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被我问懵了：“老赵？老赵没来啊。” “没来？好吧，我以为赵哥来了呢。” 华哥阴阳怪气的说：“你这把头当得，谁在不在都不知道，以后刚哥退休，我们都得被你带丢了，老赵和刚哥走了，有别的事儿吧。” 胡子哥清理了两个多小时，才将乱石层清理干净，爬上盗洞：“乱石层完事了，华子，你下去吧。” 华哥刚要下盗洞，张涛拦住了华哥：“我下去吧，你休息一会，一会还要开墓门。” 张涛下了盗洞，这地方都是荒草，没东西做支架，只能用洛阳铲临时做一个，好在东西都不是那么沉，还能支持住。 我现在牛的不行，也不用干活，就是看着大家干活，看着车方向，只要没人就行，这荒郊野岭的，村子离的远，也不用放风。 张涛下去一个多小时，爬了上来：“到墓门的券顶了。” 张涛坐在地上喘着气喝水，胡子哥说：“我下去，华子你休息下，一会撬墓门。” 胡子哥下了盗洞，我在上面用头灯照着盗洞，一麻袋一麻袋的土运了上来，一个小时左右，墓门前被清理的非常干净。 胡子哥爬上来：“的确是宋墓。” 我点点头，对华哥说：“里面空气可能不好，先将墓门撬开通风。” 我将撬棍，大锤扔进盗洞，华哥喝了口水，将水杯递给我，下了盗洞，张涛跟在华哥身后，两个人在盗洞里撬砸。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后半夜两点了，我有些着急，华哥和张涛两个始终撬不开墓门。 “华哥，什么情况，还没撬开？” “墓门卡住了，别着急。” 时间过的很慢，又过了半个小时，华哥喊道：“撬开了，需要通风。” 两个人爬了上来，看着两个人满头是汗：“辛苦了，下面什么情况？” “等半个小时吧，看了一眼墓室，后室的墓门是砖垒砌的。” 我点点头，其实我想下去看看，但是没通风，想想还是算了吧。 四个人坐在地上休息，我好奇的问：“下面怎么样？” “没仔细看，但是墓门上的武士雕刻的非常好，这东西就是太沉了，要是能拿回去，很多人要。” 我看了一眼华哥：“这么大件，什么人敢往回运啊，再者说，一个墓门也有人要？多不吉利啊。” 我们的对话给胡子哥逗乐了：“你俩啊，说话都不靠谱，这种墓门的确有人收，但是很少能运回去，想要把墓门拿出去用，只能大揭顶，小宇你也是，咱们拿出来的瓷器，古玉，不是也有人玩么，一个墓门有什么的，听说还有收干尸的呢。” 我听的直皱眉：“要干尸做什么？” “不清楚，反正有，以前有人找过刚哥，刚哥没答应。” 四个人聊了半个小时，华哥说：“我和张涛下去，胡子，你在上面跟着小宇。” 我刚要说话，就被胡子哥拦住了，看着华哥和张涛下了盗洞，我问胡子哥：“怎么不我听从安排了，这次不是我带队么？” 胡子哥笑着说：“给你根鸡毛，你还当令箭了？老实的听话就行，让你当一次把头，感受一下就行了。” “这” 好家伙，我又是个打酱油的，不是华哥他们不听我的，主要是时间长了，华哥，胡子哥把我当亲弟弟看，不像刚哥，说一不二，他们都听，也许这就是年龄加上血脉上的压制吧。 站在盗洞口，等了一会，开始网上送物件，送上不少瓷器，我看几件都是耀州窑物件，在上面等了一会，有点着急，想要下盗洞看看。 “胡子哥，我下去看看。” 我刚走出去一步，胡子哥拉住了我：“哪有把头下去的，你等着吧，我下去看看。” 胡子哥顺着盗洞下去后，地面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看了看周围，点了根烟，坐在地上抽烟，就在我等的不耐烦的时候，胡子哥在盗洞喊：“后室打开了。” 我看眼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喊下华哥，上来吧，通风晚上再来。” 胡子哥对墓室里喊了一声：“上去吧，时间到了，一会天亮了。” 三个人爬上盗洞，华哥吐槽道：“东西太少了。” 华哥坐在地上喝水：“后室的墓门是青砖垒砌的，已经拆开了。” 我点点头，对华哥说：“华哥，你和胡子哥回去休息吧，我和张涛在这面守。” 华哥点点头，拿上东西带着胡子哥走了，找了一个土坑，我和张涛躺进睡袋：“涛哥，你先睡吧，我看上午。” 张涛也没啰嗦，进了睡觉就睡了，一个人看着荒草甸子，感觉我跟着睡觉都没问题，这地方很少有人来，除非遇见放牧的。 下午一点多，将张涛喊醒，吃了点饼干，躺下就睡了，睡觉睡得很累，梦见乱糟糟的，张涛将我喊醒：“小宇，起来了。” 钻出睡袋，点了根烟：“华哥他们来了吗？” “还没呢，应该快了，都已经八点了。” 我点点头，还是有点累，对张涛说：“涛哥，帮我倒水，我洗把脸。” 张涛和我吃了点饼干，来到盗洞口：“涛哥，里面什么情况？” “后室还有一些瓷器，剩下就是棺椁了，里面壁画特别漂亮，完事后，你下去看看。” 我点点头，张涛笑着说：“我先下去，先看看后室。” “好，注意安全。” 张涛将麻袋扔了下去，跟着下了盗洞，等了几分钟，就开始摇绳子，将麻袋拉了上来，打开看了一眼，龙泉粉青三足炉，三足炉炉敞口，折沿，直颈，鼓腹，底有三足，通体施釉，釉色粉青，肩部为一道弦纹装饰，三足各有一道弦纹凸出，好东西。 我暗自称奇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动静，回身一看，两辆车开了过来，没一会华哥和胡子哥走了过来，华哥张口便问：“涛哥下去了？” “嗯，下去了。” 华哥将茶水递给我：“宋墓的东西就是少，没有清明墓肥。” 我尴尬的笑了笑：“别抱怨，万一出了一件汝窑，那不是发财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