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行走在路途中,听到聒噪的声音,条件反射下。她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如烟,语气平和地说:“郡主不用跟上我,毕竟我们不同路。”她故意将“不同路”三个字咬得很重,似乎在暗示什么。 柳如烟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虚假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悦。她装作没听懂秦浅的暗讽,继续说道:“公主话不可说太满。”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公主我们可以同路的,现在不就是在同一条路不是吗?”她的目光紧紧盯着秦浅,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心思。 秦浅心中冷笑一声,她自然明白柳如烟话中的深意。但她并不打算轻易妥协,于是淡淡地回应道:“郡主说笑了,我同郡主身份有别,怎么可能走同一条路。” 柳如烟听出了秦浅的拒绝之意,但她并没有放弃。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轻声说道:“只要公主想,我能帮你。或许,我们能在同一个屋檐下喝酒谈心呢!也不是不可以的,就是得以朋友的方式。”说完,她向秦浅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来。 “朋友的方式”呵呵,秦浅不禁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声来,别以为她会不知道这位柳如烟心里憋着什么坏事。想她放弃王维,不同她争正夫人的位置,又在变着法子的让秦浅同她同盟,就是不懂她的心思都放在了什么地方? 柳如烟这个小小郡主野心倒是不小,秦浅倒是小瞧了她,可这种阴险之人不可深交。况且,她多次用小心机在暗中使手段害她,这种人心肠歹毒。 借着这个机会,柳如烟再度提示:“或许,我能够找回公主所言找寻的那枚玉佩。也能立马去长公主府中,将石壁上的玉佩寻来,让公主亲自查验一下,是否是自己遗失的这枚玉佩也行。”她这是在拿玉佩之事作为威胁吗? 秦浅心中冷笑,她岂会不知柳如烟的企图?这女人分明是想借玉佩之事拿捏住她,妄图让她放弃与王维的感情,甚至成为她的盟友,共同对付其他竞争对手。然而,秦浅并不吃这套。 先不提秦浅同王维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就是面子上做样子的,柳如烟应该清楚这事全是赵帝一手操办的,她故意提起这事,也是在隐晦的警告她,别跟她争。 柳如烟不能自己出手,所以她想借他人之手布局,这个人便是秦浅…心思藏的够深啊! 只可惜,秦浅速来最为反感的便是威胁二字。她冷着脸,不屑的回:“玉佩之事,我会亲自找回。不劳烦郡主操心。”她直白了当的拒绝结盟的念头,她是不可能同这种人交往过密,她代表的是秦国,保持中立是上策。 柳如烟的脸色在瞬间沉了下来,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真是不识抬举!”柳如烟在心里暗暗咒骂,“我百般示好,三番五次地提出邀请,你却死活不松口!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尽管心中充满了怒火,但柳如烟并没有表现出来。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和理智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就祝公主殿下好运!”柳如烟半推半的说出违心的话来。她会祝福秦浅,不可能,她恨不得杀了她才能解心头之恨,她多次被秦浅踩在脚下,这次不成功,她不会甘心的。 柳如烟的言辞中透露着讽刺和不满,她的表情或许是勉强的笑容,却掩不住眼中的冰冷。 “郡主今日多半是酒喝多了,总说一些糊涂话来,我肯定会好运的。不用郡主提醒。”秦浅的回答像是一把利刃,刺在柳如烟的自尊心上。她言辞间的优越感让柳如烟感到极度的不舒服,好像自己在任何方面都无法与秦浅相提并论。 “我还有事,先走了,郡主在此好好醒酒。”秦浅淡淡地告别,话语里满是疏远和冷漠。这番态度如同在尘土中践踏柳如烟的脸面,让她几欲失控。 秦浅对柳如烟的态度是冷漠和不屑的。她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关心一个对她心怀不轨的人的想法。柳如烟的恶毒心思和阴险行为,在秦浅眼中无异于自寻死路,她对这种人感到反感至极。 在秦浅看来,柳如烟和太子不过是一丘之貉,都是同一类人。他们的心思深邃且毒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让秦浅对他们充满了戒备和厌恶。她知道与这样的人打交道需要格外小心,他们的阴谋和算计防不胜防。 柳如烟的表情变得扭曲,怒火与羞辱感交织在她的面孔上,将原本白皙的肌肤憋得铁青。她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阴狠,直勾勾地盯着秦浅。在昏暗的光线中,她的目光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刃,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肉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用力抑制着要冲上前去的冲动。柳如烟清楚,此刻若有丝毫的失控,都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秦浅,你给我等着。”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句话,每个字都像是沉重的诅咒。她知道这一刻的失利意味着她必须重新策划,不能让情绪控制自己的行动。 柳如烟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那股被压抑的愤怒仍旧在她心中翻腾,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秦浅,这个她恨之入骨的名字,已经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柳如烟明白,她的耐心和计谋将会是未来复仇的关键。而眼前,她只能努力保持着最后的尊严,转身离开,心中的怒火和屈辱暂时藏匿在无人知晓的阴影之中。 秦浅的身影重新回到了宴会,这一进场就备受关注的。周围投射而来的皆是看热闹,想看笑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