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其名，姚思乐竟然就是第三个死者，这已经是第三个中郎将了，按理说中郎将可不算低级将官了，这黑甲军究竟有几个中郎将？</p>
“蔡兄，不知黑甲军中还有几位中郎将活着？”</p>
这问题也令蔡佩伦微微一愣，他措辞许久后才谨慎地回答：“我黑甲军与其他军队略有不同，其构成想必董兄也有所耳闻，因此中郎将稍微多了这么一些，共十五人。”</p>
董仲初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急忙追问：“夺少？”</p>
“十五。”</p>
中郎将已是正五品将官，领一千石的俸禄，难以想象一个小小的黑甲军居然藏了十五位中郎将。</p>
要知道黑甲军是以待遇高装备精良著称的，作为拱卫长安的军队，其连兵带将也没多少人。</p>
董仲初忍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蔡兄，黑甲军一共才多少人啊？”</p>
蔡佩伦讪讪一笑：“自大将军起有一个算一个，共两万零一百十八人。”</p>
好家伙，两万人里能出十五个中郎将，“成才”比例真她娘高。</p>
“所以现在只剩下十二个了？”</p>
蔡佩伦点点头。</p>
娘嘞，要不是老李器重，我都想混进来了。</p>
那么下一个是谁？</p>
不知为何，董仲初脑子里浮现了这个问题。</p>
如果不是巧合，凶手这就是有目标有计划地一个个将黑甲军的中郎将排队杀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案件？</p>
首先排除自杀，黑甲军这样优渥的条件还有三人要寻死的话，那老百姓就不用过了，手拉手填了滴水河就完事了。</p>
其次还是那个重要的问题：这到底是同一个凶手的系列案件还是不同凶手做下的模仿案件？</p>
依然没有证据，但董仲初知道自己已经更倾向于前者，从案发现场和作案目标作案时间上全都如出一辙。如果这是模仿做案才更加棘手。</p>
可如果凶手是同一人，那他作案的动机是什么？</p>
激情作案，然后为消除嫌疑躲了起来；情杀，恰巧这三名死者都是情敌；仇杀，报仇的目标是黑甲军全体中郎将；为了钱财，因为中郎将普遍有钱。</p>
都有可能，但都感觉不像，如果仅限赵老二和姚思乐两人的案件倒是可以这样假设：赵老二被杀，好友姚思乐发现关键线索质问凶手，结果黄泉路上作了伴。</p>
可三起案件，怎么解释。</p>
董仲初感觉自己脑子快被无尽遐想给填满了，不能再这样假设了。</p>
“蔡兄，那之前姚思乐于卷宗中留下的证言可信吗？”</p>
这次蔡佩伦毫不犹豫：“可信，一来姚思乐为人仗义，事关他兄弟的死没有信口开河的道理。二来昨日黑甲军内部也对其进行过盘问。三来记录卷宗时有道门中人从旁协助，不可能撒谎。”</p>
这样啊。</p>
也就是说那三人依旧是最有嫌疑的。</p>
被猥亵女子的主簿小叔子、兴云赌坊内的道士，以及与死者有过激烈争吵的黑甲军中垒令杜卫涛。</p>
前两者想来已被木佑维小娘皮押回绣衣卫所了，那么就该会会这位中垒令了。</p>
中垒令是从四品职务，如果没有实证，即使董仲初手持圣旨也不能随意动他，若是他不配合的话，董仲初其实也没有丝毫办法。</p>
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p>
既来之则安之！</p>
有了计较的董仲初看向蔡佩伦：“蔡兄，请问赵老二的上官可是中垒令杜卫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