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祁乐又雇了几个小工,帮着他把制作好的一箱一箱的药丸子全部都拉了过来。 同时祁乐把此间也简单地装潢了一下。 首先是做了一个旌旗,上面写着【祁乐医馆,童叟无欺,什么病都能治】之类的标语。 李绪兰在第二天就发现了祁乐在做这件事情,于是跟了过来。 此刻她正立在祁乐的这一面旌旗下面,单手插着腰好奇地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一些字,冲着祁乐吐槽道: “老师你这个旌旗做得好丑啊,而且根本不能够代表你的医术呀! “要不我回去重新给你绣一幅吧,到时候就写上【祁乐医仙,悬壶济世】八个字,你觉得怎么样?” 祁乐正在指挥着几个小厮摆放着屋里面的桌椅板凳,听到李绪兰这么说,略微点了点头。 得到了祁乐的首肯之后,李绪兰顿时如获至宝一般。 第二天,祁乐便从李绪兰的手中,接到了一面三尺见方的小旌旗。 这是一个黑底白框,李绪兰自己绣的非常娟秀的一面旗子。 上面就是李绪兰昨日告诉过的祁乐的那八个字。 祁乐医仙,悬壶济世。 祁乐不由冲着李绪兰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道:“不错啊,小兰绣得真不错,真是心灵手巧!” 被祁乐这么一夸奖,李绪兰微微低着小脑袋,耳根子都有点泛红。 阳光照射进来,甚至可以看到她耳根子上面的淡淡的小绒毛。 她扭捏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又从袖兜里面取出了一个好看的香囊,递到了祁乐的面前说道: “老师,我看你腰间的那个香囊又老旧,样式又古板,根本不好看,所以我做主给你又绣了一个,你用这个吧。” 说着李绪兰还指了指祁乐腰间的那个香囊。 祁乐扫了一眼,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李绪兰这是把他的储物香囊当做是普通的香囊了。 但他的这个香囊可是拥有着储物的巨大作用的。 现在这香囊里面还装着岁月刀以及一些非常重要的药物。 故而,祁乐想了想之后说道:“不用了小兰,我这个香囊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我答应了要随身佩戴的。谢谢你的好心了,但是我真的不需要!” 李绪兰听到祁乐这么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琼鼻更微微一皱,显得颇为委屈地把自己的香囊给收了起来。 旋即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然后便走进了屋子里面去,帮着那些小厮们摆放东西去了。 祁乐瞧在眼里,也没太当回事。 就当做是一个小丫头想送礼物,却被自己拒绝之后的小小伤心。 “你这丫头不要多想了,今天这件事结束了之后,明天我传你几件我的独门医术,你好好学!”祁乐又瞧着李绪兰的背影补充了两句。 李绪兰只是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言语了。 祁乐的隔壁此刻也在装修。 店主是一个卖兵器的人。 对方身材非常壮硕,穿着一件薄薄的对襟小衫。 可以看见他衣服下面古铜色的肌肉。 对方下巴上留着一小撮胡子,此刻手里面提着两个水果,来到了祁乐的面前。 他扔了一个苹果给祁乐,然后自己介绍了一番自己: “兄弟……英雄所见略同呀,你也是嗅到了这次武林大会巨大的商机了是吧?” 祁乐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尤其是在对方非常鼓的肌肉上面多停留了两眼: “是呀,这一次肯定能大赚一笔!武林中人,打架有些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你这次是准备来卖武器的吗?” 祁乐和此人又聊了两句,才知道对方叫做宋广明。 乃至距离上京城将近五百里地界的,一个小县城里面的打铁匠。 虽然是待在小县城里面,但他锻造武器的功力,却是被江湖上很多人都所熟知的。 他锻造出来的武器更是被很多人喜欢。 甚至于……这小子锻造出来的武器,在江湖上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称号,叫做广明铁。 宋广明铺子里面出来的武器,虽然比不上铸剑山庄这样一等一的顶级锻造大家做出来的武器。 但宋广明铺子胜在质量好价格低。 故而,被很多修行者们所追捧喜欢。 这一次他特地花了大价钱在这里开了一间临时铺子,自然也是为了狠狠赚一波武道中人的钱。 又和祁乐闲聊了两句之后,宋广明便回去指挥着他手下的小厮,把他的锻造出来的十八般武器,斧钺勾叉刀枪剑戟,全部都挂了出来。 摆放在了极其显眼的位置上面。 祁乐站在青石板上,往整个广场街上随意扫了扫。 眼下这里面的人,已经非常的多了。 做什么生意的都有。 像祁乐这样的药铺子,就不止一间。 像宋广明那样的武器铺子,也不止一间。 还有一些卖功法册子的。 同时也有一些早早到来的武道修行者,已经来这里踩点了。 大家看似很随意地逛了起来。 就在祁乐在装修的时候,他的铺子里也来了两个穿着朴素的修行者。 扭扭捏捏之间,似乎赢银钱不是很充裕。 最后祁乐给对方打了八折,才在祁乐这里买了两瓶金疮药,似乎是准备做不时之需。 广场的斜对面,忽然传来了一些暴喝的声音。 似乎是有一些武者路见不平,直接就打了起来。 祁乐远远看着,也没有上去凑热闹的意思。 倒是李绪兰好奇地踮着脚,想要过去瞧瞧热闹。 但是又不敢过去。 就她这一副小身板,过去挤一挤怕是都能被人给捶死。 翌日早上。 天气雾蒙蒙的。 杏花巷子,凡是清闲的邻居们都出来了。 大家穿着黑衣,准备为荆洪志和卢冬霞这两口子送行。 大家和他们的关系仅仅就是邻居的关系,所以只是把他们装在了两口打造好的棺材里面。 雇好了人,一行人拉着这棺材,拉到了城外五十里开外的葬土之中。 把荆洪志和卢冬霞两口子给埋了。 然后由张秋平做主,又给两个人立上了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