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霜雪一见楚天歌,立即俯身行礼。 “聂霜雪拜见黄金捕头大人,大人万福。” 黄金捕头权势显赫,甚至超越了她父亲聂望川。 聂望川身为一州之参将,虽手握兵权,管理一方军务,但属于外放官员,实际地位远比不上京城中的权臣。 “好了,不必过多礼节。” 楚天歌轻描淡写地抬起手,示意聂霜雪不必过于拘谨,随即便言道。 “我此行本就是要前往凉州拜访你的父亲聂望川,途中的相遇实乃缘分使然。” “找我父亲!” 聂霜雪闻言,心中猛然一震,紧张而又疑惑地追问。 “请问大人,找家父所为何事?” 面对六扇门的突然出现,聂霜雪内心难掩忧虑。 毕竟,六扇门的目标通常都是犯官,她害怕楚天歌此行是为了对聂家不利,比如抄家之类的。 楚天歌目光温和地扫过聂霜雪,语气平和地说。 “放心,我并非为抄家而来,具体缘由,你无须多问。” “是,小女子明白了。” 聂霜雪闻言,连忙低头应答,不再多言。 楚天歌接着说。 “你或许该先问问这些人为何盯上了你。 依我看,他们的目标不小,最终还是冲着你父亲聂望川去的。” 聂霜雪点头赞同。 “黄金捕头大人英明,我也有此猜想。” 随后,聂霜雪走到那五个倒地之人的面前,声音冷冽地质问。 “你们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究竟意欲对我父亲如何?” 几个随行的青铜捕头迅速配合,将暮云刀抵在那几人颈间,齐声喝令。 “速速交代!” 暮云刀轻轻一划,便在他们的皮肤上留下了血痕,恐惧让他们颤抖不已。 男凶颤抖着哀求道。 “大人饶命,这与我们无关啊!我们只是受雇做事,拿钱消灾。” 聂霜雪继续追问。 “拿钱消灾?对方是谁?你们受谁雇佣?” 男凶惊恐地供认。 “我们是因为血手楼的悬赏而来,至于悬赏之人,我们真的一无所知。” “血手楼?你们是血手楼的人?” 聂霜雪震惊不已,楚天歌的眼神也闪过一丝冷冽。 对于血手楼,楚天歌已许久未曾听闻,这个势力曾多次派遣杀手暗袭自己,双方因此结下了不解之仇。 遗憾的是,血手楼与蓝魔教一样,总部隐秘异常,使得楚天歌一直无法找到复仇的机会。 “你们都是血手楼的杀手?” 楚天歌冷冷地审视着五人。 “没错,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五人慌忙磕头求饶。 楚天歌一个眼神示意,高远和邱斐然立刻上前,在五人身上搜查,果然找到了数张出自血手楼的悬赏令。 “果不其然。” 楚天歌微微摇头,既然对方属于血手楼,想要通过他们找出幕后主使无异于痴人说梦。 血手楼的杀手遵循严格的行规,只根据悬赏金额行事,且不与雇主直接接触。 楚天歌瞥了一眼地上的五人,冷漠地命令。 “解决掉吧,他们已无用处,留着也只是浪费空气。” “遵命!” 高远和邱斐然等人领命,狞笑着看向五个杀手。 “不——” “大人饶我等一命!” “日后……” 唰!唰!唰! 刀锋落下,五颗头颅滚落在地,如同被遗弃的皮球。 “大人,接下来如何是好?” 高远和邱斐然收刀归鞘,来到楚天歌身后询问。 聂霜雪也望向楚天歌,等待下一步指示。 关乎父亲安危,她绝不能置身事外。 楚天歌沉吟道。 “局势尚不明朗,待我们到了凉州再做定夺。” “我也要同行。” 聂霜雪坚持道。 楚天歌审视着聂霜雪,最终点头同意。 “可以,你随我们一起。” “多谢大人。” 聂霜雪感激地抱拳致谢。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呼喝声逼近。 “快来,凶手在二楼!” “全员上,绝不能让他们逃脱!” “若有闪失,休怪本官无情!” 紧接着,一群捕快冲了上来,人数约莫五六十,见到楚天歌一行及满地尸体,立时包围过来,刀剑出鞘,气氛剑拔弩张。 “凶手在哪?凶手在哪?” 捕快们让出路来,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步入场中。 从官服的图纹样式来看,此人正是兰县县令。 县令率众上楼,一见楚天歌等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高声喝道。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大乾律法?” “来人,给我拿下这群逆贼!抵抗者,杀无赦!” 正当捕快欲动手之际,高远挺身而出,厉声呵斥。 “放肆!六扇门在此,谁敢轻举妄动?” 随即,他掏出令牌,对准众人。 “六扇门执行公务,尔等眼瞎了吗?还不退下!若敢冒犯黄金捕头大人,你们承担得起后果吗?” “!!!” “黄金捕头大人?!!!” 众多兰县捕快目睹那枚令牌,霎时面色苍白,先前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就连那位镇守一方的县令亦是心头一震,不敢再有任何轻率之举。 六扇门权势滔天,享有先斩后奏之权,其地位凌驾于朝堂百官之上,绝非区区一县之令所能招惹。 县令急忙趋前,仔细审视令牌,确认其真实性后,连忙俯身施礼,言语间满是敬畏。 “卑职未曾料到六扇门大驾光临,迎接不周,恳请宽恕。” 在这场面中,高远虽仅是一位白银捕头,但在朝廷官阶中已属正六品,远超于在场的众人。 相比之下,兰县县令不过八品,与高远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故而对高远毕恭毕敬。 高远收起令牌,向县令介绍身旁之人。 “这位是黄金捕头楚大人,还不速来参拜!” “黄金捕头大人!!!” 县令心如擂鼓,险些晕倒,连忙跪倒在楚天歌面前,连连叩首。 “卑职兰县县令魏忠城,拜见黄金捕头大人!” “拜见黄金捕头大人!” 魏忠城身后的一众捕快也纷纷跪倒在地,行礼致敬。 楚天歌目光掠过众人,语气平淡地说。 “起来吧。” “多谢大人。” 魏忠城颤颤巍巍站起身,挥袖拭去额上的冷汗,只觉双腿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