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跟贾勇说：“你挑两个陪你唱歌。”</p>
贾勇不习惯地摇摇头，表示不需要。</p>
老大跟领班女人说：“我兄弟不满意，换几个。”</p>
领班女人招呼几个姑娘往外走。几分钟后，又带了几个姑娘进来。老大还是让贾勇挑。贾勇还是摇头。</p>
领班女人说：“你就替你兄弟挑两个吧，我的姑娘在北京城里是一等一的，他不是不喜欢，是不好意思。”</p>
老大想想也是，就点了四个姑娘，两个陪他，两个陪贾勇。</p>
唱歌、喝酒、掷骰子，老大那边玩得不亦乐乎。这边两个姑娘跟犯了错一样陪着贾勇静悄悄的。姑娘让贾勇唱歌，贾勇说不会；姑娘让贾勇喝酒，贾勇像喝药一样抿一小口；姑娘让贾勇掷骰子，猜大小点，贾勇没有兴趣。两个姑娘隔着贾勇，开始聊天喝酒，就当贾勇不存在一样。</p>
老大唱罢一曲，跌坐在沙发里。他把贾勇拉到身边，在吵闹的音乐声中，大声跟贾勇耳语说：“我第一次到这里，是陆浩带我来的。这种事在你们公司不犯纪律，你放开玩。”</p>
老大见贾勇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更直接地说：“这儿的姑娘不便宜，你别让她们闲着啊，该玩就玩。”</p>
说着，老大借着酒劲儿，做示范一样，在贾勇身边一个姑娘的胸前抓了一把。那姑娘不但不恼，还给老大抛了个媚眼儿，拉着老大敬了一杯酒。</p>
老大搂着贾勇说：“兄弟，你得在工作中找乐趣。你要是找到了这里面的乐趣，你就不会想着换工作了。你得跟陆浩学。他别说没有注册会计师资格了，就连咱们那个自己都看不上的大学文凭，他也没有啊。可他现在在你们公司里可吃得开。人家玩也玩了，乐也乐了，收入还高，领导还赏识。你可让人家后来居上了啊。”</p>
老大在贾勇肩上重重地捶了几下，说：“你那个师父真是太了解你了。她不让你去广西铅锌矿，你一点儿都不冤。你对这里都格格不入，你到了广西矿上，你还怎么适应？他们那里比这里玩的更狠。”</p>
贾勇注意到老大经常用左手在右臂上按摩着，还时不时的用右手做攥拳的动作。</p>
贾勇问：“你的胳膊怎么了？受伤了？”</p>
老大轻描淡写地说：“摔了一下。”</p>
贾勇说：“去医院看过吗？”</p>
老大说：“看了，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有断，说是软组织挫伤，就是使不上劲。医生让我有意识地多活动，防止肌肉萎缩。”</p>
贾勇问：“你是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右臂的肌肉萎缩了，你这人不就废了吗？你干什么了？把自己摔成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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