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看了眼那些饭菜:“三菜一汤,有肉有鸡蛋,如此丰富的饭菜,我岂会嫌弃。” 她问小吏:“只准备了我一个人的,你们都不吃吗?” 小吏摇头:“回大人,我们与普通农家一样,保持着一天两顿的饮食习惯。雷大人说了,那些农家人的生活,过的比我们苦多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天两顿,吃的东西都不抗饿,没什么油水,连盐都没有多少。与他们相比,我们活得很幸福了。” 雷洪胜出身穷苦之家,知道每一粒粮食都是来之不易的,更明白穷苦农家生活有多辛苦。 叶棠没再说些什么,小吏离开后,她默默吃饭,米饭是好饭,就是这个菜,三菜一汤,三菜是水煮菜,几乎一个味儿。 她趁着四下无人,默默从空间里掏出了鸡辣椒。 终于舒坦了! 午饭后,叶棠又去巡视了一圈,指点了几个农官后,这才离开大司农寺。 回到家中,便看到萧景玹、叶鹏、叶平安三人在奋笔疾书。 叶棠凑近一看,笑了:“还在抄书呢?” 昨日苏帝师给了他们一本书,让他们背下来,她背下来了,但是萧景玹三人却是偷懒,连书都没有看,一大早就被罚抄书,她则乐滋滋的去了大司农寺,忙了大半天回来,这三人还在抄。 叶平安感觉手要断了:“姐,我们已经抄了两遍了,第一遍,抄错了几个字,老师让我们重新抄” 后面若是还有错字,就继续重抄,抄到字迹规整,没有错字为止。 叶棠幸灾乐祸的笑:“你们真可怜。” 她丢下三人,乐滋滋的去找苏帝师:“老师,我想学琴。” 萧景玹三人:“” 叶平安不解:“我姐最近为何如此求学若渴,逮着什么学什么,还会自己去找东西来学。” 叶鹏埋头干字:“跟你娘一样可怕。” 萧景玹:“小心岳母入梦找您。” 时间在学习中度过。 转眼便到了九皇子和高雨蔓大婚这天。 皇族许久没有办喜事了,一时间,京城里格外热闹。 叶棠几人今日难得休息,全部都去吃席,又是一番社交。 成亲大礼很热闹,叶棠过了一把古代豪门婚礼的眼瘾,凤冠霞帔、高头大马、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比电视里的还惊艳、贵气、奢华。 “相公,我突然觉得咱俩成亲那天好寒酸。”叶棠凑到了萧景玹耳边道。 萧景玹想也不想就说:“要不,怎么再成一次亲?” 叶棠闻言立马就想到了绞面的痛,摇了摇头:“不了,不了,都老夫老妻了,不用再来一次。” 丞相府。 高邑送走最后一批来帮忙的人,还未来得及休息一下,红面具人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那位要见您!” 叶棠和萧景玹正在九王府吃席吃得尽兴,忽然看到云真潜入了席面中。 云真不动声色的来到萧景玹身后,塞给了他一张纸条。 之后,便神色无常的找个桌子开吃了。 来都来了,得吃饱了再走。 萧景玹偷看了一眼纸条,眸光微微一动。 叶棠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怎么了?” “高邑进小树林了。” 叶棠:\"和谁?\" “不是偷情。” “我没往那方面想。” “我知道,是我瞎想了。” “到底和谁?” “不认识。” “要去认识认识吗?” “大家都在吃席,我们提前走了,不好,不好。” “那就找人替我们去认识认识。” 贺松临正在吃辣条,忽然一只鸽子飞来,往他手背上拉了一坨屎。 手里的辣条瞬间不香了。 鸽子落到他的脑袋上。 贺松临抓下来,看到它脚上的小纸条。 片刻之后,贺松临一边吃着烤鸽子,一边飞速赶往小树林。 也不知过了多久,来到距离丞相府不是很远的一处林子外,贺松临躲在树上,将只剩骨头的烤鸽子丢出去。 唰! 一道暗器飞射而出,将鸽子骨头钉在了地上。 贺松临用嘴型哇哦了一下,像是在说,果然有埋伏。 他立即离开了躲藏的位置。 他刚离开,戴着红色面具的男人就出现在了他刚才躲藏的树下,抬头往树上看了一眼。 贺松临重新找了一条路进小树林,路很窄,荆棘多,但挡不住他的步伐。 寻了许久,贺松临才隐约听到了一些说话声。 “不是不愿意缴纳岁贡了吗?今年怎么又想着要教了?是因为萧景玹吗?” “你们不必打他的主意了,他虽然是南宫宴的儿子,却没有半分本事,对你们构不成威胁。” “老夫不是要维护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不相信老夫就算了,你们想来就来吧,但是切记,不可泄露我们之间的交易,也别妄想再用那件事来威胁老夫为你们做任何事情。” “” 贺松临正听得起劲,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危机。 他的脑袋猛的向后一仰,一根飞射而来的钢针擦着他的鼻尖而过。 贺松临被惊得冒冷汗,一转头便看到一个戴着红色面具的黑衣人朝他持剑而来。 贺松临迅速下树,避开了此人的剑,却在落地的瞬间,发出一丝声响,惊动了林中密谋的高邑二人。 “什么人?”高邑瞬间警惕起来。 跟他说话的那人也迅速拔剑,朝异动传来的方向而去。 林中出现两个人,将高邑护在身后。 贺松临觉得眼前的红面人超级难缠,此人招招要命,出手狠辣,再打下去,他必死无疑。 于是,贺松临丢出了萧景玹给的毒药弹珠。 他是第一次用这个东西,只有一颗。 弹珠丢出去之前,他用力捏了捏,咻的一下丢向红面人。 红面人以为他射过来的是暗器,提剑去挡。 岂料那暗器在碰到剑的瞬间,轰的一下炸开。 红面人被震得后退两步,手中的剑出现裂痕。 一股烟雾瞬间将他淹没,奇怪的味儿侵入他的鼻子中。 “有毒!” 等他从烟雾中走出,哪还有贺松临的身影。 “鬼面,人呢?”一道身影匆匆而来,是方才与高邑交谈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