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不流行冥婚,她的躯壳被人买走,最大的作用可能是被炼制或者另有用途。反正对她本人而言,绝非好事。而她苏醒之后实力不足,找不到躯壳。
当看到网上那么多人说她坏话,便顺着ip址找到他们一个一个生啃了。
肆意给亡者造各种谣的人,三观能好到哪儿去?
要么生活不如意,要么心理积压了各种怨气,被她吃了之后助长了功力。日愈强大的感觉让她彻底上了瘾,开始无差别攻击无辜人群,并让其死于非命。
死前极其痛苦那种,这样吃起来才有滋味。
后来,她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召唤到一个强大得让她瑟瑟发抖的阵法中。而阵中摆着她的躯壳,端坐阵外的一名邪师告诉她,若敢反抗,就让她求死不能。
“很可笑,你再一次妥协了,”桑月嘲讽,“心甘情愿地成为邪修手里的一把刀……”
“那又怎样?”俞玉冷笑,打断她的话说,“那些造我谣的人不该死吗?无辜?我生前没害过任何人,结果呢?生前没人帮我,死后也没有!”
不仅没有,她的名字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一道甜点,又黄又涩那种。
由始至终,没人相信她是无辜的,包括她的经纪人。所以,那位经纪人成了被她拽入阵中经历恐惧的第一批受害者。
“帮你?”桑月不可思议地挑眉,“你需要别人帮吗?你每次都为了声誉着想放弃追究。我从你的记忆里看到,那些事经历多了,最后似乎挺享受的嘛。”
“闭嘴!”原本有些平静的她再次暴怒,怨气积聚中,“你和那些造我谣的贱人一样,都不无辜!”
“那又怎样?”面对她的恼火,桑月无动于衷,继续火上浇油,“你一再隐瞒不就是想让别人尽情尽兴吗?正如你把无辜人扯入阵中,听着他们的哀嚎声,不也觉得畅快淋漓吗?”
“……我没有!”
“你有,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死在你制造的幻境里,死在你的遭遇中,你哪次不是痛快畅笑。你生前无数次祈求神明拯救,但毫无回应,为什么?因为你本身就是这种人。
面对种种凌辱,你痛并快乐着。”
“不是,”俞玉不断摇头否认,但声音低弱,不再歇斯底里,“我没有……”
“你无法接受真实的自己,更无法接受外界的人嘲笑、指责那样的自己,不得不自绝异乡。”桑月不再冷嘲热讽,神色冷淡道,“俞玉,你从受害者的角色变成了加害者。
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满腔怨气,有什么资格向无辜人群追讨一个不属于你的公道?承认吧,你就是个受虐体质的女人,你爱死了所有加害过你的人……”
“不是的,”俞玉神色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的话,只知一个劲地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仅存的一点羞耻心,是仅剩下的一丝良知的回响。
“我没有,”屏幕里的女人不断摆手,不断否认,喃喃自语,“我是冤枉的,我才是受害者……”
喃喃自语间,身上的怨气在逐渐消散。
“别走!都别走,”怨念消失,就等于功力消散,力量的消散惊醒了俞玉,顿时慌了神双手乱划乱拽,试图把怨气拉回来,“我真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
羞耻心越强,良知被扩大,她便拢不住身上的怨气。当怨气散尽,她就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