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嬴政一愣,“冯征,你要问什么?” 【问什么?当然是问征缴权贵产业的事情了……】 冯征心说,【我得问问你的尺度啊,问好了尺度,我好去给你割肉!】 哦,是这事啊…… 听到冯征的心声,嬴政旋即懂了。 “若有要事,可单独禀报。” 看着冯征,嬴政淡淡出声。 “啊,诺。” 冯征见状,也马上懂了,“确实是有要事一件!” “那,儿臣等暂且告退。” 扶苏见状,脸色一变,也当即懂了。 “淳于博士,诸位,这边请,有宫里上好的茶。” 扶苏起身,笑着抬手请道。 “哦,多谢大公子……” 淳于越听了一愣,心说,我还想听听,到底是什么要事呢…… 不过,看来是听不成了…… 随即,一帮人跟着扶苏,离开了。 【嚯,扶苏可以啊……】 冯征见状,心里顿时一乐,【也知道进退,倒是淳于越,怎么感觉有点不想走的样子?这老头,还真是什么都想参与参与?也太儒了吧?】 恩? 呵…… 听了冯征的心声,嬴政心里也顿时一乐。 刚才看淳于越那起身艰难的样子,嬴政也旋即猜出了。 这老头,还真是太想要问一问,这要事到底是什么了。 “好啦,这人都走了,你却说吧。” “诺。” 冯征这才一笑,开口问道,“陛下,也不是别的事,陛下不是要让臣去征缴权贵们违规置办的产业嘛……这臣得问问陛下,这臣,得以如何的力度行事?是往死了罚,还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啊?” “呵呵,你小子……” 听到冯征的话,嬴政顿时一笑,“却是这件事啊……那,你以为呢?” 【我特么?你问我?】 冯征听了心说,【我这不是问您来了么,您还问我干什么?】 【要我说,这重罚是肯定不行的,要是重罚,那这事情就不止是交给我,至少,还得带一个李斯甚至是冯劫了。】 【但是,这事情单独交给我,那就是想着恶心恶心他们,而不是严惩他们吧?】 恩? 听到冯征的心声,嬴政心里微微一叹。 不错,还真的如冯征所想的一样,嬴政想要的,就是通过冯征来敲打敲打,恶心恶心这些权贵。 如果是真的动怒惩戒,那直接可以绕过冯征,或者,让冯征来打副手,而让御史大夫冯劫来严惩百官了。 毕竟,御史大夫才是管这个的。 而嬴政不用冯劫,却是用冯征,那就是没把这件事,上升到很严苛的态度。 而这次,连李斯都不带着,那意图也很明显了。 毕竟,李斯对这帮人,也是能狠的起来的。 【不过,这事情你交给我,那我也得弄清楚,你能忍受的限度是啥不是?】 冯征心说,【否则的话,要是朝廷扔出去的钱太多,你回头再不乐意了,那我岂不是出力不讨好?】 【这不划算的事,咱可不干啊……】 “陛下,微臣愚钝。” 冯征嘿嘿一笑,“还请陛下明示一二……您是想要罚,要是想要慰啊?” “哈哈!” 听到冯征的话,嬴政顿时哈哈一笑,“不愧是你啊……这两个字,用的确实精妙!” “嘿嘿,微臣惶恐。” 冯征心说,【那是,没这点眼力见,我也不能在这了不是?】 “唉……” 嬴政笑着,突然叹了口气,“朕,原本是想着,好好的威慑威慑,严惩一二的。不过,这是到北疆巡视一番之后,朕心里,也多有一些感触。那,就不要太严惩了。 毕竟,权贵吃亏在前,且,今年,也让他们几次吐粮了。这次,他们又阴差阳错的,把不少的粮食都拿了出来,存到了大秦的国立钱庄里……” 【哦……你这么说,那我就懂了……】 冯征听了,顿时就明白了。 因为权贵们把粮食都拿出来了,且,今年的确也割了权贵不少次了,所以,秦始皇不忍心下死手了…… “那臣就明白了……” 冯征笑了一声,搓了搓手,“不知道陛下,想要破费多少?” 破费? 嬴政听罢,眉毛一挑,“这得看你了……” 【我特么?你看我干啥?】 冯征一愣,顿时心里一惊,【别搞啊老赵,你不会让我出血吧?打死我我都不干!】 “陛下,这……” 冯征故作为难,摊了摊手,“这跟臣没关系吧?” “唉,朕没说让你出钱,朕是说,你比别人更懂得此道。” 嬴政说道,“你想想,这给他们多少钱,影响最大,也最小啊?” 恩? 给多少钱,影响最大,也最小? 听到嬴政的话之后,冯征心里一动,顿时也明白了。 这的确是他擅长的领域了…… 【老赵这是,又想让权贵们满意,感恩戴德,又怕是给的钱多了,破坏市场是吧?】 恩? 对! 嬴政听了,心里随即一叹。 没错,他就是这个意思。 如今权贵们最后的表现让嬴政十分的满意,当然,这也多亏了冯去疾帮了个大大的倒忙,所以他得抚慰抚慰这些权贵们。 但是,这给的好处,又不能对接下来的经商,产生很大的冲击。 毕竟,钱历来都是双刃剑。 钱可以刺激市场,也可以毁掉市场。 “陛下,臣的想法是,若陛下担忧的很,倒是可以不给钱,或者,不全给钱……” 冯征心里一思,旋即说道。 什么? 不给钱,或者,不全给钱? 听到冯征的话,嬴政一愣,狐疑了一下,随即,诧异问道,“卿不会是说,加给朝廷产业的股份分红吧?” 不给钱,给点股份? 那还不如给钱呢! 股份在朝廷的手里,这可是源源不断的钱! “陛下,这倒不是……” 冯征笑道,“且,臣的认为,是恰恰相反。” 恩? 恰恰相反? 嬴政心里一动,“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