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可不能一直玩啊……” 赵高听罢,上前语重心长的说道,“臣奴临走的时候不是说了,要让您,多熟悉律法,多读些儒家的书么?” “嗨……你给我拿的那些儒家书卷,十分无趣。” 胡亥听罢,一脸的不愿,“可比赵高你给我搜罗的这些美宫人,枯燥无味多了!这读书,哪有女人好玩?” “哎,公子如此天性,倒是可以……” 赵高听罢,故作叹息,“只恐怕,陛下如今能恩宠您,但是,要是大公子日后继承大统,那只怕是,每天都逼迫着您,死读硬读这些儒家圣言书啊……” “我大哥?不会吧?” 胡亥听了,顿时一愣,狐疑道,“我大哥扶苏,虽政见与我父皇相左,但是,却对我是不错。 他干嘛要让我读那些儒家之策?” “公子,这正是因为疼爱你,所以,才更会让你不得玩耍,不得寻乐,而更得枯燥学识。您看,这陛下,不就是这么对待大公子的吗?” 赵高听罢,马上说道。 “呵,这倒是……” 胡亥听了一愣,微微点头,“大哥日子过的最没意思,我且不愿也。” “那公子,你可得多想想办法。” 赵高听罢,心里顿时一笑,立刻正色说道,“这要是大公子日后当了皇帝,您可就再也不能,有任何的玩乐了……” “嗯……赵高对我最为忠心关切,你替我想想,我该如何?” 胡亥听罢,马上问道。 “这办法当然最简单了。” 赵高一笑,“要是大公子当上皇帝,那十八公子您,不就得身不由己了? 这要是反过来,要是公子您当了皇帝,不但自己一辈子无需如此辛苦无趣,想怎么享乐就怎么享乐? 这当皇帝,日后得到的乐趣,可远非如今,您这个公子身份能玩乐可比的。 到时候整个大秦国,整个天下,您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嗯?你说的对呀!” 听到赵高的话,胡亥马上一喜,兴奋说道,“若是我自己当了皇帝,那我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大哥岂还能管得了我?” “公子英明,正是如此啊……” 赵高听了一笑,马上说道,“所以您得想办法,让自己当上皇帝。”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此事,公子得费些神。” 赵高眯眼说道,“大公子之所以与陛下有隙,那正是因为大公子与陛下的政见不合。 若是您,与陛下的政见相合,那陛下定然,对您更新了,对大公子更加失望。您说是吧?” “嗯,有道理,可是……” 胡亥摇头道,“我怎么知道,父皇都喜欢什么?” “这一点请公子放心,陛下喜欢什么,臣奴侍奉左右,自然知道。” 赵高笑了一声,“而臣奴知道,不就等同于公子知道了吗?” “呵,赵高,还是你有办法。” 胡亥听罢,顿时一喜。 “那万一,父皇还是更喜欢大哥,最后把这皇位,传给大哥,那该怎么办?” 胡亥想了想,依旧忧愁道。 “公子,这个,就由臣奴来想办法。” 赵高一笑,“国师徐福,正在东海炼丹。 他与同为术士的卢生素来不和,而这些术士之中,不乏有儒家子弟。 若是,这些术士坐罪,牵连儒生,而大公子与儒生素来交好,他势必会出手相救。 若是也因此触怒了陛下,陛下在盛怒之下,虽然不会杀他,但是盛怒之下,定然会有所波及。 若有大臣建议,将其贬出咸阳,只要让他不在陛下身边,那么对公子您来说自然是一件万分有利之事。 除此之外,此次陛下准备的东巡,您不管如何,定要跟随。” “我明白了,你把此事办好,等我当上皇帝,我定然不会亏待你。” “臣奴,多谢公子。” 赵高一笑,随即,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霾,呵呵笑道,“公子,除此之外,您只怕还要再小心一个人……” 什么? 胡亥听了,顿时一愣,不解问道,“是什么人?难道是我的哪个哥哥?” “不,这个人叫做冯征,他可是大公子扶苏的党徒。” 赵高叹了口气,故意说道,“您不是让我给您带来一些稀罕的玩意儿吗?我是费尽辛苦给您准备了一些。 但是没想到,因为我的家奴走的太急,不小心误入了长安侯冯征的属地,他竟然把我的家奴给痛打了一顿,东西全没了。” “什么?” 胡亥听罢,顿时一脸怒色,“他居然敢抢属于我的东西?” “公子何止是抢,他直接给毁了!” 赵高眯眼道,“不但毁了,而且还口出狂言,说他是陛下的宠臣,区区一个十八公子又算什么? 他还说,打烂了臣奴的家仆的屁股,为的就是打您的脸,让您知道, 您跟大公子扶苏可差得远呢,在他面前更算不得什么!” “长安侯?他一个区区的关内侯,不过是我嬴姓赵氏的黄犬,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 胡亥听了,顿时一怒,“我这就去禀告父皇,砍了他的脑袋!” “公子息怒,您这时候去,无凭无据的,陛下最多只能轻罚……” 赵高见状,马上伸手劝道,“您得想办法,让他能直接丢了脑袋!如此,岂不是更加痛快?” 嗯? 胡亥听了一愣,“杀个人还需那么麻烦?我若是杀了他,父皇岂能因为一个区区人臣,而罚我不成?” “公子,我怕您杀不了他……” 赵高苦笑一声,“而且您要是就这么杀了他,那以后您就不容易当皇帝了。等您当了皇帝,那不是想杀谁就杀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