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没动。</p>
婉宁见状蹙了蹙眉，不悦的回头。</p>
白子画：“你鞋呢？”</p>
婉宁：……她广袖拂过，旁边溪岸上，便多了两只米白色缀珍珠的玉兰花绣鞋。</p>
和她今天的衣服，是同款的绣纹。</p>
白子画便先给婉宁将鞋穿好了，才问她，“你要带我去哪儿？”</p>
“去蓝雨灰的水晶宫里，选衣服。”</p>
婉宁道：“鲛人纺布、裁衣的手艺，也是六界知名的。你为我选好衣服后，自己也可以看看，有哪个喜欢，便让他们代你做好了。”</p>
“不用忙着拒绝，公平交易罢了。我只是觉得，鲛纱或比雪缎衬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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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一座水晶搭建的海王宫里，</p>
一早收到通知的蓝雨灰，已经准备好所有。为此专门腾出了三间大殿，来放衣服和料子。</p>
“好生替我看一看，哪身儿提我的气色。”</p>
婉宁踱步在琳琅满目的试衣厅里，拉着白子画为她挑选。</p>
白子画俊眸扫过两边宫装，若有所思，道：“师兄前几年道，长留外门的师侄、师妹们拜入仙山，心性不定，也改不了从前在家的习气，不思求仙问道，却爱穿红着绿。”</p>
“故此建议师傅，为外门弟子定了统一的服饰，让他们修炼有成前，在长留只能穿一样的白衣。”</p>
婉宁公主：“……所以呢？”</p>
“我好像从没看你穿过艳色？”白子画道。婉宁的身份自和长留外门新收的弟子们不同，无论穿着什么，都已经是六界修行天花板的人物了。</p>
所以，她有尽情打扮自己的资格。</p>
只是以白子画和她多年相处的经验来看，婉宁公主的衣饰，一般以华丽典雅为主，素而不简，繁而不奢，很适合一位公主。</p>
却让白子画有些好奇，婉宁换上寻常少女的彩衣，该是什么样的……</p>
婉宁：“那我换给你看。”</p>
她素手轻点，选了几件宝蓝、大红，孔雀绿的衣衫，水晶宫里，自有鲛人侍女，将她选中的东西拿下，供她去试。</p>
………………</p>
少倾，</p>
换好了衣服的婉宁回来了。</p>
蓝雨灰蕙质兰心，为她换了衣服，同时也重新换了钗环。</p>
白子画眸光微亮：嗯，怎么说呢……</p>
“很好看。”</p>
一身大红色的华服，寻常女子穿来，或嫌太艳，艳极而俗，但婉宁穿着就不会。</p>
因为她气质压的住衣饰。</p>
“那这身就留下。”</p>
………………</p>
为自己选好了衣服的婉宁，后面又强硬往白子画身上套了件素雪色鲛纱的外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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