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比下面一圈座位好太多了。 臧瑾透过玻璃俯瞰一圈,没见到谈。 想必是那位老人身份不低,带他进了包厢。 臧瑾也不在意,反正他现在也没打算找谈。 随着时间推移,宾客纷纷就座。 大厅坐满了人,包厢里也坐了不少,包括青阳宗和陇上的一些名流。 幸好,主持人不是狗血剧情中的妖艳女子,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先生们,女士们,下午好!” “我是本次拍卖会的主持人:赖晨。” 赖晨穿着短袖衬衫,脖子上挂着工作牌。 作为拍卖师,自然口才了得。 很快就活跃了拍卖场的气氛。 包厢里,谭福生和辛才坐在角落聊天,不知聊些什么。 丹辰子和皇甫国富因年龄相近,这一路聊得很投缘, 此时也在愉快交谈。 只有臧瑾和皇甫妙面对面坐着,一起品尝桌上的红酒。 美人,美酒,永远是富豪的追求。 此刻,臧瑾不在意拍卖的是什么,只关心接下来怎么对付谈。 “看来大家都迫不及待了,那我就不啰嗦了。” “接下来拍卖第一件物品,这是一块非常完整的虫珀,内有一只完美的钳蝎,无论年份、大小、色泽还是完整性,都非常具有收藏价值。” “而且经过我们专家鉴定,这绝对是纯天然的琥珀!” “起拍价十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一万,各位老板,请出价。” “这拍卖行好像也不识货啊?” 主持人话音刚落,丹辰子忽然开口。 “哦?”臧瑾有些意外:“怎么说?” “这不是普通的琥珀,是灵脂,这成色和大小,起价至少两千万!” “可惜这次来的人里有识货的,不然我们就能捡漏了……” 听了丹辰子的话,臧瑾一时无言。 谈的运气真是没得说,走到哪儿都是机会? 如果自己不设计他,他岂不是第一个拍卖品就能捡漏了? 臧瑾简直无力吐槽。 主角就是比普通人运气好,不服不行! “臧叔叔,灵脂是什么呀?” 皇甫妙显然不太明白。 臧瑾也不懂,还是丹辰子解释了一番。 “灵脂其实也是琥珀的一种……” 琥珀的形成,小学生都学过。 1、植物分泌树脂! 2、树脂被掩埋,经历石化! 3、石化树脂被冲刷搬运,最终形成琥珀。 这世界的灵脂,算是琥珀的一种。 只不过是由特定树木在特定环境下形成的特殊琥珀。 它与普通琥珀不同之处在于,在形成过程中吸收了大量的天地灵气。 经过数百年、千年乃至万年的灵气滋养, 入药效果比普通琥珀好几十、几百甚至几千倍。 也是炼制固本培元丹不可或缺的天然药材。 听了这解释,皇甫妙若有所思。 臧瑾的不凡,她在服用了美容丹后就有一定猜测。 现在根据爷爷的态度,以及丹辰子的表现, 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想法。 “十一万!” “十五万!” “二十万!” “五十万!” 皇甫妙正琢磨着,场内的富豪们已经开始竞价了。 因为这是一场慈善拍卖,拍卖行所得全都会用于慈善事业。 再加上一开始的拍品对这些有钱人来说并不算太贵! 所以大家出价都挺随意的。 “好,天蓝集团的倪公子出价五十万!” “还有没有人出更高价?” “五十万第一次,五十万第二次。” “一百万!” 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没错,是谈。 他按下了包厢的出价按钮,通过包厢麦克风传出了声音。 虽然包厢外看不见里面的人是谁,因为是单向玻璃, 但臧瑾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谈没跑了。 本来这场拍卖会,青阳宗和臧瑾都不会出现。 所有的宝贝,都将落入谭的口袋。 比如这块虫珀,作为第一件拍品,价格通常不会超过五十万。 谭出价一百万,本可以直接拿下的。 但现在…… “两百万!” 一个声音打断了进程。 出价的不是臧瑾,而是青阳宗的墨岚芯。 作为识货的人,她自然不会让这东西落到除了臧瑾以外的任何人手里。 听到有人出价两百万,谭有些意外。 因为这东西在普通人眼里根本不值这个价。 如果是臧瑾出这个价,他还能够理解。 可现在……怎么还有女人跟他争? “三百万!” “五百万!” “八百万!” “一千万!” “一千二百万。” “一千五百万!” “这些人疯了吗?” “钱多得没地方花?” “这不是斗气抬价吗?” “不愧是包厢里的人,真是财大气粗。” 听到第一件拍品价格莫名其妙飙到一千五百万,现场的富豪们议论纷纷。 一个人再有钱,也不至于这么玩吧??? 花一千多万买块虫珀?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臧总,我们要不要加价?”眼看价格到了一千五百万,丹辰子开口问,“只要三千万以内拿下,都不算亏。” “不必了。” 臧瑾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最后出价的是墨岚芯,没必要再去浪费钱。 丹辰子虽有疑惑,但也没多想。 灵脂最终以两千万成交。 得主是青阳宗的墨岚芯。 谈虽然也知道这东西的实际价值。 但他毕竟重生成强者,不敢轻易联系太多代言人。 换句话说,他手头的资金是有限的。 再加上季含笑出来时,给他带了一些丹药。 他已经不需要固本培元丹了! 来这儿买这东西,无非是想拉拢小弟。 所以让他花两千万以上去买这灵脂,显然不太乐意。 但这两千万的成交价还是让在场众人吃了一惊。 第一件拍品就拍出两千万? 实在离谱。 不过还好,接下来的拍品成交价还算正常。 一百万,三百万,五百万。 虽然一件比一件贵,但至少没有出现之前那种失控的局面。 “这小子,肯定是影煞无疑。” 在一个包厢内,墨景新十分肯定地说。 他没在意刚拍下的灵脂,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斜对面的那个包厢。 一个家里穷得买不起房的小子,敢来拍卖场买上千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