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岳正奎拿着玉佩去熟悉的当铺典当,却被李三公子安排蹲守的人抓了个正着。 庄明月和蔡明理看着他被抓走,急得不行,又想不到办法救人。 正巧见到赵彦平的人在附近购买吃食,于是便找了过来。 赵彦平听完乐了,感情之前自己救了个女贼,现在女贼同伙被人抓住,又来找他出头救人,还真当他是个傻子。 正要叱喝庄明月,身边的徐良突然道:“你说的岳大哥叫什么?” 赵彦平想起徐良还有个姓岳的五弟,最喜混吃混喝,坑蒙拐骗样样精通,倒是跟这女子口里说的岳大哥有几分像。 庄明月不知对方为何突然问起岳大哥的名字,不过现在救人要紧,于是道:“岳大哥的名字叫正奎。” “岳正奎是你大哥?他是哪里人,你老实说,若是有半分虚假,我定不饶你!” 徐良恶狠狠道。 庄明月见徐良一脸凶相,眼珠转动,正要编个地方糊弄对方。 就听对面的青年公子道:“你可想仔细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错过了就莫要怨天尤人!” 庄明月心中一惊,不敢再乱说,担心说错了对方真的不管。 “是大陈国上郡莲花县岳家沟人。” 急切间,她说的异常详细。 徐良听罢看向赵彦平,眼里透出一丝恳求。 赵彦平知道庄明月口中的岳正奎就是徐良的结义五弟了。 “你先带她下去,我来安排。” 徐良点头带着庄明月下去。 蔡明理在外面等的心急,见屋门打开,庄明月出来,立即上前询问。 “二姐,怎么样了,可曾答应救人?” 庄明月现在也是糊涂的,看向边上的徐良。 徐良点点头。 她立即笑逐颜开。 蔡明理也松了口气,从徐良等人的派头来看,身份不低,或许能救下岳大哥。 屋子里,赵彦平对陈浩道:“立即约见李知府。” 陈浩领命下去。 ———————————— 知府衙门的花厅里,李松岸小心翼翼地将琉璃瓶拿到阳光下。 即便是在太阳光下,手里的琉璃也清澈无比,看不出任何杂质,真乃无价之宝。 “这是在下对知府大人的一点敬意,希望大人喜欢。” 赵彦平道。 “喜欢太喜欢了!” 李松岸毫不避忌对手里琉璃瓶的喜爱,摩挲了片刻后才将它小心放到桌子上。 对方送出如此大礼,自然不会是没有要求。 “赵郎君到了兴安府,就如同到了家,有什么事只管说,只要不是大逆不道之事,本府都可以帮你达成。” “倒是有件小事,在下刚到贵地,属下不小心冲撞三公子,让三公子的人请了回来,还望大人责过。” 赵彦平拱手道。 李松岸何许人也,这么点小事根本上不了台面,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开口,那就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 “去将老三叫过来。” 身边的仆役立即去找人。 赵彦平道:“多谢大人了,其实在下这次来主要是想跟大人合作的。” 李松岸警惕道:“赵郎君有什么可以和本府合作的?” 赵彦平道:“在下当然没有资格跟府台大人合作,在下代表的是大陈国付家商行。” 说到这,他将准备好的棉布送过去。 李松岸接到手里查验了一番后道:“不错,质地紧密,用料结实。” “大人,我们想将它卖到大燕去。” 李松岸闻言一惊,看向赵彦平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寒意。 “赵郎君,你知道刚才说的是什么吗?如果不是看在你年幼不懂事的份上,本府现在就可以将你拿下送进大牢里去。” 赵彦平心道这老家伙装得还挺像的。 “大人,如果能成,付家愿意给出一成利。” 他伸出一根指头。 棉布是大宗商品,量大的惊人,一成利可是不小。 李松岸脸上露出笑容,“一成利可不是小数目,你能做主?” “大人,我们要借您的道,一成利又算得了什么,您说是不是?” 赵彦平也露出笑容,看来这老家伙起了贪念。 只要对方起了贪念,那就妥了。 哈哈哈哈 “赵郎君所言极是,本府很久没有见到像赵郎君这样有才华的少年郎了,今日赵郎君必须在本府吃了酒才能走!” “来人,去准备酒宴。” 李松岸十分高兴。 琉璃瓶的价值虽然高,却不能生财,而若是与付家合作,将棉布销往大燕,那其中的利不仅大,而且年年都有。 正在这时,李三公子过来了。 “爹,您找我。” 他发现多了一个人,很是奇怪,看样子自家的老爹跟来人挺聊得来。 能让自家这贪财好色的爹能聊得来的一定不会是普通人,因此也拱手一礼,表示敬意。 赵彦平起身回了一礼。 “你来的正好,你最近是不是抓了个人回来?” 李三公子诧异地点点头,不明白自家老爹怎么连这都知道。 李松岸看向赵彦平,“你那属下叫什么?” “岳正奎。” “对,就是那个叫岳正奎的,你去将人放了。” 李三公子正要解说,却见自家老爹的眼神不对,立即答应就去办。 赵彦平示意徐良跟着去。 府衙大牢里,岳正奎在想法子如何逃出去。 以他的本事,这手腕上的锁难不住他,轻易就能打开。 牢房里的锁也是一样。 困难的是府衙大牢里的看守很严,基本上都是两人一组,想要越狱有些麻烦。 不过这还是难不倒他,等天黑后,总能找到机会。 只是家里的那些弟弟妹妹现在应该非常慌张,他们可别犯浑,跑来救自己。 那样的话要是被抓住,可就真麻烦了。 也不知他们有没有看懂他之前被抓时给出的眼色。 就在他想东想西之际,牢门外传来脚步声。 “就是这里了。” 一名狱卒说。 很快他就看到了来人,狱卒不用说了,狱卒身上每一寸地方他都仔细研究过,要越狱嘛,必须知己知彼。 可是狱卒身边的人是谁? 我的天,他从杂草上缓缓站起,目光都有点呆滞。 “看什么看,才多久,就不认得你四哥了!” 徐良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