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秦浅看着赵云泽那激动的模样她不解的询问。 黑皮恭敬的在旁制止道:“二殿下,冷静点。” 赵云泽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他忙松开秦浅的手腕,解释:“对不起,我的兄长也是跟公主一样出现一样的情况,所以我看到你真气不在,就会联想到他。” 秦浅并没有在意,反而好奇的出声问:“你的兄长是九华山上的三少吗?” 赵云泽愣在原地,有一瞬间在他双眼中萌生出了一抹心虚感,他没想好怎么回答,之后便听到秦浅在旁笑着道:“我这不是问的废话啊?你们都是赵国皇子当然是兄弟。” 赵云泽沉默不语,而秦浅坐在茶桌旁,丫鬟正好已经处理完毕,眼下便恭敬的退了下去,这让秦浅将话题重新放在了赵云泽的伤口上,她轻叹一口气道:“你这伤得用金疮药好的才快,眼下你可有的苦头受喽。” 赵云泽倒是看得开,好似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他轻描淡写的回:“没办法。” “不过,你那便宜爹,怎么连个御医也不舍的给你请个啊?”秦浅觉得无语极了,这赵国那皇帝对自己儿子未免心太狠了吧。 “便宜爹”这词语一出现,赵云泽有些尴尬的往四周巡视了一遍,只瞅见黑皮跟他一样正像个贼一样偷瞄了周围,生怕有眼线在他们身边,这种大不敬的话语,可千万不能传出去。 并没有发现异常,之后赵云泽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御医开了方。” 秦浅听了后,更加深信心中的想法,她毫不顾忌的在旁碎碎念:“多半是那皇帝老儿派人过来视察的,看看你到底伤的多重,这歹毒的心思可真是…” “咳咳!”赵云泽尴尬的咳嗽,试图让这个话题结束,秦浅好奇的询问:“你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给你请个御医。” “没事。”赵云泽匆忙解释,秦浅微微点了点头,她在旁低声抱怨:“这都伤这么重,还舍不得那么点金疮药,真是…没法说。” 赵云泽笑而不语的望向秦浅,他有些尴尬的解释:“金疮药珍贵,在赵国非常稀有,每位皇子都有固定的份额,我只是普通皇子,不用上战场,所以份额比较少,这几日刚好把我府上的金疮药用完。” 之后,赵云泽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轻笑着解释:“公主莫不是忘了前段时间,你在我府上重伤时用的可都是金创粉。” 秦浅尴尬的在旁听着,这她这还真没注意到。她有些不解的问:“可你现在是司理局的局长,理应会加大份额才对。” “我是刚上任,按照惯例我不需要以身犯险,但为了查案,我又必须冒险,你懂我的处境吗?”赵云泽小心翼翼的出声问,他其实是在暗示他是个磨刀石,用来对付外敌的磨刀石,他言外之意是在说:“陛下让我当司理局的局长,又不想我这么毫发无损的的站在高处。” 秦浅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她有些勉强的点了点脑袋,似乎有那么点不忍,赵云泽从她那快速移过的视线的动作来判断,他知道,她听懂了。 有一事不明白,秦浅好奇的出声问:“不过你们赵国的金疮药为何如此金贵啊?” 赵云泽轻笑着回:“公主忘了,我们赵国是以武为主的。常年累月的征战,需要用大量的药材,普通点的还好,主要是这金疮药药效强,自然稀少。” 秦浅无奈之下,她只能妥协,她大度的对他说:“明日我命人取来我们秦国自制的金创粉,保证让你伤口半月内康复。” 赵云泽委婉地拒绝秦浅的好意:“公主,你不必这么破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浅打断了,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的伤不好,怎么查案呢?” 赵云泽一时语塞,随后轻笑着回应:“原来公主是为了这事啊?” 秦浅眨了眨眼,挑眉问道:“怎么,二殿下不愿接受我的帮助吗?” 赵云泽连忙摆手,“公主的好意,赵某当然接受。不论公主送来何物,我都照收不误。”即便他的伤还没好全,他已经开始不正经地开起了秦浅的玩笑。 秦浅无语地白了赵云泽一眼,脸上的表情明显表现出对他的调侃感到无奈。而赵云泽,似乎并不介意秦浅的白眼,反而故意挑逗着说:“这就像公主当初送我匕首一样,尽管我知道了匕首的来意,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这什么鬼?”秦浅在一旁不耐烦地解释:“我那是让你用来保命的,不是送给你的。”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想要澄清这个误会。 接着,她更是直截了当地对赵云泽说:“我来这也是为了拿回那把匕首的。”她的声音坚定,表明她并非完全是为了开玩笑。 赵云泽听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说:“多亏了公主送的匕首,我这才有了跟人拼死一战的利器。”说完这句话后,他看到秦浅的眼神中再次浮现出一抹自责,而他的脸上则浮现出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狡黠笑容,仿佛在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秦浅无奈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坚持把匕首要回来,倒显得我小气了。算了,这匕首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吧。”她在心中不舍,但还是决定将那把心爱的匕首送给赵云泽。 赵云泽收到这样珍贵的礼物,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多谢公主。”可是,他这真的有不好意思吗?怎么觉得他很是心安理得啊? 秦浅接着问:“匕首也送了,那二殿下能否满足一下我个人的好奇心呢?”她礼貌地冲着赵云泽微笑,但那笑容中藏着几分狡黠。赵云泽虽然感觉到秦浅的笑容中有些不怀好意,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只要是公主想知道的,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