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与丁立生交代的一模一样，也跟张忠才等人的招供吻合。也就是说，文家、任家跟朱家、顾家、范家和戚家一样，都是拿同一套话术在骗人。陈韶没有再去逼问他早前所说任家、文家突然对他亲厚而不知原因的话，而是追问：“怎样才算是得到辅国大将军的认可？”</p>
雷德厚忙不迭地回答：“得到辅国大将军认可的人，会收到辅国大将军的字画为证。”</p>
陈韶：“字画在什么地方？”</p>
雷德厚：“同那些财物存放一处。”</p>
陈韶继续：“胡庆鲁及郡城那些富户、秀才没有得到辅国大将军的认可，那他们知不知道，你投靠辅国大将军的事？”</p>
上次在审问丁立生与赵鳞招供的那些富户与秀才时，大部分都知道青玉与辅国大将军有关。也正是知道，即便下等青玉的料子不值钱，那些富户与秀才也热衷追捧。</p>
雷德厚回答：“基本知道。”</p>
陈韶思索片刻，接着问道：“为何刻有匕首状佛陀的青玉需要得到辅国大将军的认可才能拥有，而其余的青玉却不需要？”</p>
雷德厚回答：“任家和文家说是辅国大将军的安排，具体原因他们也不清楚。”</p>
这个问题，陈韶曾问过朱家、顾家、范家和戚家，他们的回答都是不知道，只知道是前朝太子玄孙的安排。也问过丁立生，丁立生也回答不知道，只知道是辅国大将军的安排。因而他的回答，已在陈韶的预料之内。正要让蝉衣去叫全书玉过来跟他一起去清点赃物，雷德厚却突然不那么确定地说道：“下官偶然听到文爷与任爷说，像那些手里只有莲花纹青玉的人，等撕破脸后，多是马前卒，要越多越好。”</p>
马前卒？</p>
马前卒！</p>
陈韶脑中忽有灵光一闪，她总算明白了问题所在！压着想要即刻回乘风院，将太子的信再拿出来看一看的冲动，迅速吩咐蝉衣道：“去把书玉叫过来。”</p>
全书玉过来后，陈韶接着吩咐：“你与蝉衣一起，跟着雷大人去清点一下他的赃物，回来的时候，把辅国大将军的字画拿回来。”</p>
两人跟着雷德厚离开后，陈韶迫不及待地回到乘风院，将太子的书信拿出来，无声而快速地看了两遍。放下信，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早前对青玉的种种推测，也许她的推测并非不对，而是……太子身边的人有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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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