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改将军罹难，泾水之役大败，魏军大举入境，右主然兵临雍城，义渠戎大举南侵，如此复杂局面，漆将军纵有三头六臂，恐怕也难支撑吧。”</p>
漆铁面死硬到底：“铁面之职，守散关也。无向公子之令，铁面寸步不离。章尚书若欲犯边，放马过来，铁面愿与将军一战。”</p>
章蟜冷哼一声：“好啊！经年不见，章蟜也欲领教一下将军本领是否有所长进。”</p>
漆铁面嘿嘿冷笑：“章尚书不会是想和铁面斗将吧？两国大战，岂同儿戏？铁面既为散关主将，当以守关为职，章尚书尽管组织攻势。”</p>
章蟜心情坏到了极点，他冷哼一声：“恭敬不如从命！”随即拨马而回。</p>
章蟜回到营中，召集众将会商，如何攻打山势险要的散关，以最快速度突破关城。</p>
章蟜率先想到的是黑火药，有了这个大杀器，有什么关隘能挡住汉军前进的步伐？</p>
但随军墨者却道：“将军，散关之下，山石坚硬。既不可挖掘坑道，又不能接近关城……有难度！”</p>
章蟜道：“敢死队以轒轀车为障，掩护墨者直抵城下，埋设炸药，毁其关门，又当如何？”</p>
一名校尉回答道：“禀尚书，秦人关城高居于上，且关城之前已千坑百洞，障碍重重，轒轀车在山地之上，不宜靠近！”</p>
原来散关之前被秦军人为挖出了许多壕沟与坑道，乱石、障木层层叠叠，寸步难行。</p>
漆铁面就是要以这种手段，迟滞汉军前进速度，拉长汉军进攻的距离。这样不仅使汉军的攻城器械无法接近，更有利于关城居高临下地对进攻方进行阻击。</p>
随军墨匠也补充道：“散关关城以山石筑成，黑火药尽可能埋入密闭空间，且足够量大，方能发挥其应有之效应。”</p>
这一点，是黑火药的通病，作为一种混合物，黑火药的爆炸力并不是十分强大。往往需要以量大取胜，而且最好制造一个相对密闭空间，才能将它的作用发挥到极致。</p>
凭空摆放在城墙之下，恐怕效果不会太好。</p>
章蟜又问道：“唐炮营呢？打造唐炮需要几时？”</p>
现在汉军每支军队都配备了一支唐炮营，专门负责攻城之类的事务。但唐炮巨大，往往需要现场伐木制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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