然是有些不安。 “让我们欢迎《桃林乐室》组合！”现场主持人将舞台留给林田惠三人。 “放松点，1分多钟的表演而已，忘记周围的一切，想象我们还在百合演艺场。”林田惠也不多说，贵为少年影帝的浓眉，也只是心结未解，轮表演天赋林田惠和桃菜都远远不及。 果然，静下心来的浓眉是三人中最早进入状态的，1分钟的无声表演中规中矩并不容易出彩，30秒的有声模式时，三人却顿时让在场众人眼前一亮，表情到位动作娴熟，身体随着音乐有韵律地晃动，完美地展示了什么叫沉浸式演出。 小丫头最近的苦练也是颇有成效，至少动作不会抢拍慢拍，也因此表现得更加自信，招牌式的甜美笑容已经虏获现场一众宅男参赛者。 最终，《桃林乐室》队以满场的掌声顺利晋级明天晚上的决赛！ 林田惠三人也是小小地激动了一把，林田惠为了奖励小丫头，欣然同意带她去逛了离得最近的一家az\\u0026tulpe，在一堆完全看不懂的彩妆用品里，被小丫头当场讹了一共7000元的几个小物件。 小丫头还算知道收敛，不敢要贵的东西，林田惠摸摸她的脑袋，霸气十足地开了个空头支票：“放心，ikai酱，等我以后发达了，带你去最好的彩妆店血拼，让你一次买个够！” 小丫头顿时兴奋不已，眼冒金光，搂着林田惠胳膊又是一阵凶器摩擦：“好啊好啊，我一直想去逛sk-ii的店，我要买神仙水，我还要去noevir店，我做梦都想去呢！” 林田惠莫名有些紧张，悄悄问旁边的浓眉：“神仙水是什么，noevir又是什么店？” 浓眉皱着眉头回忆：“神仙水是护肤的精华露，一瓶大概5-6万吧，noevir我是没去过的，但是我听说这个店里的化妆品要十几万的。” 林田惠顿时慌了，连忙一把摁住了还在憧憬美好明天的小丫头，哈哈哈地商量着：“要不，到时我们去逛最好吃的甜甜圈店吧，我买单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