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就进来!”中年男人说完就走进病房,后面还有一个六七十岁奶奶。二来一见便欢喜说:“外婆,舅舅,你们来了?!”</p>
“对,是我们来看你娘和你了!”外婆说一声,便走向二来母亲苏纯月的床面前。坐在床边拉着她的女儿苏纯月的手,边流着泪边说:“女儿呀,一段日子不见,你怎么成这个样子,都不讲给妈听呀?!”</p>
“妈,别哭,我没事!你看女儿现在不是好好的?”看老母亲一见到自己就流泪,苏纯月也很想哭。</p>
可是她强撑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反倒安慰母亲,还伸展上身让老母亲看并说道。</p>
“还没事,姐夫帮人家抓小偷都送去县里了。亲家娘去县城看姐夫,一去好几天都不回来,也不知还回不回得来。你又伤成这个样,我都不说什么好了!”</p>
堂妹苏秀珍是快言快语的女人,有点男子汉似的,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二来家这几天发生的家庭变故,都讲了出来。</p>
“姐,家里发生这么多的事,你怎么都不向我们吭一声啊?!”听完堂姐苏秀珍的讲述,舅舅苏纯文马上,用责怪的口吻,问亲姐苏纯月。</p>
“兄弟呀,怎么讲?姐都这样了,想讲你们听也去不了娘家的呀!”苏纯月用推脱的口气说,其实她就是怕娘家人担心。</p>
“这不是理由,你不能动,二来也不能动吗?不晓得叫二来去讲给我们听吗?姐倒好瞒的滴水不漏,我们不来姐不是打算永远不讲我们听的了啰?”</p>
舅舅说,看来他是真生自己这个姐姐的气了。苏纯月解释道:“姐想叫二来去讲你们听的,可是二来要照顾姐的饮食起居,吃喝拉撒,拿药要水,他走不开嘛!”</p>
“姐,还在找理由。真不想要娘家人是吧,二来要照顾你走不开,秀珍姐就在这里,不可以叫秀珍姐回娘家讲我们听吗?实在不行打个电话讲我们听也行嘛,村上的代销店都装有移动电话了的。难道姐不知道吗?”</p>
舅舅苏纯文说,又急又快。他的话一停,苏秀珍便开口道:“那天姐夫一出事,我就讲去代销店,打电话讲娘家人听了,可是纯月姐就是不允许去。”</p>
“就连亲家娘去县城看姐夫,还是姐出事,问道二来才讲我们听的呢!今天我一来,要她(苏纯月)打电话给娘家人,她还犹豫的呢!”</p>
堂妹苏秀珍这是有点出卖自己的意思,苏纯月正想说点分辩的话。外婆先问了:“大妹,是这样的吗?”</p>
苏纯月想说话,也想点头。可是她还没说话,也还没点头,儿子二来就代替她先说了。</p>
二来是这样说的:“外婆,舅舅,不是秀珍姨娘说的那样。我叔头天出事,第二天我娘就出事。我娘出事一直昏迷不醒,村医治不了,就送镇上医院来。来医院我和娘一直没回去着,怎么叫秀珍姨娘打电话讲外婆和舅舅听嘛!”</p>
“小……”本来苏秀珍想像平时那样,来一句表示亲妮地方粗话,骂二来“小兔崽子”的。可是一个“小”字才出口,她觉得不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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