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冯去疾马上问道,“上次,大公子也曾说过,要给他选一些权贵子弟的事,如今,正逢国考,此事,你是如何准备的?” 恩? 你倒是也想起来这事了? 冯征听了心里一乐,随即说道,“哦,这个,侄儿已经准备好了,就按照原来说的做呗,到时候,叔父给批个条子……” 什么? 我给批条子? 这可不行,我直接不参与! “此事,我就不批条子了……” 冯去疾说道,“毕竟学子的你培养出来的,你了解的很,你自己权衡考量便是……只是,好的人才,要更用在朝廷上,你知道就好!” 呵呵? 麻麻地,现在又说我培养的学子我了解的很了? 那当时我要在学堂初筛人才,你怎么又不提了? 冯征心里一笑,你可真是双标的很啊! “这我来操作,倒是也行……” 冯征笑道,“只是叔父到时候不要两边充好人,再来难为我就是。” “恩,这我自然知道……” 冯去疾淡淡说道,“此事你知我知便是……” “唉,那就妥了!” 冯征笑道,“今日的事,全凭叔父了,既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恩,那你去吧。” 看着冯征带着英布离去,冯去疾眉头一阵抖动。 “大人,怎么样?” 冯征前脚刚刚离开,管家就匆匆跑了进来,满脸关怀问道。 “这小子,圆滑的很!” 冯去疾说道,“不过,我看他这次是真的怕了,否则的话,也断然不会这么配合。” 这么配合? “如此就好啊……” 管家听了,这才点头,“大人说得对,这冯征,的确是圆滑的很,他刚才出去的时候,还让我进来领赏钱呢……” 恩……恩? 啥? 听了管家的话,冯去疾顿时脸色一变。 我特么? 什么意思? “哦,大人,小人可不敢啊!” 管家见状赶紧说道,“这都是他挑唆的……” “恩……” 冯去疾微微点头,看了眼管家,“你对我忠心耿耿的很,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大人,小人这辈子能为大人效力,就已经是最为荣幸的事了!” 管家听罢,赶紧小心点头。 …… “侯爷……” 回去的路上,英布想到什么,不禁说道,“这管家,侯爷之前可是见过?” “嗯?” 冯征听了一愣,不解问道,“没见过,上个管家被我干掉了,这是新来的……” 说着,冯征笑问道,“怎么,你觉得这小子有意思?” “侯爷,这倒不是……” 英布笑道,“属下只是觉得,这管家,似乎不是个草包。” “哦?你这都看得出来?” “他的手倒是真看不出来什么……” 英布笑道,“只是,看他的腿步,躲那一下,像是个阴阳腿,却是有些奇怪。” 啥? 阴阳腿? 冯征听了,不解问道,“什么叫阴阳腿?” “侯爷,其实就是个说法。” 英布说道,“就是脚上的步子,阴阳腿,进可攻退可守,就像那个叫什么来着……他四个什么洞……” 恩? 四个什么洞? 冯征心说,什么四个洞? 他这身上有四个洞吗?现在也没枪啊…… 等等…… 冯征想到什么,这才恍然,“哦,伺机而动是吧?” “对对对……” 我特么? 伺机而动你跟我说是四个什么洞? 我还以为是什么! “也就是说,他可能会点功夫?” “是啊,可是,看这手又不像是什么……” 英布笑道,“估计是小人看错了,要么,就是个只会腿的,看着不值一提……” “哦……那应该也不是什么人物……” 冯征笑道,“放心,我那叔父,再怎么样,这自己院子里的事,他小心着呢。” “嘿……” 英布一笑,不再说话。 不久,朝廷发下中书省的告示,东方各个郡县,都得到了命令,让他们加紧把六国旧地的一些个人才,不管是请,还是生拉硬拽还是用囚车,一个个的,全都加紧送来! 这事情,搞的地方很是惊诧。 朝廷这又是怎么了? 抓这些人,到底又是为了啥? 不过,反正朝廷也是时常抓人,只要不抓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就好。 而且,也因为只碰一些人才怪才,而不碰地方的士族贵族,所以,并没有引起很大的冲突和矛盾。 且! 不知为何,异常顺利! 不少的人才,都不是被绑缚着来的,而是主动来的。 当然,也有一些人,担忧的很,不敢前来,结果,就被抓到,而后,装到囚车上送走了。 下邳城,城郊,汜水桥旁。 “啊,为何抓我啊?” “为何抓我,我素来奉公守法啊!” “我可没说什么做什么啊,你们为何抓我?我又不是六国之后,我只识字而已啊!” 看着一群人被抓走,汜水桥旁一个身影,身带斗笠,站在河边,头也不回的继续垂钓。 “唉……” 他微微叹息了一声,这什么世道? 这些个人,都是平日里有些才华的人。 如今,却是一股脑的都被抓走带走了,秦朝廷是要干什么? 难道,是要杀尽六国人才? 哼! 要是如此的话就好了! 人才,朝夕之间就又会出现,岂能是杀得完的? 秦庭这么做,那就是在自掘坟墓啊!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阵热切。 秦人赶紧乱起来吧,大秦只要一乱起来,那我韩国,就能复国了! 我张良,空有一身才华,却不能施展才能,如今更是大秦朝廷缉捕的逃犯,这在秦朝的日子,早就过到头了,巴不得秦始皇赶紧死了,大秦赶紧灭了! 当初博浪沙刺秦失败,遗恨的很! 如今,可算是盼来了点动静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波动静,到底有多大? 若是动静太小了,只怕自己,又要再等上几年! 唉,我张良,满腹才华,无处施展,该不会这辈子撑不到秦亡吧? 如此,岂不是愧对我一门相侯出身? 再怎么样,自己这辈子,那也想要混个爵位,延绵子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