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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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之中，白子画打开了南无月派人送来的盒子。</p>
清冷无波的目光，掠过质地莹润的蝴蝶玉佩和枯萎衰败的木槿花，先打开了那枚记忆水晶。</p>
看着灵力灌注后的水晶表面，一道姿容绝美的倩影，形象逐渐变得清晰。</p>
那个人、</p>
眉如钩月，眸含春水，皓齿朱唇，鼻腻鹅脂。一眼看去，或许没有杀阡陌那般足以模糊性别的绝世艳色，却自有股温柔娴静的美丽。</p>
白子画不认得她是谁。</p>
婉宁见了，却不禁微有惆怅道：“我见过她。”</p>
“你见过她？”白子画闻言问道：“那人是谁？”</p>
“蝶后……喔，水晶留影上的时候，她还只是妖王侧妃，蝶妃。”</p>
婉宁看着记忆水晶里，在花丛中翩舞，一笑能使百花失色的身影，平静说道。</p>
白子画：“……蝶后。你母亲啊？”</p>
白子画本人因是孤儿，生辰不详，又自小长在长留山上，不拘俗礼。所以是从不过生辰的。但是他从前倒也有心问过婉宁公主芳诞。</p>
并成功得到了婉宁也不记得她生辰年月的答复——因为婉宁不想提她具体多大了。</p>
后来白子画，还是去查了才知道，婉宁公主的母亲是生她时候，难产死的，她的生辰，便是蝶后的忌日。所以妖界那天，一般只会举行祭奠活动，从没有给婉宁公主庆生的人。</p>
“嗯，”婉宁公主点了点头。</p>
看着记忆水晶里，绝美倾城的人儿，在度过初始热恋的甜蜜期后，很快发现，她倾心爱上并将身嫁与的人，是个何等冷心冷情的畜牲。迅速如花凋零……</p>
指着蝶后死前苍白孱弱的脸，道：“我刚出生的那一天，曾经见过她的死相。”</p>
白子画：“婉宁……”</p>
“……嗯，你不用用那种眼光看着我，虽然我和妖界先王关系欠佳，但这不等于我和蝶后有什么母女情分可言。”</p>
婉宁公主随手扒拉下了盒子里枯萎衰败的木槿花道：“这是她当年为了心爱的人培育出的本命灵花，妖王当年承诺会永远爱她。”</p>
“不过后来她怀上了我，不能再伴王驾，妖王就有了别的新宠……那会我在她肚子里，已经有意识了。”</p>
“我听见她一个人对自己说，君既无心我便休，然后就喝了化胎的药酒。”</p>
“我不想死，所以我努力吸取她的真元，对抗药毒……她很痛苦。然后就被妖王发现了。妖王把她关了起来。让她好好把我生下来。”</p>
“她不愿意，后来，和妖王打过两架，伤而未死。安生了一段时间，身子调养到能活动的时候，又找机会，跳了寒潭。”</p>
“她真的很讨厌我……想杀了我。”</p>
“我也不喜欢她，不过我不是故意想要害死她的。生下我后，妖王本来都答应了会还她自由……放她回百花谷，去做蝶族首领。”</p>
“她又不肯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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