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被喂了一吨狗粮,桑月淡淡瞥了梅蜜一眼。
倘若这要求是在卢卡期进入庄园之后提出,她会认为对方别有用心。但现在他俩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提出倒让人觉得对方所求单纯。
纵然如此,肯主动为仆的人总归让桑月疑惑,难得朝她施了一次时光追溯。
下一刻,梅蜜从出生到现在的人生历程一一呈现在眼前。
一个女人简单平凡的一生,确定无可疑之处,于是一张契约出现在梅蜜的餐桌上。自从脑海里听到声音,卢卡斯便让餐厅的佣人全部离开,关停监控。
冷不丁出现一张契约,梅蜜仅仅是惊讶地望了丈夫一眼。见他点头,便拿起笔在上边签了自己的名字。
很快,桑月把意外得来的一份契约放在盒子里。
“主人暂时没时间找你们,但你们可以先处理好日常事务,静待主人召唤。”莫拉嘱咐两人。
梅蜜自签了契约起,她的脑海里同样多了声音,再次惊讶得捂了嘴。真是个心思豁达的老太太,桑月很喜欢这些生活态度从容乐观的老人,像自己爸妈。
不过,那是她小时候对父母的记忆。
长大之后,她赚钱了,爸妈的豁达乐观从此被忧心所取代。那是对子女之间存在无法调解的矛盾的忧心,过往的从容再也找不回来。
嘱咐完卢卡斯夫妇,光幕瞄准那对坠湖的夫妇家。
这对夫妇心思多,一直怀疑那次坠湖是那道声音设的圈套。桑月便对二人施了溯光术,看看二人在这段时间的作为。
果然,他们那天回去之后就报了警,说怀疑自己被邪教徒盯上。
警方到现场看过,也查过夫妻二人的社交圈子和行车记录仪,皆一无所获。唯一肯定的是,他俩的车子进水了,记录仪是个好的,一直在运行中。
但记录仪只拍到车子被提出水面,停顿一阵子之后,车子就到了岸边。
那地段没有监控,看不到车子被什么提出水面。因此有警务人员怀疑这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摆拍,贼喊捉贼,不是耍他们玩就是有其他阴谋。
除此之外,记录仪里只听到夫妇俩在跟谁说话,疑似惊恐过度的神经失常导致出现幻觉。什么契约书,根本没看到,只看到夫妇俩手舞足蹈像在写什么。
看着警方一脸同情或一脸质疑地看着夫妻俩,妻子烦躁得想尖叫。
警方走了,夫妇俩开始惶恐不安。
既埋怨警方无能,又害怕那声音发现自己报警。就这样忐忑不安地过了几天,本想找牧师的,可那声音迟迟没出现,两人开始怀疑那天可能真是一场幻觉。
至于车子是怎么上来的,谁知道呢?或许他们一家根本没掉湖里,那都是幻觉。
对,应该是这样。
可能是生活压力太大,去找医生开点药吃了就没事了。这不,今天是周末,夫妇俩神清气爽地和孩子们一起吃早餐。
“莫德,弗罗拉,”莫拉的声音响起,把夫妇俩吓得整个蹦起来,“主人让我告诉你们,把日常事务处理妥当,等待随时召唤。”
“你,你是谁?”女人吓得抱住孩子们,男人则竭力保持镇定,环顾四周道。
这声音跟那天的声音不同,这次的声音很清晰,似乎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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