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要拉开门锁,却又停止下来。 李东成发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叶小姐,还有事吗?” 叶清漓轻咬着嘴唇,缓缓转过身来,眼睛看着地面,一张俏脸娇艳欲滴,就像熟透的红苹果。 接着,李东成就怔住了。 叶清漓身上的衣服缓慢地从肩上慢慢滑落,露出了诱人的锁骨,眼看娇嫩的身体要呈现出来。 这时,有双大手及时地按住了滑落的衣服。 “你何苦呢?”李东成缓缓说。 叶清漓声如蚊蝇,“我自愿的,也是认真的,真的喜欢先生你和甜心。” 李东成心中叹气,伸手帮她系好肩上的带子。 “你有自己的未来,更是将来的叶家主,我用了五年的时间都无法忘记妻子,你知道吗?” “我知道,这证明你是感情专一的真男人。” 李东成苦笑。 “可这样对你不公平,我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你会遇到更合适你的那个。” 说到这里,他好像觉得这样拒绝又太绝情了。 伸出手本想摸摸对方的肩膀,但最终还是果断地放弃了,露出温和的笑容。 “回去休息吧,将来你重回叶家,我会陪你一起去。” 叶清漓咬着嘴唇,后退两步,认认真真地拜了两下。 眸子中除了淡淡的失落,还有深深的敬重。 面对她的主动,李东成还能坚守自己本心。 这样的男人并不是性取向有问题,而是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李东成没有去搀扶。 他知道这是叶清漓在感谢,同时也在为离开告别。 叶清漓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书房。 李东成摇头苦笑。 说实话,叶清漓是认识的女孩子中最适合谈婚论嫁的。 具有坚韧不拔的性格,还非常识大体、懂进退。 奈何,他是真的忘记不了妻子。 更担心一旦陷入这种感情中,将会让他丧失追查妻子自杀的真相。 关闭了书房,他回到自己的卧室。 打开灯,却有些啼笑皆非。 女儿甜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的床上,两只小手撑住下巴,放在膝盖上默默发呆。 “甜心,你怎么没有睡觉啊?也不开灯?” “爸爸,我梦见妈妈了。”甜心头也不抬,情绪显得很低落。 李东成心中一痛。 女儿从小就没有妈妈的照顾,自己好不容易才回来。 给再多的爱,父亲也是无法替代母爱。 他走过去,把女儿揽在怀里,顺手把灯关掉。 “今天晚上就和爸爸一起睡吧,你梦见妈妈在做什么?” 甜心把小脑袋挤进爸爸的臂弯里。 “她使劲地跑呀跑呀,有很多狼在追她,我使劲地喊,妈妈都听不见,爸爸,我好想妈妈…” 李东成说:“爸爸也想妈妈,她在天上看着咱们的。” “爸爸,妈妈没有死!”甜心又把头抬起来纠正。 黑暗中,李东成无奈地苦笑。 “好好好,快睡觉吧,说不定哪天妈妈就回来找你了。” 没一会,甜心就睡着了。 李东成却久久无法入眠。 清晨,阳光从山坳里升了起来。 缅甸的森林中,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远处的大山在雾中若隐若现,显得幽深又安静。 一阵奔跑的脚步声,夹杂着踩踏草叶的声音由远而近。 喜鹊一身丛林迷彩,脸上也画有彩色条纹,身法灵敏。 紧跟她的还有另外两个陌生的女孩。 喜鹊忽然停止下来,辨别了一下方位,便闪身遁入一棵大树后。 她们从昨天上午就开始进行混编对抗。 所谓的混编,就是将她们和基地中其他集训的成员全部打乱,组成以三人为组的小队。 唯一幸运的只有麻雀因伤无法参加。 这种混编的小队,整整有15组,都分布在这两座大山中。 在对抗中,每个小组都是猎人,但同时也是别人的猎物。 要在毫无援助,毫无任何武器,毫无米粮和水源的条件下坚持72个小时。 说白了,就是一场混战,没有敌我之分。 唯一获胜的条件,就是小队或本人能否存活到对抗结束。 两座大山都被原始森林覆盖,除了要随时躲避被其他小队猎杀,还要防备森林中的毒蛇猛兽。 对抗中的搏斗可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器械作为武器。 但任何一方,只要按下投降认输的按钮,就必须停止伤害。 “喜鹊,太累了!”这时,有个女孩喘着粗气说。 她手中提着一个简易的弓箭,这是进入森林中,临时用树枝和藤条制作的。 “不要放松警惕心,保持自己的体力,我们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时间才过一天。”喜鹊背靠大树坐下来歇气。 说话的女孩名叫劳曼,来自老挝。 前几天才与喜鹊认识,劳曼虽然修为不怎么高,却聪明伶俐。 在她身上,让喜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挑人组队时,喜鹊就把劳曼选到自己一组。 另一个女孩来自马来西亚,名叫拉丝。 拉丝像个男孩,但遇事冷静,出手也十分狠辣。 她默不作声,从随身小包里摸出几个野果子,扔给了喜鹊和劳曼。 细嚼慢咽,眼睛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拉丝,你的伤要紧吗?”喜鹊关心地问。 昨天晚上她们被人一路追杀,拉丝不小心掉入陷阱,小腿被割伤。 虽然经过处理,但还是有些妨碍行动。 “没事,还死不了。”拉丝头也不回地说。 她忽然把手指放在嘴边,“嘘…” 喜鹊和劳曼都警惕地停止咀嚼,竖起了耳朵。 听了几秒钟,拉丝又把耳朵贴到地面分辨。 她说道:“脚步很杂乱,好像有两个小队的人往这边过来了,大概距离一公里左右。” 喜鹊皱了皱眉,指了指头顶。 “你们先躲起来。” 劳曼和拉丝对视了一眼,立即纵身跳上大树,躲藏在茂密的树冠中。 喜鹊咬下一点山果皮,丢在十米开外。 又把果核扔到更远的地方。 这才纵身跳上大树,遁入一处茂密的枝叶间。 没几分钟,就听见了脚步声,还有踩踏草叶的唰唰声。 透过树叶的缝隙,果真见到有人摸了过来。 不过,人数还不止六个。 当看清其中一人,喜鹊气得咬紧后牙槽。 那人竟然是戴眼镜的乌鸦。 看来昨天晚上一路追杀的也是她们。 喜鹊和劳曼、拉丝都屏住呼吸,抱紧树杆纹丝不动。 此时哪怕一点声响,都会惊动下边的人。 如果只是一个小队,倒还有一博的可能,但对方明显是抱团取暖。 这并不违反游戏规则,只要你有这个能力。 这时,有个熟悉的声音在树下说:“好像她们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