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哟哟穿好衣服,再次欣赏起霓裳羽衣,忍不住惊叹道:“这真是人间有的衣衫吗?莫不是仙子的盛装。” 张小卒讲道:“这件霓裳羽衣名叫金蝉蝶舞,是由金蝉的蝉翼和血蝶破茧前的绒丝织成的,传说是上古年间仙子圣女的金装。” 戚哟哟目光希冀地看向张小卒,问道:“是给我的吗?” 张小卒点头笑道:“是给你的。” “谢谢夫君!”戚哟哟欢喜道,可马上又微皱眉头,问道:“明月姐有吗?” “只此一件。”张小卒道。 戚哟哟闻言眉头深皱,道:“那你给我不给她,就不怕她怪你厚此薄彼,生你的气吗?” 张小卒摆手道:“放心,她不会生气的,因为我买这件衣服的时候她也在场,知道这件衣服是送给你的。” “那她怎么不要?”戚哟哟不解问道。 “她说自己配不上这件衣服,驾驭不了,说你的气质和它正般配,让我买下来送给你。”张小卒如实答道。 戚哟哟伸手轻抚衣衫,摇头笑道:“什么配不配的,是明月姐敬我。只是她把自己的位置放得这么低,甚至是有点卑微,似乎生怕我这个正室容不下她,也未免太小瞧我了,不就是纳一房妾室么,本夫人准了。” 也就是她了解叶明月,知道叶明月不是爱耍心眼的那种人,否则要是换一个她不了解的女人,还没进门就在张小卒面前扮可怜装卑微,然后一个劲地捧她这个正室,就像进门后就会被她压迫奴役,或是怎么着似的,那么一定会引起她的反感,并怀疑此女是不是暗藏心机,故意在卖弄心机争宠,讨张小卒怜惜。 “多谢夫人恩准。”张小卒连忙朝戚哟哟施礼道谢。 “本夫人非但准了,还准她坐轿进门,让她风风光光地嫁进门,可是有一点你要记好了,倘若有一日她敢无视尊卑,觊觎我当家主母的位置,我不会怪她,因为那是你管教不严,罪责在你,所以我会一剑杀了你。” 说到最后,戚哟哟双眸锐利,当家主母的威严不由自主地显露了出来。 张小卒故作惊吓地缩了缩脖子,说道:“请夫人放心,我保证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如果发生了,无需夫人动手,我自己自裁。而且以我对明月的了解,她不会那样做的。” 戚哟哟白了张小卒一眼:“我自然知道明月姐不会,她要是那般心术不正的女子,我又怎会允许她进家门,我是在警告你今后少在外面沾花惹草,你难道一点也听不出来吗?” “呃——”张小卒表情一愣,还真没听出来,连忙摆手保证道:“不会,绝对不会。两个处理起来就已经这么麻烦,打死也不可能有第三个了。” 后一句是他小声嘟囔出来的。 “什么?”戚哟哟凤眼一瞪,喝道:“你说谁麻烦?” 张小卒急忙指着自己道:“我我,是我麻烦。” “嘁,得了便宜还卖乖。”戚哟哟白了张小卒一眼,然后转移话题问道:“你不是要去帝都吗,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不快点收拾一下出发?” “你把它穿一下,让我看一下咱家仙子有多美,看完后我立马出发。”张小卒目光期待道。 戚哟哟表情突然一僵,摇头道:“穿不了。” “为什么?”张小卒不解问道。 “我说出来你可不准笑。” “不笑。” “我从没穿过这么华贵的衣服,不知道它怎么穿。”戚哟哟表情尴尬,相比华贵的盛装,她更喜欢冰冷帅气的铠甲,“我以前听母亲讲过,有一些华贵的盛装,穿戴起来可能有十几道,甚至是几十道步骤。显而易见,这一件就是。” “这么费事?”张小卒诧异问道。 戚哟哟挥手把衣服收进了虚空空间,道:“等我请教了母亲再穿给你看吧。” …… 张小卒先去了白云城一趟,同周剑来见了一面,然后才带着南凤天、齐蓉儿、白虎和那一百名学子去往帝都。 周剑来很快也离开了白云城,乘着青龙朝南去了。 这是他二人从中州回来的路上商量好的,兵分两路,一个上北一个下南,在年前解决掉传世势力的问题。 周剑来主动要求下南,因为怕张小卒和灵州道法宗、力法宗牵扯不清,两宗若是不服从调遣,张小卒会不忍心下狠手,所以由他去做这个恶人。 灵气复苏使大苏的疆土变大了很多,柳家村离帝都更远了,不过以张小卒的速度,从柳家村到帝都也仅仅是一会儿的事。 张小卒先把齐蓉儿送去了皇宫。 比较尴尬。 因为齐蓉儿的修为仍然卡在摘星境没有提升。 原本他是准备把齐蓉儿带到柳家村,然后针对齐蓉儿的修炼方向,专门给她讲解对应的法则之力,从而助她突破,并为今后突破圣境打一个基础,结果忙得根本没顾得上。 他想留齐蓉儿在柳家村多住一段时间,等他闲下来后再给她讲解法则之力,而齐蓉儿也想在柳家村多住一段时间,但是临近年关,皇家有许多祭祀活动,齐蓉儿贵为国母,不可缺席,所以不得不回帝都。 齐蓉儿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修为是否有提升,因为她对当前的状况真的已经心满意足。 庶女出身的她,如今已经贵为一国之母,深受苏德宠幸,又身怀摘星境的超高修为,她觉得自己要是还不知道满足,肯定要挨雷劈。 随后张小卒去到泰平学院拜见了苏锦。 竹林小苑已经被南凤天划成学院禁区,不准学生们乱闯,苏锦的课堂自然也就荒废了,不过南凤天一直有派人来打扫,保持的很干净,苏锦回来后都没用怎么打扫就住下了。 苏锦告诉张小卒叶明月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又给张小卒讲了叶明月小时候是在青楼里长大的不幸往事,示意张小卒叶明月可能是对过去耿耿于怀,因出身卑微而自惭形秽,让张小卒善待叶明月一些,抚平她内心的创伤。 张小卒连忙点头答应。 不用苏锦提醒,他也会的。 其实对叶明月不幸的童年经历他早就知道,还是叶明月亲口讲给他听的,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叶明月如今已经贵为圣人,竟还不能释怀。 苏锦告诉张小卒,一个人童年时所遭受的不幸,很少会因为长大后环境或身份的转变而完全自愈,那幼小心灵留下的伤口往往需要用一生来舔舐。 倪秋凤也忍不住冒出来跟张小卒说了几句,说叶明月越是在意过去,就说明她越在乎张小卒,生怕张小卒因为她的过往而嫌弃她,若是换一个她不在乎的人,还跟你扭扭捏捏,一巴掌就拍死了。 张小卒带着苏锦和倪秋凤的情感教导来到了叶明月的家门口。 院门已经脱漆破旧。 院子里常年无人打扫,早已长满了杂草,眼下正值寒冬腊月,满院的杂草都已经枯萎,看上去更显凄凉。 咚咚咚! 张小卒抬手敲了敲门,喊道:“明月,是我。”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带着些许穿透力,直接传到了叶明月的地下密室里。 “不在家。” 叶明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带着些许不悦的语气。 “不在家吗?那我改日再来。” 张小卒忍笑回道,然后作势转身要走。 “哼,改日就别来了!” 叶明月嗔怒道。 “口是心非。” 张小卒心里暗笑一声,然后伸手去推院门。 但脚下突然涌起了空间波动,眼前一晃,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叶明月的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