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了我一眼，没再搭话了，别看我白得了一千块钱，心里并不高兴，遇见这样的事，算我倒霉。 这里说一句闲话，只要你是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学会维护自己的利益，像花姐就是很仁慈，上次北京院子邻居装修，早上六点，晚上九点多还在装修，不分休息的装修，花姐的意思就是忍一忍，我去找他们了，最后早上八点开始，晚上五点就停。 你要是不去维护自己的利益，那么别人以为你好欺负，他不理解你的忍让，会以为你好欺负，下次还会变本加厉。 心情不好，溜达到林楠的铺子，林楠一个人悠哉的喝茶，见我进铺子，一下子坐起来：“小宇，你可来了，快来坐。” 搬了个小板凳：“林哥，卧槽，我忘记个事儿，你玩着，我先出去一趟，回来和你说。” 跑着来到王胖子的铺子，王胖子在门口抽烟呢：“小宇，来，抽一根。” “别抽了，咱俩进铺子说。” 拉着王胖子进了铺子：“小宇，着什么急啊，怎么了，被狗撵了？” “青海的货”还没说话，王胖子拉着我说：“钱打过去了，不对吗？” “听我说完，林楠帮你卖了一段时间的货，你有表示没？不能让人家白忙啊？” “我不是送了一斤茶叶了么？” “完事了？用不用给点钱啊？” “不用，没那个必要，都是哥们，你不是还帮老李看了两天铺子么，老李给你钱了？” “他？抠的，一个蛤蟆掐出尿来，能给我什么？” 王胖子变的一本正经，我以为说李老板他生气了，结果：“小宇，认识这么久，你这句话说的对，他是真的扣，就前两天收的盘子，我不是放出去了么，少给他二百块钱，结果这货说让我请他吃饭，你说说讲理么？” 我瞪了一眼王胖子，这是给我话听呢，给我气笑了：“行，没事了，晚上，今天晚上我请吃饭吧。” “诶，你，小宇我没别的意思吧。” “走了，我手里有一批古玉，就当人情了，出给林楠吧。” “那咱俩一起去吧。” 用嘴形说了一个字“滚” 又回到林楠的铺子：“小宇，你嘛呢，火急火燎的，火上房了？” “我这个记性，你还不知道么，说好昨天请吃饭，人家吃完饭，我都还没去，刚才想起来一件事，找王胖子说一下而已，主要还是找你。” 林楠激动的说：“小宇，你说说，什么事找我。” “这不是收到了一批东汉的古玉么，不得想着您么，林爷，潘家园嘴牛皮的行家。”说完还对着林楠比了一个大拇指。 “瞧您说的，这不是托了宇爷您的福吗。” 拍了下林楠的大腿：“别扯了，你是哪句话好听，就说哪个，从来不得罪人啊。” “咳，你还不知道我么，老好人。” “行了，我的撤了，古玉的事，古玉回来，给你打电话。” 林楠猫着腰，一脸陪笑：“宇爷，您慢着点，小心台阶，什么破天啊，这么晒，宇爷，我给你拿个伞，别晒着，慢着点儿，有事儿记得吩咐小的。” 路过一个摊子，别的摊子火热，就属他的摊子人少，摊子上都是一些民俗的物件，摊子一角摆放着一堆破纸，扫了一眼，继续往外走，快出潘家园了，脑子里都是那堆破纸，那纸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啊。 转身回到摊子前，老板在给一个客人介绍一个秤砣，叭叭叭的说着，我蹲在摊子前：“老板，那是什么物件啊？” “诶，别说了，我让儿子去收货，结果被人忽悠了，收来一堆破纸。” 把烟掏出来，递给摊主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我能看看吗？” “随便看，要是喜欢，你随便给点，赶快抱走，别让我赔钱就行。” 把烟头踩灭了，走到破纸堆，我就感觉这个纸有问题，这是桑皮纸，桑皮纸后面还覆了一层麻布，翻开正面看了一眼。 这是废纸中最大的一幅，金龙绘的栩栩如生，红色的如意云特别鲜艳，纹理勾画的有劲，用手沾了点吐沫，沾了点颜料，放嘴里尝尝，有点咸，但是没有怪味。 嘴里故意捣鼓着：“都是残的，没什么价值啊。” 这句话是给老板听的，老板听我这么说：“小兄弟，你要是喜欢，随便给点。” “买回去还要修，费用也不少。” 老板陪笑道：“小兄弟不瞒你说，我儿子花了五块钱一张收的，这些一共是一百八十五张，你就给一千块钱，都抱走吧。” “太贵了，五块钱一张，我都买新的了。” “小伙子，那您说个价，我听听。” 假装用手指头算，嘴里还嘀咕着：“修复一张要十块钱，一百八十五张，一千八百五十块钱。” “老板，太贵了。” “小兄弟，有我要价的，就有你还价的，你说个价，要是我赔的不多，你就拿走。” “这样吧，你帮我抱到车里去，我给你三百块钱吧。” “多少？三百？我得赔六百多，卖不了，你看看画的多好。”老板边说，还要将纸展开给我看，我拉了下老板。 “我看到了，那你说多少钱？” “你给六百吧，凑个吉利数。” “最多三百，我修这些还要钱呢。” “你这小伙子，没有你这么压价的，这样吧，五百块钱，我帮你抱过去，要是不行，我就不卖了。” 假装纠结了一会，叹了口气说：“行吧，我认了，这样吧，帮我抱到车上去。” 老板对旁边摊子的老板说：“老庞，你帮我看着点摊子。” 整理了下，将废纸都卷了起来，一人一捆，抱着往外走：“老板，你确定是一百八十五张吧？您没蒙我吧。” “那怎么可能呢，只多不少，买回来我都没碰。” “行吧，我信你，要是少，我可回来找您了。” “放心，有事您就来找我。” 两个人抱了两趟才将纸塞进车里，后备箱，后座都塞满了，我看着这堆废纸，心情大好，这次真的发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