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将目光放在地上被踩坏的碗筷,怒火攻心。她小跑过来,愤怒的捏住王艳的下巴,手背上的青筋浮现而起,看上去很可怕,而她现在整张脸都变得十分可怕。恶狠狠的瞪着王艳说:“信不信我塞你嘴巴里。”她抓起桌上的菜,就要塞进去。 “公主请住手!”柳如烟连忙在旁出声劝阻,太子见状,也只能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公主,消消火。就是个玩笑,松开手。好歹也是王家大小姐,给点面子。” “王艳就算是说错话,也不至于此。请公主高抬贵手,放过她,不可如此羞辱!”柳如烟急切的在旁为她求情,天知道,现在的秦浅到底有多可怕,有多吓人。她只是微微偏了下眼神,带有杀气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柳如烟,让人瞬间闭上嘴,好似下一秒就会被她杀了般,好可怕的眼神。 太子也有心无力,只能暗中观察。菜叶子在秦浅手中,离王艳就只有一步之遥。对方早已经害怕的闭上眼睛。 王艳被秦浅大力的捏住嘴巴,痛苦的用手拍打着对方。她压根没办法发声,秦浅将菜停在半空上,警告:“再敢,无理取闹,我不会放过你。”她恶狠狠的将她甩一边去。 怒火中烧后的秦浅,傲慢的伸腿将一旁的桌子踹翻在地,所有的菜肴全翻地上,动静声很大,砰通砰通巨大的声响传来,众人惊的立在原地。 秦浅冷着眼,冰冷着:“不想吃,就别吃。”她临走前还当着他们面,踩碎地上的碗,将碗随意踢一边去。 谁来都得给我死,我不想发火的。是你们逼我的。秦浅大大方方的从这儿出去,场面被破坏的,很惨烈! 王艳被甩出去后,人心惶惶的,柳如烟忙上前安抚:“艳儿没事吧。”他们呆呆的盯着这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地方,她说:“走,我们先离开这。” 太子也匆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赵云泽又看了一出好戏,内心却毫无波澜。反而念念不忘方才那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之人。 在茫茫人海中并未找到匆忙离去的秦浅,赵云泽并未放弃,在水池旁找到了她,她坐在小石头旁,双手撑着下巴,可可爱爱的盯着水中的小鱼儿,跟方才那个凶恶到要杀人的女子,截然相反,她调皮的伸出手指头,拍动着水珠,将鱼儿驱散而开,这个地方四下无人的。 闲得无聊,秦浅在这里逗鱼玩,这么小的小鱼儿,经过她手指头拍打,立马四处逃。不一会儿功夫就不见踪影,她又低着头,寻找下一个目标。 “公主在这玩什么,这般有趣。”赵云泽的声音驾临,立马让玩心作祟的秦浅丧失了兴趣,她一声不吭的将放在水旁的手指收了回来,就连浅浅的笑意都藏起来了。 “还在生气啊!你不是已经发过火了吗?惹你的可不是我,没必要不理我吧。”赵云泽向她靠近过来,秦浅不愿搭理,心想,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有人打扰,真无语。 秦浅冷着脸,显然不太开心。赵云泽故意调侃着:“怎么我一来,公主就不玩了。这鱼好玩吗?”他洋溢着笑脸着冲她笑。 “不好玩。”秦浅别过脸去,她现在见到人就烦,她起身就要走,赵云泽跟在身后,他说:“怎么公主见着我就要走啊!” 明知故问,秦浅不耐烦的指着他,恶狠狠的回:“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她皱着眉头,差点就要暴走,这时,赵云泽又凑过来,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笑着问:“那公主为何不想见到我呢?”他又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秦浅脑袋疼,她转过身,情绪快要暴走。 秦浅彻底失去理智,她不想听,就像是被唐僧念紧箍咒的孙悟空般暴躁。双手抱着脑袋,抓狂不已。 秦浅脱口而出,骂骂咧咧着:“你好烦啊!”她抓住赵云泽的袖袍,像个小野猫般挠在他身上,她暴躁的发泄怒火。 等秦浅累了,不再暴躁时。赵云泽这才缓缓出声询问:“公主可消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他们那些狗仗人势的家伙,不值得我生气。”秦浅口是心非,翻脸就不认人。说的那叫坦荡,仿佛方才之事从未发生过。 “公主能收住脾气,已经很值得表扬了。”赵云泽在旁为她竖起标准的大拇指,鼓励。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秦浅出声反问,赵云泽笑着回:“你有见过被你修理一顿后,给你竖大拇指的看笑话人吗?”他自我肯定的笑着问。 “没有,你是头一个。”秦浅毫不顾忌的回他,赵云泽也不生气,他解释:“我可是特意看看你,关心下你的。”他又在这儿打趣,开玩笑。 秦浅微微眯着眼,仿佛不太相信这件事。她疑惑滴看向他说:“你会这么好心?” “我当然是好心过来看望我的合作伙伴的。”赵云泽娴熟的开玩笑,他们二人挨着挺近的。准确来说,他们走的很近。 这么一个闹剧发生,第二日的比赛依旧驾临而来。秦浅跟柳如烟他们可算是正式划破了脸,连演都不带演一下的,眼神中的恶意藏不住。 王艳更是对她恨毒了,毫不夸大的挑衅声:“公主,昨晚上的小闹剧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现。”她在警告,并且还附带上:“我若是出事,即便你是西秦国公主,也护不住你。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昨晚上被吓傻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眼下,王艳正好表明立场,不然秦浅还以为她是个软柿子,好欺负。 “我若是真想对你出手,昨晚上嘴里就该塞满地上抓起来的菜。我没动手也并非忌惮你是王维的妹妹。”秦浅毫不客气的怼回去,警告她,不存在。 “公主,别以为秦国公主这个身份能护你一辈子。”这是王艳暗藏杀机的话,秦浅并没当回事,她说:“护住我的并非是公主身份,而是我身上值得让人保护的东西。”她很清楚,赵国皇帝对她和颜悦色,百般刁难又恰到好处的放纵,是看中她身上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