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p>
萧子窈有点儿惊讶,道,“我上次教他写作业,他几乎没什么做错的题,就连英文写得也很认真呢。”</p>
郝姨于是说道:“说来只怕夫人笑话,这事情还就出在上一回了!上次沈军长一直要他画画,也不知怎么的,他当时只管哭个没完,可晚上回了家,却铆足了劲儿的画了整整一个晚上,若非是画纸不够了,恐怕他能画到天亮去呢!”</p>
如此,正说着,她二人便都笑出了声来,萧子窈身子差些,边笑边咳,郝姨唯恐她又不舒服,便立刻上前来抚她的背。</p>
好在,萧子窈那厢并不怎么打紧,却是盈盈一笑,又说:“学画画也好,以后就让宝儿做个画家——总之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参军!只要他考得上,到时候由我和沈要来供他读书都行,听说学美术要去法国巴黎才好,那郝姨你现在就该盯紧他了,让他好好的学外语!”</p>
这原是个很像笑话的真心话,没人不爱听,也没人不爱笑,偏偏,是时,玄关那头却有人言,听着动静不算太急,想来又是什么送报的罢。</p>
郝姨很快站起了身来。</p>
“夫人,您稍等,我去看一眼。”</p>
“好。”</p>
“对了,容我多问一句,您一共订了几份报纸?”</p>
萧子窈闻言,立刻翻了翻膝头的公报,说:“就这三份呀,今天的都送来了。”</p>
郝姨于是微一颔首。</p>
她只管小心翼翼的走去了玄关。</p>
“请问是哪位贵客?”</p>
——这都是客套话。</p>
什么贵客不贵客的,凡是不请自来的,几乎都是来者不善的鸿门客。</p>
隐隐约约的,她似乎早已规训于沈要的那套待客之道了。</p>
没人是客。</p>
他一贯如此。</p>
然,她正想着,门外那人却轻轻的应了声,端方如玉的口齿,听上去倒是当真沉稳安宁,并不像是什么不速之客。</p>
“我是安庆堂的伙计,竹四。”</p>
是时,萧子山只管如此开口说道。</p>
“我家小姐与军长夫人有过些交情,最近入冬了,她特意开了几幅温养的方子让我送来,你若是方便,就请开开门,让我同军长夫人说一声,也好让我回去有个交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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