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笑了笑对马叔说:“这小子会说话。” 我点点头,李爷笑着说:“这么说吧,小张的师父是我多少年的好朋友,在博物馆上班,平时请他师父看物件的人,都能从博物馆门口,排到天坛公园。” “小宇的师父只有三个徒弟,两个徒弟都是镇守一方的博物馆的领导,小宇是关门弟子了,你们家里的好物件,找小张看,绝对没问题。” 张叔问:“巧了,家里还真有几件朋友送的物件,小张你要是不忙,一会跟我走。” 我看了一眼李爷,看看李爷的意思,结果李爷对我说:“去吧,你张叔家里都是好物件。” 我来办事的,结果被办了,也不能不给李爷的面子,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有师父在呢,只能答应,聊了有半个小时,张叔说:“小张,走吧,麻烦你,帮我看看家里的物件。” “好。” 临走的时候,我将请帖给了超哥:“超哥,开个小买卖,你可以过去玩。” 他接过请帖,小声念了出来:“呦,不错啊,到时候我和我姐去,我父亲不太方便出席这样场合。” “没问题,就是请你和丽姐的。” 来到停车场,张叔和马叔打了声招呼,转头对我说:“小张,你怎么来的?” “开车来的,您在前面,我后面跟着。” 来到张叔家,这房子也不小,也是有钱人:“小张,你坐,我给你去拿。” “好的,张叔。” 张叔先给我倒了杯水,随后去取物件了,我喝了一口,房间装修的很奢华,全屋红木家具,张叔抱回三个锦盒,一个盒子很大,应该是瓶子,上面两个应该是碗。 张叔将锦盒打开,将里面的碗拿了出来:“小宇你看看这个碗。” 还真的被我猜对了,这碗一眼大开门。 拿在手里,碗口外撇,直圈足,胎白质细腻,器内外皆以蓝地,渲染淡雅相宜,富有层次感,犹如纯净天空中的云朵,留白后绘低温黄釉云龙戏珠纹,二次烧制,黄釉淡雅莹透,以对青衬黄以暗显亮,色彩凝重庄严,青花双圈内书“大清乾隆年制”楷款。 蓝地黄彩始烧于明宣德御窑,《南窑笔记》称之为“青花填黄地者”,为明清两代尊贵象征,先以钴料平涂瓷坯并留白出纹饰后,施釉高温烧成,再于留白之处填施黄彩低温焙烧而成,这种碗式为清代宫廷岁例用瓷,专供嫔一级后宫使用,清代内廷等级严森决不可僭越。 “张叔,没问题,乾隆的官窑。” 他又递给我一个碗,这是万历的五彩八仙人物纹碗,这种没必要看,都是大开门的物件。 “张叔,你这都是大开门的物件,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好,我也是买回来的,害怕买假了。” 张叔将最后一个锦盒打开,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一个葫芦瓶:“看看这件,我有点看不明白,找人看,有说真,有说假,我都被他们说迷糊了。” 张叔将瓶子放在我面前,我拿起来看了一眼,这东西可不便宜。 葫芦瓶,器物直口,束腰,呈葫芦形,圈足涩胎,通体刻牡丹纹,牡丹简洁,刻划线条流畅,枝茎起伏婉转,错落有致,整体纹饰象征富贵,寓意吉祥。 “张叔,这个没问题。” “我看是宋代的定窑。” “对,是定窑,没问题。” “小张,我对定窑不是了解,你给我说说。” 我尴尬的笑了笑,对张叔说:“没问题,我也不太熟,简单说说,您就当一个参考,定窑呢,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一,是继唐代的邢窑白瓷之后兴起的一大瓷窑体系,在北宋时进入发展的鼎盛时期,制瓷技术有许多创造和进步,北宋中后期,更是由于其瓷质精良,色泽好,纹饰好看,被宋朝政府选为宫廷用瓷,从此定窑的身价大增,产品风靡一时。” 我本想糊弄过去得了,结果张叔好像没听够,我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定窑主要以白瓷为主,《饮流斋说瓷》载:“北定,其质极薄,其体及轻,有光素凸花,划花,印花,暗花诸种……其妍细处几疑非人间所有,乃古瓷中最精丽之品也,定窑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一,它是继唐代的邢窑白瓷之后兴起的一大瓷窑体系,以白瓷为主。” “他们说,底足有问题,你给看看。” 我将葫芦瓶翻过来看了一眼底足:“没问题啊。” “他们说,底足太细了,定窑应该很宽。” 这不是胡说八道么,对张叔说:“谁和您说的?不靠谱,定窑的底足虽然宽,但是也没有说的那么严重,您看看这个氧化层,玻璃光。” “他们说,定窑都是包口,这个没有啊。” “不一样,定窑有包口,那是到了宋中期,出现覆烧,主要是以碗,盘子为主,为了防止覆烧粘黏在一块,所以才用铜包口,包底足的情况。” “哦,这样啊,怪不得,我明白了。” “张叔,这三件都没问题。” “没问题就好。” “您放心,您要是感觉不靠谱,可以出给我,我收。” 张叔哈哈大笑:“今天真的麻烦你了,对了,听说你们鉴定有费用,你看多少,我给你拿。” “的确是有这样的规矩,但是您这,就算了,我师父和李叔是故交,您是李叔的朋友,就是我师父的朋友么。” “那怎么好意思,我给你拿钱去。” 我看张叔真的要去拿钱,就拉住了张叔:“张叔,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还有事。” 我赶紧出门:“张叔,您留步,有事您喊我。” 我赶紧给胡子哥打了个电话:“小宇啊,你在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你们在哪里?我去找你们。” “别找了,都回去了,咱们约个地方,见个面。” 约定好了地点,在天津绕了一圈才找到,三个人蹲在地上抽烟呢,我看三个人没发现我,又看是土路,一脚油就过去了。 将车停在路边,下车跑过去,看到王胖子吐痰,骂骂咧咧的:“谁啊,这是土路,开这么快。” 我忍笑道:“呦,王爷,李爷,好久不见,您二位这是怎么了?” 胡子哥瞪着我,我对胡子哥笑着点点头,李老板个子高,抬头看了一眼我的车:“小宇,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我刹不住车了,这不是着急了么,害怕你们等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