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箕子朝鲜,穿越者有着先知先觉的预见,这个半岛虽然地方不大,但却征服不易! 以息长耕两千多人的规模,以及有限的武器水平,在半岛上折腾,其风险不是一般的大,俱酒根本不放心。 不过息长耕的这一番操作,也给穿越者打开了一扇天窗。 目前还是战国时代,半岛上的文明进程和发展程度都还处于起步阶段,如果抓住这个有利的时机,迅速征服半岛,彻底将其归入华夏,厥功至伟啊! 同时,加大对半岛的开发和利用,又将开辟了一处“金角银边”,将来东进中原,经略燕齐,绝对是一块绝佳的跳板。 俱酒放下书信,陷入了沉思之中,整个宴会之上,也出现了短暂的宁静。 片刻之后,俱酒缓缓地将信举起,开口说道:“二三子,朕恐怕要出趟远门!” 吴起、卫鞅、端木仲敖、申不害等人面面相觑,不得其中要领。 俱酒命令将信件传阅诸人,想听一听大伙儿的意见。 众臣看到息长耕竟然将战线拉到了箕子朝鲜,俱是大吃一惊,在战国时代的思维中,箕子朝鲜俨然是化外之地啊! 卫鞅首先开口了:“王上身为一国之主,岂可擅离中枢,以身犯险?臣坚决不同意,请王上以国事为重,休要意气用事。” 吴起同样也反对俱酒前往箕子朝鲜,但他的解决方案是自己去: “王上,臣认为,右相言之有理。王上非一人之王,乃万民之王。王上坐镇国中,乃万民之福;王上擅离国都,乃万民之害也!故臣请领兵前往,为国开疆拓土,平定箕子朝鲜。” 端木仲敖考虑的角度则更加实用:“王上,棉花收获在即,农耕方兴未艾,水利有待检验,冶炼正在升级,兵器改良亦在紧要关头……而且,小王子即将面世,王上诚不宜远离啊!” 俱酒望向申不害:“申子,以为如何?” 申不害平静地放下信:“臣亦认为王上不宜离蜀……不害不才,愿请命出海,经略朝鲜。” 俱酒饶有兴趣地望了一眼申不害,投去问询的目光。 申不害迎着俱酒的目光坦然一笑:“不害入汉之时,发现诸位大贤,已然将大功分尽,不害愧无用武之地。” “王上,不害从小自负,必欲立不世之功。今朝鲜有事,当用不害!” 俱酒听完众人之言,更加坚定了亲自出海的决心。因为这些战国精英们,虽然才能非凡,但毕竟没有上帝之眼,对于地理的认知也眼界不宽。 经略朝鲜,必须自己亲自去走一遭,方才放心。 当下俱酒开言道:“二三子之意,朕已悉知,然朝鲜之行,朕必须去,无须多言。” 俱酒一言九鼎,决定亲自出海,但临走之前,必须将蜀国的诸多事务安排清楚,不能后院起火。 蟜与吴耕、东部的丁季,全力做好防范。命令御史大夫别元邦巡察西南,对西南诸洞进行一番敲打与抚慰,总之不要在这段时期内生出事端。 经过这样一番布置之后,俱酒将国中之事安排妥当,可以放心地出门了。 诸臣见俱酒心意已决,更见其将举国之事托付,都觉得备受信任,心头责任更加重了,于是纷纷表态,请王上放心云云。 用人不疑,疑人勿用,作为一国诸侯,这个胸襟俱酒还是有的。 回到后宫,闻言而来的秦嬴夫人早已赶了过来,既想劝阻、又怕耽误了儿子的大事,颇多踌躇,都化成眼泪两行。 俱酒安慰半晌,秦嬴夫人又对俱酒出行的衣裳一件件亲自整理,每一件之中,都装上了一个桃木、朱砂等缝制的红包,真可谓是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君夫人向曙更是哽咽难言,马上就要临产了,可是自己的丈夫却要远行,不在自己的身边,女人的这种心情之苦可想而知。 俱酒哄完了老妈又来哄老婆,忙完这头忙那头,现在身有牵挂,真的感觉自己责任更加重大。 向曙泪眼婆娑地问道:“阿九,腹中胎儿即将临盆,请为孩子赐名。” 俱酒想了想,自己由汉水起家,以汉为名,必须寻找历史上一些有助于汉国兴旺的名字。 遂道:“夫人,若是男孩,可名为‘彘’。若是女孩,夫人自名之。” 君夫人向曙非常惊讶:“阿九,焉何以此为名?” 俱酒嘿嘿一乐:“歪名好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