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继续南下,行出不远,被一队兵马拦住了去路,为首一员猛将,手持宣花大斧。
唐谦看这猛将的打扮以及旗号,微微一笑,打马上前道:“原来是冀州上将潘凤将军,不知将军为何拦住我去路?”
实际上没有什么冀州上将的名号,潘凤闻言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冷哼道:“你杀我中山太守,是何道理?”
看来韩馥也不是白痴,看穿了唐谦的小伎俩,田丰在一旁低声道:“就说吴悠是袁绍的人。”
不愧是田丰,紧接着就给他想出了一条好主意,唐谦闻言,顿明其意,佯装不解道:“将军不知?”
潘凤被问的一愣:“知道什么?”
唐谦继续胡扯道:“难道韩冀州没有告诉将军?还是韩冀州也不知晓?”
胡扯的工夫,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利用此次事件的方案。
潘凤彻底被搞懵了,扬起手中的大板斧道:“少在故弄玄虚了,吃我一斧。”
抡起大斧就杀了过来,这边太史慈长笑一声,持戟迎了过去。
唐谦大声道:“子义勿要伤了潘将军性命。”
这话一出,潘凤直接头顶要冒火了,抡圆了大斧一时间竟然与太史慈杀了个难解难分,这倒让唐谦有些意外了。
本以为潘凤只是被华雄三刀斩杀的水货,想不到竟然有些真材实料。
两人激斗半晌,太史慈渐渐占据上风。
在唐谦刚刚形成的计划中,潘凤还有用处,不愿他出丑,唐谦一夹马腹,上前道:“两位且罢斗吧,潘将军回去向韩冀州传句话,就说吴悠是袁绍的人,我欲与其私下一会。”
唐谦上前,太史慈自动就停下手来,此时潘凤闻言也收起了大斧。
“此言当真?”
潘凤也不敢定夺,作为韩馥的心腹,他自然知道唐谦所言的重量,匆匆返回汇报韩馥了。
韩馥能被董卓任命为冀州牧,自然有其关系网和影响力,但是面对四世三公的袁绍,还是底气不足,邀请唐谦上门一叙。
唐谦仅带数名随从,来到韩馥府上,以示诚意,一见面就开门见山道:“袁绍垂涎冀州富庶,兵精粮足,欲接连公孙瓒谋害使君,还请明察。”
韩馥目光闪烁,盯着唐谦道:“我与你非亲非故,你又为何帮我?”
早在应对潘凤的时候,唐谦就想好了措辞,不慌不忙道:“公孙瓒野心勃勃,同样有吞并刘幽州之意,与使君结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刘虞和公孙瓒的矛盾同样也摆在台面上了,冀州离得这么近,韩馥也知道一些,闻言点头道:“原来如此,不知将军有何妙计?”
唐谦微笑道:“此事易尔,使君与刘幽州皆控一州之地,公孙瓒与袁绍不过芥藓之疾,不足为虑。”
骑都尉沮授同意道:“唐将军所言甚是,冀州带甲者百万,袁绍需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我等只需断其粮草,其军自乱。”
当初刘虞没有征召到沮授,不是因为沮授看不上刘虞,而是因为他早在冀州有了官职。
唐谦鼓掌道:“不愧是沮公与,一语中的。”
沮授欠身道:“将军谬赞。”
两人一唱一和,韩馥终于硬气起来,点头道:“有二位相助,袁绍不足为虑。”
双方达成口头盟约,共同对付袁绍,唐谦辞别韩馥,掉头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