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扶苏惊诧之后,心中一思,小心说道,“儿臣认为,胡亥虽有错,但是,却有三不必……” “你不必说!” 嬴政凝眉道,“胡亥大错,此番,绝对不可出门!” “父皇……” 扶苏听罢,跪地说道,“儿臣听说,父皇把胡亥兴乐宫中的宫奴,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胡亥如今,已经算是被软禁起来。但是,他毕竟是父皇的儿子啊……他既然犯错,父皇不如给他一个机会?求父皇开恩!” “他的事,朕自己会处置。” 嬴政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扶苏,“还有不久,就是胡亥的二十岁生辰了,等他及冠再说吧。” “这,诺!” 听到嬴政的话,扶苏一愣,只好点头。 “你去吧,既要忙于内阁,又要好好的治理好平阳县。” “诺,儿臣定然不会辜负父皇所望,儿臣告退。” 扶苏听罢,重重点头,随即信心满满的离去。 别辜负朕? 嬴政摇头悠然说道,“全都是朕让人安排的人,呵,扶苏啊扶苏,朕等你好好的跌一跌跟头,坑里摔倒了,才知道这路该怎么走。” 想到这里,嬴政突然眉头紧紧一皱。 “胡亥!” 嬴政眉头一阵紧锁,叹息道,“扶苏性格宽厚,日后势必对胡亥亲信无疑。不帮你把这路铺平,朕,去也难安啊。来人呐,黑龙卫何在!” “陛下吩咐。” 两个黑龙卫听罢,即刻上前。 “令人去找长安侯,告诉他,朕要庄重祭奠一位……嬴姓赵氏的皇族族人。让他准备最为华丽的扎纸人,以作祭奠。告诉他……” 嬴政闭目,一握龙辇扶手,用尽力气说道,“务必要……足够奢华,千万不要短缺了什么,朕,定会重重有赏!” “诺,小人明白。” 听到嬴政的话,两个黑龙卫面无表情,连忙点头。 “回来!” 两人刚刚要走,只见嬴政手一抬,“告诉他,上次那四大美女,可千万不要再有了。” “诺。” “事情办定,朕,也该去看看赵高了。” 嬴政摇了摇头,“这才从龙辇起身出来,先用膳,下午,去大狱。” “诺。” …… 咯吱……嗡嗡嗡…… 大狱一旁的审讯大堂,大门缓缓打开。 所有的狱丞狱吏,全都恭敬无比的站在左右。 两队身着漆黑色简铠的黑龙卫,一左一右,护卫跑开。 而嬴政,则是在黑龙卫和几个宫人的护卫之下,缓缓而入。 “微臣等,拜见陛下!” “把赵高带到朕这里来,大狱人等,就全部出去吧。” “诺!” 旋即,所有的狱吏,全都被赶了出去。 而头发凌乱的赵高,则是被两个黑龙卫接手,提到了大堂之中。 啪! 两人架着赵高,往地上一甩,赵高当即扑通摔跪到地上。 这惨样,他之前一辈子也就受过一次。 那次触犯秦律,被蒙毅给判处死刑,在大牢里,他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一般。 未曾想到,上次大难不死,他竟然还有一次这样的遭遇。 “臣,臣奴赵高,拜见陛下……” 抬眼看到前方端坐的嬴政,赵高当即一阵哭丧,“陛下,陛下,臣奴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臣奴一时报仇心切,被长安侯辱骂后,与之有隙,才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请陛下,看在臣奴兢兢业业,忠心无比的份上,饶了臣奴吧!臣奴只想当陛下的万世忠犬,从此再也不敢有任何胡闹之举,邪毒之心了。” 说完,疯狂磕头。 咚! 咚咚咚! 那头磕的是感觉有脑震荡抗体一般,很是不怕。 “陛下饶命,救救臣奴,臣奴对陛下效力多年,求陛下饶命!” “赵高……” 嬴政淡淡吐出两个字,赵高的头,马上止住,抬眼,眼巴巴的,望着嬴政,“陛下……” “你与朕主仆情深,尽心尽力的照顾朕多年,区区一个御前下毒,陷害朝臣,朕怎么着急处死你呢?” 嬴政看着他,淡淡出声。 赵高听罢,随即一喜。 转而,看到嬴政那一脸冷凝的表情上,突然出现一丝戏谑,赵高心中,猛地一阵惊颤。 陛下眼中,好大的杀意! 怎么回事? 赵高心里顿时一阵嘀咕,陛下不是说,如此之事,看在我主仆情深的份上,不会处死我么? 既如此,我好像,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吧? 难道是,上次联合胡亥,设计扶苏的事? 赵高当即心里一动,马上试探问道,“陛下,微臣被关押的这些时日,胡亥公子还好吧!” “胡亥?” 听到赵高提起胡亥,嬴政当即握紧双拳,眼中的杀意,突然迸发! “你还敢提胡亥?!” 嬴政怒喝,“你把胡亥,教成什么东西了?” 什么东西? “陛,陛下……” 赵高听了,顿时头皮一麻。 “残害手足,薄情寡义,欺上瞒下,生性凶残,好杀戮,而无人德!” 嬴政怒喝,“这就是你赵高,刻意教出来的皇子吗?” 嗡! 听到嬴政的话,赵高顿时猛地一颤,心情低落至极。 看来,想要借助胡亥而求生的事,是没希望了! 而且,秦始皇还因为胡亥之事,对我相当的迁怒? “陛下,臣奴,臣奴不知啊……” 赵高哭丧道,“臣奴……” 嘭! 没等他说完,嬴政直接一脚踹来,重重踹在他的脸上。 “你个该死的畜生!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今日,朕就是要亲手杀你而来!” 嬴政喝道,“你这条疯狗,朕何时待你不厚,你竟然对朕的儿女,如此残忍无情!” 我……我? 赵高听了,心里万分惊疑。 我? 我对陛下的儿女? 没啊…… 除却扶苏之外,我好像没坑害过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