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到了这个份上，那才的确叫个狠。</p>
叶帆给她清洗完伤口，然后上药，将新纱布重新裹上，然后找到了被丢在一片污淖地里的敦敏连长。</p>
敦敏连长被绑成个大棕子丢在一片污水地里，叶帆带人过河的时候记得没绑这么多，显然是胡莹莹不放心多加了几道，细看这绳不是像是水草编的，轻轻一扯就断成了几截。</p>
敦敏虽然现在上俘虏，但却没有一丝屈服的意思，两只牛眼瞪着叶帆，眼里满是愤怒和不服，他是军人，虽然克伦边防兵现在已经完全变质，但至少敦敏连长还坚持认为自己是这人。</p>
军人就该真刀真枪的干，而不是被眼前这个家伙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搞偷袭。</p>
“把他裤子脱了！”叶帆才不管敦敏这会子心里在想什么，对胡莹莹说。</p>
胡莹莹一愣：“干吗？”</p>
“劁猪！”叶帆说。</p>
“啊？”胡莹莹明显没听说过这个词。</p>
“你城里人？”叶帆问。</p>
胡莹莹点点头。</p>
叶帆便说：“那你指定不知道劁猪是干啥了。我小时候，我爸妈外边生意，没时间带我，所以我就经常被送到乡下爷爷家！”</p>
说着这里，叶帆话头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p>
“然后呢？”胡莹莹是个称职的听众，知道主动发问接住话题。</p>
“乡里老人有门手艺，公猪长大了，老想着跟母猪干那事儿，所以影响上膘，所以就有了劁猪这门手艺，从小就把公猪那玩意儿给割了，省得它惹祸生事，所以就叫劁猪！”叶帆说，劁猪公母通吃，只不过他没提母猪的事情，“所以，做事要做到点子上，要了他们命根子，再多的欲望也就没了！”</p>
最后一句话似乎点醒了胡莹莹，在沉默片刻之后，冷然道：“那让我来！”</p>
这回轮到叶帆惊诧了，这小丫头连劁猪这个词都没听说过，她是怎么个来法，不会以为劁猪是直接把那玩意儿给割了？劁猪可是门手艺活，自己都没有过实践经验呢。</p>
“我以前在电诈园区的时候，有个姐妹她偷偷逃跑过四回，但每次回来都被打的遍体鳞伤，但她还是要跑，最后一次被抓回来的时候，她再也受不了酷刑，于是拿一根牙刷扎进了自己的嘴里。”胡莹莹说。</p>
叶帆眉头一皱，他可以想像到那个女孩子当时已经绝望到了什么地步，才会做出那样极端的选择。</p>
“临死之前曾跟我说，莹莹，不管以后做什么事情，要狠一些，一定要狠一些！”胡莹莹眼里泛起泪花，但她却强忍着，不让泪珠子滚下来，“我当时不知道她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她最后一次逃跑的时候，几乎都已经要成功了，但在过边境线的时候，被那帮电诈犯截在了河边上，而给那伙畜生带路的，竟然是他的男朋友！”</p>
“他逃走的时候，想要叫上自己男朋友，可那个胆小鬼却害怕被抓，不肯走，非但如此，还把她给告发了！不过，她当时为了逃走，做了很多准备，怀里揣着一极从无区里捡来的铁钎，当他男朋友带人过来阻挡她的时候，她趁着那些电诈犯不注意将铁钎扎进了其中一个人的胸口，然后就迎向了自己男朋友。她想扎了他，可在铁钎入胸的时候，她犹豫了，结果铁钎只扎在了对方胸口。这最后的犹豫要了断绝了她逃走的最后希望！”胡莹莹说。</p>
“我永远不会忘记她临死前的话，一定要狠一些！”胡莹莹说着，从叶帆手里接过了他的刺刀。</p>
叶帆居然没拒绝。</p>
胡莹莹拿着刺刀，在片刻的犹豫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然后一把扯下了敦敏的裤子，高高举起了刺刀。</p>
敦敏一直怒瞪着叶帆，他虽然会两句中文，但显然只懂个皮毛，还远没有达到念两句床前明月光的份上，所以对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一头雾水，大概只听出跟猪有关，或许还跟某个被骗在电诈园区的女孩有关，但他搞不懂猪和女孩之间有什么关系，只到胡莹莹一把扯下了他裤子，举起刺刀的时候他才猛然明白。</p>
劁猪这事儿，并不是中国独有的特产，养猪曾经是克伦人赖以谋生的手段之一，他对于劁猪再熟悉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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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国女孩要割了他那玩意儿？</p>
原本的刚烈和不屈在明白这事儿之后，瞬间消失无踪，他剧烈挣扎着，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向对方求饶，但嘴里被塞了一根粗壮的树根，他压根说不一句话来。</p>
倒是他不断扭动的身体，激活了胡莹莹潜藏在意识深处的欲望，她何尝没有这样过，何尝没有向这些畜生求过饶，但却激起了畜生们更变态的邪恶。</p>
于是她再不犹豫，呼地一下，刺刀直接挥了出去。</p>
“呜！”敦敏连长憋出了一声沉闷的呼声，几欲晕死过去，但发现自己没昏迷之后，他更感觉到自己下体除了因为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带来的清凉感，竟然没疼。</p>
一歪头，这才发现那个可恶的中国人握住了女孩的手。</p>
“你干什么？”胡莹莹不解地道。</p>
“你总得给人家一点弃恶从善的机会么！”叶帆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顺手一把拔出了塞在敦敏连长嘴里的枯木根。</p>
敦敏连长没有变成太监，比死里逃生更让他激动，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胸口起伏如同缅东地区连绵不绝的山脉。</p>
“好了，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叶帆淡淡地道，他没那接过胡莹莹手里的刺刀，也就是说，胡莹莹随时都有可能再来一下，如果他回答问题不能让眼前这个恶魔满意的话。</p>
“你想知道什么？”敦敏说着蹩脚的中文，话里边带着也不知道混着哪个地方特色的声调。</p>
“大概一年前，有一支缅北武装袭击了妙瓦底，这事儿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吧！”叶帆问。</p>
他当然不可能不清楚，只是不知道叶帆问这话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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