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凌云带人将所有监工和看守清理干净时,飞虎营的官兵也到了闸口。 闸口有七八米宽,闸门是用木头打造,外面包着铁皮,有一尺多厚,重数万斤,需要十几人用绞盘拉起,而绞盘在外面。 此时闸门已经放下,几千人想要越过高四五米的闸门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更何况外面还有飞虎营的官兵堵着,只要爬上去,就会遭到弩手射杀。 上次的暴动便是这么被镇压的。 不过这次因为赵彦平的出现,事情的发展变得不大一样。 钟凌云制止矿奴爬上闸门,而是等待赵彦平布置炸弹。 对面的官兵很疑惑,明明那些矿奴都冲到了闸门口了,为何没有爬上去。 他们都盯着闸门上方,等待射杀暴动的矿奴,先挫一挫对方的士气,然后再开闸进去收拾残局。这是飞虎营历年来总结的经验,非常有效。 咴 南宫望骑马过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矿区发生了暴动吗?” 他刚才正和来的两位贵客饮酒作乐,就发生了这么件扫兴的事情。 作为飞虎营的校尉,只能过来看看,到了这里却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如何不让他恼怒。 “大人,确实是发生了暴乱,不过很奇怪,那些矿奴没有急着冲出来。” 一名队令解释道。 “是吗!” 南宫望转头看向闸门,似乎感觉到对面有人,想起钟凌云也在矿区,如果是此人组织的话 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了一丝冷汗。 钟凌云的奋威将军名号可不是白来的,打仗那是真的猛。 如果这次暴动是钟凌云主导,会出现这种异常情况就不奇怪了。 绝对不能让此人逃出去! 他正要再安排人回去调人过来。 砰砰砰! 一连串的爆炸声从对面传来。 南宫望胯下的马立时受到惊吓,高高抬起脚,将他从上面甩了下来。 “大人!” 几名官兵上前将他给扶起来。 轰隆隆 四五米高的闸门落下,重重砸在了地上,掀起漫天灰尘,黑夜中更加看不清前面情况,几百名弩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疯狂向着对面发射出弩箭,然而却没有任何回应。 这诡异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有点心神不宁,南宫望下意识就向后退出了几步。 呼呼呼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对面扔了过来,弩手抬头看向上空。 “那是什么?” 黑乎乎地一团,后面还带着燃烧的火线,这些东西在接近他们时落下。 所有人好奇地看着,还隔着七八步远,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已经处于了危险当中。 轰轰轰 那神秘物事就在要落下时突然爆炸,一团团黑红色火焰向外急速扩展,瞬间吞没前面的弩手。 啊! 前面弩手发出凄厉惨叫。 还没等后面的弩手有所反应,对面烟尘中跑出十几人,他们抬手向着这边扔出同样的东西。 这一下所有人都被吓得亡魂出窍,扔下手中的弩,四散而逃。 爆炸声再次响起,反应慢的弩手当场被炸得千疮百孔,痛苦哀嚎。 “冲啊!” 爆炸声响起那一刹那,闸门方向冲出挥舞着锄头,铲子等工具的矿奴。 飞虎营的阵型溃散,根本挡不住这股洪流,南宫望被几名亲信护着逃向兵营方向。 那里还有几百留守的官兵,现在只有先退回去,重新集结人手再说。 钟凌云一直冲在最前面,出来后就不断搜索南宫望的踪迹,不过此时天黑,根本无法看到太远的距离。 赵彦平安排人炸倒闸门后,就压着孙京等人不让他们向前冲,落在了后面。 他跟钟凌云之间的合作已经结束,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现在要做的是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 几千矿奴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他们都只想早日离开这个魔窟,根本没有在意落在后面的赵彦平几人。 而钟凌云现在眼里也只有南宫望,他要报仇,除了替自己,也替死去的属下和家人。 赵彦平等人钻进边上的林子,向死人沟方向而去。 他们必须快点过去,这边的爆炸声一定惊动了徐良等人。 果然他们才前行没多远就遇到了徐良等人,徐良和王鹏听到爆炸声立时就断定一定跟他有关,毫不犹豫赶过来接应。 “大人,你没事吧!” 徐良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赵彦平,没见到有什么异常才安心。 赵二狗见到这么多人,有点慌张,紧紧跟在赵铁柱身后。 赵彦平对他们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赵铁柱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后跪下道:“我们也没有去处,大人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愿意以后跟随大人。” 几人也不笨,看出赵彦平不是一般人,若是跟在左右的话,至少不用担心以后饿肚子。 赵彦平道:“要跟着我可就要守规矩,对于不守规矩的人我可不会客气,你们做得到吗?” 几人又互相看了眼后再次拜倒,立下誓言。 赵二狗什么都不懂,跟着三人跪下,在他想来堂兄去哪,他就去哪。 “好,既然你们立下了誓言,那以后就是我赵彦平的人,徐良,你负责教他们规矩。” “是,大人!” 安排好赵铁柱四人,赵彦平调出面板,估算了下最近的锚点位置。 应该在西昌国内,具体在西昌国什么位置,还要弄到西昌国地图才知道。 西昌国只有一郡之地,比越国还小,在其北边是大燕,处于越国和大陈国的西北方,是两国与大燕国之间的缓冲地带。 因此大陈国和越国在大燕进攻越国时,都会出手援助,唇亡齿寒的道理两国都是知道的。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去西昌国。” 徐良等人对于他天马行空般的行程已经渐渐适应,没有多说废话,开始寻找去西昌国的路径。 乔臻和孙京感觉很神奇,特别是乔臻,搞不懂赵彦平这是要干什么。 安阳府那边不管了吗? 不过他刚刚投入门下,不好多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