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什么啊?”秦浅不断的给赵云泽擦拭着,他没有解释为什么,就是这身体确实虚弱了点,余华终于上好了药。 赵云泽把衣服穿好后,余华匆忙去煮药去了,房间内就留着他们二人在,秦浅忍不了一点,她恶狠狠的臭骂道:“我告诉你赵云泽,你那爹不要也罢,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不论你做什么都得被罚。” 赵云泽眨巴着双眼,一脸腼腆的笑意。秦浅越想越气,恶狠狠的吐槽道:“不就是丢了个匕首啊?能要他命不成,说的这么严重,我平白无故被人冤枉我还觉得冤的慌,腿都肿了。” 说完,秦浅毫不客气的坐在赵云泽的床边上,赵云泽这才轻声解释:“陛下这是在警告我,不要耍心眼。” 秦浅迷惑的望向他,赵云泽一脸认真的望着秦浅,“浅浅,你就没想过陛下这么做的目的吗?我们前面商量着要用和亲来同盟,后脚就有陛下下旨让我跟林将军的女儿定亲。” 秦浅认真思索着,赵云泽在旁笑着道:“真是巧合吗?”他从来不信天底下有那么多巧合在。 赵云泽一针见血道:“还有今日,林将军被贬去边界,柳相之事都是他的一步棋。” 秦浅大吃一惊,她简直没法想,一个人得有多阴狠,心机有多深沉才能这么沉稳的布下这么深的局来。 她疑惑的喃喃自语道:“到底是谁在暗中帮这个皇帝老儿?长公主也不对啊?柳相是他丈夫,他没理由啊?如果是宁波更没有理由。” 秦浅执着着:“到底是谁杀了柳相呢?” 赵云泽从容的在旁解释:“谁杀了都不重要,重点是,陛下片了一个后顾之忧,他忌惮林将军手底下的十万家丁,可他十年来为赵国立下汗马功劳,想动他就只能找个正当理由。” 秦浅听着是一愣一愣的,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内心极其紧张,赵云泽继续说道:“柳相得死是个最好的时机,这是个一石二鸟的计划,断了柳家在朝堂内的威胁,又抑制住了林将军。” 赵云泽更是沉着冷静的在旁诉说着:“或许那名侍卫也是陛下提前准备好的,偷匕首就是为了嫁祸给你,他想对付你,他已经动了杀心。” 秦浅惶恐不安,她心虚到结巴着问:“你什么意思?”她内心忐忑不安,赵云泽一脸苦笑,他出声反问道:“浅浅,你真的没听懂吗?” 秦浅没哼声,赵云泽轻声解释:“全天下人,没人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一切都是他默许的。” 之后,他更是直接指出:“赵国同秦国友好关系已经保持了两年,陛下已经玩腻了,动了想开战的野心。” 回想这些天的种种,秦浅觉得赵云泽说的有道理,来赵国两年之久,赵帝的态度明显没有最开始的热情,最近更是敷衍,虚假的要命。 秦浅倔强道:“这都是你暗自揣摩,没有实际证据,都是猜想。” 赵云泽忍着痛,激动道:“浅浅,我跟陛下打了将十多年的交涉,从小我就在他身边待着,他的一言一行,我敢说全赵国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秦浅显然已经动摇了,赵云泽在旁继续诉说着:“如果不扫平赵国的动乱,陛下不会罢手,他在利用我,也在利用你,但我们没法反抗,只能先帮他,等时机成熟之后,找机会除掉他。” 秦浅大惊失色道:“你要杀他?”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爹,赵云泽要杀自己的父亲,她还是挺意外的,但转念一想,他爹那么坏,还处处坑害他,想杀他也是理所当然的,若真死了也是活该。 赵云泽被吓得咳嗽一声,装作很虚弱的样子,一脸严肃的解释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别当真。” 秦浅气呼呼的赞同着:“那皇帝老儿,该死。只是没能力收拾他,赵云泽你若是想杀也得等个好时机,最少也得在这赵国有了滔天的权利才有资格。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然后,她理智的在旁劝着:“我告诉你,你可别犯傻,这事得从长计议,不能为一时之气,我知道你被他打心里不服气,这事要搁我身上,我也不服气。恨不得杀了他。” 秦浅也不是不赞同杀他,就是怕代价太大,没法承受。她有些担心的追问:“你可千万别头脑发热,我可不想看你以卵击石,死了。” 赵云泽在旁反问:“你为何怕我死?”他神秘的笑着,秦浅被问的一时语塞,有些手忙脚乱的回答:“我没说我怕你死,但你若是死了,我心里肯定不好受。” 赵云泽笑着道:“放心,我不会这么蠢。”他可没有这么没脑子,得一步一步来,扫平赵国的势力,他将目光看向秦浅,双眼之下暗藏着深沉着的算计。 赵云泽再度在旁邀请着:“你愿意跟我一起吗?我可以保证若是我统领了赵国,我能确保四国和平相处,避免战乱。” 秦浅看向赵云泽,她犹豫的蹙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下她没法作出抉择来,赵云泽的处境岌岌可危,而她的处境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赵帝不仅拿赵云泽作为磨刀石,同样也是在利用她,是她在推动这些事的发生。 赵云泽知道秦浅摇摆不定,他借着这个机会,一脸虔诚的拉住秦浅的手,这是他目前我一直最为大胆的一件事。 秦浅瞬间就蒙了,他一脸懵逼的看向赵云泽,只听到他柔声道:“浅浅,我们和亲,是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嫁给我,我会对你好的。” “我会对你负责的。”赵云泽拉住秦浅的手说这些话,让秦浅心跳加速,惊的目瞪口呆,她脸色羞红一片,耳根都红了,平常她可是老脸不红的。 秦浅心跳加速,她口吃到语塞:“你…你…”她看向被赵云泽紧紧握住的双手,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