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钱震带着黎醇回到云中楼的时候,江羽和阴尸宗的谈判也结束了。 阴尸宗答应将百里晴和白映雪两个弟子除名,过往之事既往不咎。 这是江羽想要的结果,而且没有做出任何赔偿。 当然阴尸宗的目的也达到了,利用两个被放弃的弟子,缓和了与齐静海的关系,而且齐静海也答应了他们,之后将会和阴尸宗有进一步的合作。 这一切都要感谢钱震,如果不是他,估计阴尸宗连谈判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钱震回来的时候,江羽一行人刚好下楼。 黎亚枝一眼便看见了黎醇,几步上前,眉毛横成了一条线。 因为先前见面,裹在黎醇身上的布还是白色的,可现在却已经有多处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 “怎么回事?” “没……没怎么,姑祖母,我这次来找您没别的事,就是太久没见,想您了。” 此时的黎醇和江羽四目相对,他眼神很是复杂。 黎亚枝皱眉道:“我是问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黎醇支支吾吾道:“方才,方才在外面不小心摔了一跤。” 黎亚枝没再多说什么,她转身道:“师弟,你且先回去,我多年没回来,先去家里看看我大哥。” 黎亚枝的大哥,便是黎醇的祖父。 走到门口时,黎亚枝突然转身看着茫然无措的黎醇,道:“怎么,你不回去?” “哦,哦!” 黎醇反应过来,立刻跟了上去。 这时候江羽来到钱震旁边,小声询问:“解决了吗?” 钱震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办事,你放心!” 走在大街上,黎亚枝释放体内的灵气,形成一道护罩,她沉声问道:“黎醇,方才有什么不便说的,现在都可以告诉我了。” “没……没有啊。” 黎醇摇着头,他深知和天下钱庄作对有什么样的后果,连齐云天都不敢得罪的他,又如何敢得罪钱震。 所以之前挨的揍,他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 但黎亚枝却不依不饶道:“黎醇,你是我黎亚枝的侄孙,你看看你这般模样,多少人在暗地里看你笑话?一个人丢人没事,但不应该连累家族蒙羞,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姑祖母,还是算了吧,那个人我们惹不起的。” “惹不起?这浮云城还有我惹不起的人?” “他不是浮云城人士,他……他……” 黎醇支支吾吾,不敢说出钱震的名字。 毕竟,得罪这样的人物,家族非但不会帮他,甚至还会责罚他。 “支支吾吾简直不像是我黎家儿郎,有什么不敢说的!” 黎亚枝眉宇间明显涌上一股怒火,吓得黎醇冷汗直流,他战战兢兢道:“是……天下钱庄少主,几日之前……” 迫于姑祖母的威压,黎醇还是只能把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黎亚枝。 …… …… 两日后,黎家议事堂。 黎亚枝端坐高位,办完了宗门交代的事情后,她召集了家族里的族老和嫡系子弟,齐聚一堂。 作为阴尸宗的长老,她的地位甚至比黎家当代家主还要高出一截。 “姑母!” 黎献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 他之前被江羽吓得在外面躲了三天,听说姑母回到浮云城,才敢回来。 “姑母,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黎献直接就跪在了黎亚枝的面前。 而站在一旁的黎醇不断地给他使眼色,他自然知道父亲要说什么。 黎献道:“姑母,有个叫江羽的小子与我黎家产生了恩怨,若是不除掉他,我黎家必将后患无穷啊!” “爹!” 黎醇急忙上前,道:“爹,算了吧,那不是我们黎家可以对付的人。” 其实黎献也知道江羽和钱震的关系,但他依旧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黎献无奈叹息一声。 这时候,黎亚枝站了起来:“他虽然和天下钱庄少主关系匪浅,但毕竟不是钱震,我黎家对付不了他,并不代表整个阴尸宗对付不了他!”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 黎家家主道:“亚枝,恐怕阴尸宗不会因为我黎家的私人恩怨而开罪天下钱庄吧?” “当然。” 这一点毋庸置疑,黎亚枝道,“但那个叫江羽的人,不仅仅和我黎家有恩怨,更和我阴尸宗有恩怨!” “啊?” 众人都很诧异。 黎亚枝道:“当初我阴尸宗养尸谷遭到破坏,和那小子脱不了干系!黎醇,这两日我不是让你打探他的行踪吗?跟我说说。” 黎醇道:“我听人说,他好像去了广壑山脉。” “广壑山脉?” 黎亚枝眼中闪过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