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会见

钟省长看着自己的外甥女笑着问贺映琪：“小琪，这边的事你哥哥真的就丢给你不管啦？” “钟伯伯，小琪一个人哪里行，不是还有晴姐在坐镇的嘛！”贺映琪一脸甜笑的回应着眼前的高大男人。 “舅舅，给你介绍一个人，华北海，盛海恒信旗下慈善机构善基金的代表，有事找你。” 舒晴知道今天时间紧就直奔主题去了。 “钟省长好，我叫华北海，找到您要给您添麻烦了。” 华北海的话一出口只见面前高大的男人微微一笑，摇摇手，“呵呵，盛海的慈善机构，是要？还是给啊？先说好！小华，就算你找了小晴小琪，我这边也不管钱的，要的话，恐怕麻烦不到我咯，哈哈哈。” 钟省长看似开着玩笑，但也给来人打好了预防针。 “呵呵，钟省长，是给，给咱川捐钱。”华北海赶紧把调定下来。 “哦，哈哈哈，捐钱还有麻烦事？捐不出去？”钟省长听着华北海说是捐钱而不是来募捐的就心里轻松了不少。 “钟省长，事情是这样的…” 华北海把面临的三个问题展现给钟省长面前。 当华北海说到第二问题时钟省长明显眉头皱了下，到第三个问题，矛盾起来时钟省长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钟省长听完眼前的年轻人说完三个问题，他有自己处理问题的节奏，略作沉思就提出了他的问题。 华北海的问题简单来说三个，第一善基金准备捐款用于修缮以汶川周边中小学危房；第二所有修缮工作以善基金方面全权负责；第三成都教育厅提出了反对，反对善基金负责中小学危房的修缮工作。 钟省长问：“为什么是以汶川为中心辐射周边，有什么根据？” 钟省长的问话看似没有问到重点，对解决矛盾更是只字不提，但他提问题逻辑在后面可以自洽，正是可以了解矛盾冲突的根本。 而这个问题最是让华北海无语，因为他没有科学根据，他更不可能在钟省长面前胡说八道，只要一句不上路的话就会被排除在外，就能让钟省长站在教育厅的一面，这正是钟省长在还没听到华北海说第三个问题的时候已经皱眉的原因，在钟省长看来，善基金捐款然后用款还是由善基金负责这确实不是一个好的建议。 但这个问题华北海必须回答，而且必须是能打动钟省长，必须是真诚的。 “因为汶川有叶传志，他是一名汶川教育局负责安全的同志，他正在饱受学生家长的误会但依然致力于减少学生面对危险时伤害的训练行动，北海相信他，同时也深信有这个必要，而叶传志现在致力于练习学生面对危险时最快避险的方法，而对教育局缺乏资金去修缮危房学校的工作无能为力，现在善基金愿意接手教育局缺乏修缮资金的一项工作。”华北海只能说到这里等待钟省长的反应，这是华北海唯一能说的上的理由。 “就是说你和叶传志都深信危险会来临，有什么根据吗？” 钟省长接着追问。 “叶传志老师是以工作责任为由，北海是深信有这么一天，没有科学依据，只是个人的感受，为此北海已经在成都着手拍摄关于地震时应急应对的公益短片，所有的都和北海个人深信危险总会到来有关联。” 钟省长听了华北海的话他可以按着华北海的思路认为这个人有一腔为善的热情，但毕竟是没有真正依据必须这样做的道理，所以，第二个问题就还是存在疑虑的，就像成都教育厅那边一样，你们善基金确有监守自盗的可能，这个思路，并非站不住脚。 “那么，善基金为何一定要自己负责学校危房的修缮工作？” 钟省长的问题刚刚抛出，秘书敲门进来提醒，“钟省长时间到了，会议是在一点十分。” 钟省长一看一点整，问题正在关键时候，这个必须再给华北海一点时间，于是对秘书点点头，“再等五分钟。” 秘书也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为了时间和质量。” 华北海说道。 “时间有什么说法？” 钟省长皱眉问道。 “北海只想在公益短片拍摄结束时能结束所有危房学校的修缮，这样和叶传志老师着力训练学生的避险动作形成一个应对危险的闭环，时间的紧迫感只源于北海深信危险会来临的个人感官。” 华北海的话是可以逻辑自洽了，但最大的弊端，最经不起推敲的就是他的所有深信都来自自我的主观感受，可以承认他的善心，可是无法按理性的导向去完全站边他，因为同样华北海无法真正避开善基金有私心的一面，一旦善基金真的不靠谱，玩起洗钱的把戏，那同意让善基金去负责所有修缮工作就变得非常被动！ 钟省长这里已经无需知道成都教育厅反对善基金背后还有没有其他问题，至少华北海的解释并没有让他可以完全站队善基金。 “感谢善基金能着力汶川中小学危房修缮的善意，但成都教育厅提出的反对意见应该也是有它考量的一面，善基金对教育厅的反对意见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吗？” 这是钟省长给华北海最后的机会了。 “我们愿意让政府机构参与所有资金流向的监督，同样可以让教育厅也出专员来监督善款专用的流程和走向。钟省长，北海明白教育厅为什么反对，反对的理由，北海在此只说两点：一善基金找的修缮危房的工程基建公司都是有实力可靠的，和北海没有利益关系，二这笔善款绝大部分来自北海个人，北海代表善基金只是为了更好的能和政府合作！所以对从事金融工作的北海来说，捐出去的善款通过这样的工程来洗白的代价成本远远超过了行业中更具合理性的选择。” 华北海知道如果没有这位钟省长的帮助，他和教育厅的谈判将会被官僚拖入无限的扯皮中，他耽误不起时间，最终势必为了将工作完成，被迫让一些他无法掌控的利益集团进入，只要目的不纯，就无法避免工程在进行中偷工减料，这对华北海愿意花费这数十亿资金去和时间赛跑的初衷相背，他要工程的质量容不得半点马虎。 而梅笑寒和筱战的基建集团在他们答应华北海承建工程，那是基于华北海愿意像傻子一样个人捐款数十亿只为了那72秒，这是一种让他们甘于在这个工程中可能要往里贴钱也在所不辞的原因，这样的基建队伍就可以排除偷工减料的不负责任行为。 而教育厅如果摈弃成见，在善基金提出让他们应对监督善款后依然不愿放手工程的负责职能，那背后的目的也不言而喻，试想一个为利益而承建的团队怎么和一个愿意往工程中贴钱的团队比质量？ 所以华北海向钟省长透露了善基金这次善款背后的真实金主，是他华北海个人，所以一切的深信危险来临的直觉都可以解释，他的迫切和他的要求这个逻辑也自洽了。 理智的推断华北海如果通过捐款善基金，然后再以工程来获得善款的回收这个方式洗白资金，那么所花的代价确实如华北海所说，作为金融人士他有更好的方案去运营。 门被敲响了。 秘书再次出现在办公室内，无需多言。 钟省长站起身，看向眼前的华北海，他有一点不开心的是，华北海最后告诉他这次善款的背后金主就是他个人！ 告诉的背后无非告诉他两点。 一点在于威胁！ 钱是我个人的，说不捐就可以不捐！ 这让钟省长很不舒服。 一点在于震惊！ 这个人真是年轻气盛，他愿意这样的投身慈善，支付如此庞大的善款，做事太过执着，太过于完美主义了，他想把自己深信的事以完美的想法去完成，这太一厢情愿了！ “把恒信善基金的资质材料，包括恒信的以及你意向的工程队伍以书面材料送来，附上善基金专款专用的计划书。”钟省长说完又微微叹口气，补充道，“介于你的深信，我会争取尽快给你答复。” “材料明天就送达！” 华北海知道这是钟省长松口了，但他出面一定要确定善基金的真实情况，华北海相信要自己给书面材料的同时，钟省长会通过他自己的方式去了解善基金和他华北海，这虽然不同于马上答应帮他忙，但这是真正愿意开始帮助他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