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年满是好奇：“什么样的道理，有这般奇效，莫不是儒家精义，还是佛门妙法。”</p>
楚恒握了握拳头，意味深长道：“我的道理，都在这里。”</p>
老黄一愣，而后笑道：“赵公子的道理，当真是好道理。”</p>
徐小年很聪明，他立马就明白了楚恒话语中的意思。</p>
而后，他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楚恒有什么特殊的驯兽手段来着。</p>
没想到，是武力说服法。</p>
这个他学不会，也不想学。</p>
楚恒见徐小年这种表情，便问道：“不凡弟，你似乎对我的道理很不感冒。”</p>
徐小年心里很想吐槽，神特么不凡弟。</p>
徐小年叹声道：“侠以武乱禁，若是人人如此，法治何为。”</p>
楚恒没想到，徐小年心中还有这种想法，不由淡笑道：“每个人的理念都不一样，但若是想说服他人，认同自己的理念，途径无法就那么几种。”</p>
“我走的途径便是最为直接的一种。”楚恒淡然一笑道，“都说儒家学说博大精深，佛门妙法普度众生，但透过现象看本质，其实人们愿意认可，也不得不认可的是儒家的言出法随，佛门的渡尽苍生。”</p>
“你不尊儒法，则儒者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儒网恢恢，你不认佛法，则佛修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佛渡有缘人。”</p>
老黄闻言，当即拍手道：“赵公子所言，当真精辟。”</p>
这次，徐小年倒是没有反驳，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p>
徐小年不傻，相反他很聪明，以前他不愿意听，是因为人都有逆反心理。</p>
听着自己老头子说教，还没开始，徐小年心里就已经起了不认同感。</p>
所以，徐啸越是想他习武，他越是不愿意。</p>
但楚恒不一样，徐小年显然听进去了。</p>
这时，出言不多的温化，却是心有所感，忍不住开口问道：“若是不通儒法，佛也不愿渡你，又当如何？”</p>
温化曾想过习文，学儒家精义，可他很快发现，他连本儒家书籍都买不起，更不用说去找大儒求学问道了。</p>
甚至，温化也想过皈依佛门，不过他偷偷了解过，那些没有门路的小沙弥，天天干着挑水砍柴的活计，根本就没有资格修什么佛法。</p>
这世间最可悲的在于，佛愿意渡一个魔头，却不愿意渡一个凡人。</p>
温化很想进步，但他一直找不到途径。</p>
楚恒看向温化，意味深长道：“佛家讲究缘分，缘没到，自然是不会来渡的。”</p>
“而缘，妙不可言。”</p>
温化似懂非懂。</p>
一时间，两个少年，都被楚恒说得陷入了沉思。</p>
唯有老黄，忍不住感叹道：“赵公子要是去学儒家精义，或者修佛法，怕是前途不可限量。”</p>
楚恒不置可否的低声一笑：“这个世界，在一开始，并无所谓的儒与佛，只是有先贤之辈，走出了这样的路。”</p>
“都说沿着前人之路，走得定然顺遂，但我却觉得，披荆斩棘，走出一条未知的新路，倒也妙趣横生。”</p>
徐小年和温化显然并不懂楚恒言中深意，但老黄却是懂了，心里大为震撼。</p>
老黄不由心下折服：“赵公子，当真是有青云之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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