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堵墙,老大居然没有翻过去。老大家承包的山地里,挖出了矿。为了这个矿的归属和相关利益,老大家惹上了官司,老大的父亲为这件事又急又气,不久就撒手人寰了。从那时起,正在读高中的老大,开始带着姐姐姐夫打官司。 家里的官司牵扯了老大很多精力。高考的时候,他只能去走个过场。就这样,他还是贾勇这个班里高考成绩的,贾勇特地给老大打过电话表示祝贺。 老大的日常工作是盯芝加哥农产品交易所的谷物期货价格。因为老大盯外盘,工作时间和一般人是颠倒的,平时不容易联系。 贾勇想,这个时候,我一定要麻烦他一下,让他帮我找个金属期货方面的专家分析分析。回到宿舍,晚上十点钟,贾勇给老大打了个呼机。很快,宿舍里的电话就响了。 躺在床上看书的韩健以为又是领导找他临时安排稿件,他啪地合上书,一边回忆没有完成的工作,一边紧张地问:“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贾勇赶紧从自己床上跳起来跑到电话机边说:“不好意思,我呼了个人。” 贾勇在电话里,跟老大说了自己的想法。老大二话没说就应承下来,让贾勇等他消息。贾勇放下电话,回头看见韩健和胡兆宇都在聚精会神地听他打电话,只好又一次表示了歉意。 胡兆宇说:“没事儿。这个项目把整个华艺国贸都压进去了。我们现在可都是跟华艺国贸签的合同。这个项目的成败涉及到咱们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多咨询专家意见一定有好处。” 胡兆宇又瞟了一眼韩健说:“噢,我忘了。韩健是集团的人。他对这个项目无所谓。” 韩健说:“说什么玩意呢?集团为了给华艺国贸担保,把能押的都押上了。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华艺国贸要是出事,集团公司也完蛋了。” 韩健重新摊开书说:“你这一个电话,估计我晚上又得失眠了。” 贾勇说:“实在抱歉。我这个同学在期货公司工作,专门负责盯芝加哥谷物期货盘。他的工作时间跟咱们是颠倒的。咱们上班的时间,他都在睡觉,平时不好联系,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找得到他。” 胡兆宇说:“你同学这份工作我觉得挺有前途的。期货在国内是全新的行当,好多人都没有听说过呢,他怎么就干上这个行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