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以柯见南依梦好像有心事,于是问道,“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南依梦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我在想方爷爷有孙女吗,我想……” 说到这里,她闭嘴了,好险,差点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了。 邹以柯,“想什么?” 南依梦尴尬,“没……没有想什么,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10分钟后,两人来到了方爷爷住的院子,这院子一看就是文化人住的,装修的很有格调。 古代的房子,现代的设施。 走到大门口,邹以柯按了门铃,门铃响了不到一分钟,门就开了。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你们好。” 南依梦以为来人是方爷爷,礼貌道,“方爷爷好!” 邹以柯道,“这不是方爷爷,这是方爷爷的管家。” 南依梦愣了一下,“管家爷爷好。” 管家爷爷很喜欢这个女孩子,笑眯眯道,“你好,我是方老的管家,我姓从。” 南依梦,“?” 小声嘀咕道,“虫爷爷?小虫子的爷爷吗?” 管家见南依梦的表情,就知道他把他的姓想错了,和蔼的笑道,“是两个人的从。” 南依梦尴尬,还是笑着道,“从爷爷。” 邹以柯和从管家都被她逗笑了。 从管家又道,“小柯你们这边请,方老还在午休,我去叫他。” 从管家把他们带到了客厅,客厅很宽敞,装修很简约,墙壁上有山水画,一看就很有书香门第的格调。 邹以柯道,“从爷爷,我们可以等一会儿的,让方爷爷多休息一会儿。” 从管家道,“方老交待过,你们来了就去叫他,这都休息了50多分钟了。” 既然是方爷爷交待过的,邹以柯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大约过了10分钟左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走了过来,精神头还是比较足的,气场比较强,长相十分和蔼,就是腿脚不便,走路的时候有些微微的斜。 南依梦眼尖被她察觉到了。 老爷子走了过来,热情的跟邹以柯打招呼,“小柯,来啦。” 邹以柯礼貌道,“方爷爷好。” 老爷子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南依梦,“小柯,这是?” 邹以柯赶忙介绍道,“我的朋友南依梦,南依梦这是方爷爷。” 南依梦笑着礼貌打招呼,“方爷爷好。” 老爷子高兴道,“好,你好,都坐吧,坐吧!” 南依梦刚要坐下,就想到了她带来的礼物,顺手把小蛋糕和安神茶拿了出来,见管家爷爷还在,她没有把蛋糕拿出来,而是放在了大袋子里,一起提给了方老爷子,“方爷爷,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方爷爷接过礼物,往袋子里一看,甚是喜欢,他好多年都没有吃过蛋糕了。 笑的特别开心,“哎呀,这礼物我喜欢,我喜欢。” 说着就把袋子往旁边放,就怕管家看见了。 奈何管家爷爷人老成精,就知道袋子里有猫腻,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方老,小少爷要是知道你吃蛋糕,可能会丢下工作立马回来。” 老爷子脸色微微一变,不悦道,“嘿,老从你有透视眼吗?就知道这里面是蛋糕,你说你,都是老年人了,视力那么好干嘛!” 从管家如实回答,“刚刚我接待他们过来的时候看见的。” 方老爷子无奈,“唉,你说你每天就知道监视我,我就想吃口甜的,我容易吗?” 从管家就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管家,“方老,身体要紧。” 方老爷子有些失落,“算了,不吃了行吧。” 南依梦有被刚刚那一幕逗笑,看了一眼邹以柯,邹以柯明白了她的意思。 “方爷爷,那个蛋糕是南依梦亲自给你做的,里面的糖是木糖醇,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吃。” 邹以柯说完,方老爷子开心了,“真的?” 邹以柯点头,南依梦又道,“嗯,是真的方爷爷,偶尔吃一次是可以的。” 南依梦这样说,方老爷子可高兴了,“太好了,我想吃这么一口,想了好多年。”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把蛋糕拿了出来,用小勺子挖了一大勺,吃了起来,享受的把眼睛眯了起来,“嗯……太好吃了。” 妥妥的老小孩。 他这一大勺可把旁边的从管家急坏了,“小柯少爷,这……这……” 邹以柯笑着道,“从爷爷,别担心,没有问题的。” 南依梦也安慰道,“从爷爷,放心,可以吃的。” 从管家无奈,只能叹一口长气,“哎……!” 方老爷子又吃了几口,见从管家叹气,故意道,“老从,要来一口吗?好吃,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 从管家干着急,“哎!吃吧。” 方老爷子,一边吃一边对南依梦道,“丫头,谢谢你,太有心了。” 南依梦微微一笑,“方爷爷,叫我小梦就行,您慢点吃。” “好的,小梦。” 等方爷爷把蛋糕吃完,南依梦道,“方爷爷,方便我帮你把个脉吗?” 从管家意外,他都想去拿家庭测糖仪了,结果这小丫头会把脉。 方爷爷也意外,但淡定道,“可以。” 把手乖乖的放到了桌上,南依梦坐到了方爷爷的旁边,气定神闲的把起了脉。 过了几分钟,南依梦道,“方爷爷,血糖正常,没有升高。” 她又看向了从管家,“所以从爷爷,你可以放心了。” 从管家不太相信,但没有表现出来,心里想着,等一会儿客人走了,再给方老测一次。 南依梦又道,“方爷爷,您的膝盖最近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从管家,“……” 这个你都知道? 方老爷子哈哈道,“小梦,这你都看出来了。” 南依梦道,“您一进门我就看出了。” 方老爷子想到了以前的事,道,“这个膝盖上的伤,是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留下的,当时的医疗物资有限,没有怎么治疗,最后就留下病根了,一到下雨天,这膝盖就会痛,哎,我都习惯了。” 方爷爷说着,南依梦眼睛都有些红了。 “方爷爷,我今天带银针了,我给您扎两针吧,您这个是老伤了,扎一下可以缓解疼痛,一般扎上个一年左右吃点中药就会好个7到8成。” 其实,以南依梦的医术,最多半年就能痊愈,但她必须说的保守一些,把话说的太满了,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方爷爷一听,高兴道,“那感情好,谢谢,小梦。” 见方爷爷同意了。 南依梦从书包里拿出银针, “我们现在开始吧。” 方老爷子配合的把裤腿提了起来,南依梦熟练的行着针,把针都扎好了,南依梦道,“方爷爷,我们等一会儿再拔针。” 方老爷子点头,“嗯,好。” 南依梦又把袋子里的安神茶拿了出来,“方爷爷这是我为您做的安神茶,降血糖助睡眠,调理脾胃,您每天泡一杯来喝,我保您每天吃的好睡的香。” 方爷爷一听,“这太好了,我一会儿就喝。” 旁边的从管家心里腹诽: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真是来找方老办事的?不是来推销产品的? 南依梦这样的小丫头很是讨老年人的喜欢,把方老爷子哄得开开心心的。 从管家更加怀疑这个小丫头是来搞推销的了。 又过了一会儿,南依梦把膝盖上的银针拔了下来,笑着道,“方爷爷,您试着起来走一走。” 方老爷子起身走了两步,一步比一步稳健,感叹,“小梦,太神奇了,太神奇了!不痛了。” 又对从管家道,“哈哈哈,老从这腿好了,你看。” 说完,他还用力的蹬了一下腿,“哈哈哈,不痛……” 从管家被他吓着了,“方老,你悠着点,悠着点唉……” 邹以柯和南依梦看着这两老人,笑了。 “哈哈哈,从爷爷,方爷爷高兴,你让他高兴一下。”南依梦笑着道。 从管家真诚的向南依梦道歉,“小丫头,爷爷刚刚错怪你了,对不起啊!” 南依梦笑着摆摆手,“没事的,有笔和纸嘛?我开个方子,你去药房按照方子拿药,熬好了给方爷爷喝。” 从管家感激道,“太感谢了,我这就安排,小刘去拿笔和纸过来。” “好的,从管家。” 小刘是方爷爷的保姆。 几分钟过后,保姆把笔和纸拿了过来,“小姐,您要的笔和纸。” 南依梦接过纸和笔,“谢谢阿姨。” 趁方爷爷还在高兴之际,她偷偷的把药方开好了。 方爷爷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回来了,“小梦,这个针扎的好,多少钱?方爷爷叫从爷爷去拿。” 南依梦眼见她想要的结果达成了,眼睛都笑弯了,“哈哈哈,方爷爷谈钱就见外了,您是邹爷爷的朋友,帮一点小忙应该的。” 邹以柯,“……” 从管家心里腹诽,这小丫头片子精明,不谈钱的事能好办? 方爷爷高兴道,“说吧,小丫头,想要什么?不会光是一个小小的代理那么简单吧?” 南依梦,“……” 方爷爷你这也太直接了吧,我都还在想要不要再做做铺垫,不愧是人老成精啊! 方爷爷都这么说了,南依梦也开门见山了,打着哈哈道,“哈哈哈,方爷爷是这样的,您猜对了,我们做一个交易吧,我帮你治腿,您帮我做一年的法律事务,您看怎么样?” 方老爷子愣住了,南依梦以为他不愿意,“方爷爷?” 方老爷子突然笑了,“哈哈哈,我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个简单,没有问题,两年都行啊,毕竟我这腿病了几十年了,不能让小丫头吃亏。” 南依梦一听,惊讶道,“真的?” 方老爷子点头,“真的,两年。” “两年好,太好了,谢谢方爷爷。” 从管家心里腹诽:嘿,这小丫头片子,真会顺杆爬。 南依梦见答应了,高兴的伸出手,“方爷爷合作愉快!” 方老爷子轻轻的回握了一下,“合作愉快!” 又道,“办理个体工商户的情况我了解了,是因为年龄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个小问题,国庆节过后我叫他们去跑一趟就行了,到时候,你把资料准备好就行了 ” 方老爷子这么一说,南依梦就知道事情妥了,开心道,“谢谢方爷爷。” 方老爷子和蔼一笑,“我的这个腿,小丫头一定要上心哦。” 南依梦保证道,“一定会的,对了,方爷爷,药方我已经开好了,拿给从爷爷了,到时候按时吃药就行了,我一个月来给你扎两次针就行了,一年后,我保你走路顺畅,不会痛了。” 南依梦说的如此自信,方爷爷更加开心,“小丫头,你这办事效率高啊,药方都开好了。” 南依梦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方老爷子又看向了坐在旁边的邹以柯,“小柯,你爷爷最近怎么样了,我们也两年没有见过了。” 邹以柯礼貌的回答着,“爷爷他身体康健,什么都好。” “身体康健,好啊,我们这辈人,什么都不求,就求身体康健。”方老爷子感慨道。 “嗯,爷爷也经常这样说。” “……”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邹以柯和南依梦就告辞了。 方老爷子很喜欢南依梦的,要他们留下来吃饭,但南依梦的事情比较多,礼貌的回拒了,走的时候,南依梦留了方老爷子的电话号码。 出了大花园的门,南依梦拦了一辆出租车往美容院的方向开去了。 车上,南依梦好奇的问道,“方爷爷看着不像上过战场的样子?” 邹以柯笑着道,“怎么说?” “他身上的气场很强,但没有杀伐之气,有的是一股书香门第的书香之气。” 南依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邹以柯嘴角微微上扬,“嗯,方爷爷早年间留过洋,他们家世代书香门第,以前是我爷爷的秘书,他的腿伤是替爷爷挡了一枪,留下的枪伤,我爷爷时常会感到内疚……” 说到这里,邹以柯眼睛红了。 “那个动乱的年代,受伤再所难免。”南依梦安慰道。 但心里隐隐约约能猜到,邹以柯的爷爷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