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夜负手持戒尺,走出主峰大殿,一眼便看见了身穿白衣,站立于空中的那位七师弟。 周身悬浮围绕着一把长剑,像是在谢子夜面前耍帅一般。 “谢子夜,你没想到吧,自己也有今天。” 谢子夜若无其事地看着他,眼前亦是出现了一个关于自己这位七师弟的面板: 【姓名:叶白 种族:人族 境界:元婴九层 资质:金 身份:天玄老人座下第七徒】 竟然是金! 谢子夜看到叶白的资质惊了一下, 自己这位七师弟的资质竟如此之高,再将自己与其相比,这……不谈也罢。 面对冷眼看着自己的叶白,谢子夜也不慌乱:“小七啊,你找大师兄我有何事啊?” “住口!我可没承认你是我大师兄!” 叶白听到谢子夜叫他小七,实在是感到抓狂。 自己堂堂一个元婴九层,竟然要叫一个炼气期的废材为大师兄,这要是传出去了,实在是颜面扫地。 也不知师尊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 让一个后入门的弟子做我们的大师兄,而且修炼五年了才只是区区炼气期。 要知道自己从炼气到筑基也不超过两个月,还不如让他来做大师兄呢。 最为关键的。 谢子夜做了大师兄,自己又是师门中辈分最小的了,没有话语权,这也太心酸了。 “少说废话,谢子夜,如今师尊已故,没人再替你撑腰,我给你两条路选择。” “是吗,那你想如何呀?” 谢子夜望着叶白,他倒要看看这逆子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叶白以为谢子夜怕了:“谢子夜,我也不为难你,今日起,你卸下天玄山大师兄的身份,从此离开天玄山,我便放你一马。” “或者你也可以留下来,我做师兄,你来当师弟,毕竟你也拜在师尊门下,尊我一声‘师兄’,我也勉强认下你这位师弟。” 谢子夜听了心里想笑。 这逆子还想着倒反天罡,看来是当师弟当久了,想尝尝做师兄的滋味。 放在以前谢子夜没得选,现在的他,手上可是有东西来替自己说话。 “非也非也,我这个大师兄乃是咱们师尊亲定的,就算我愿意卸下大师兄之位,师尊他老人家也不会答应。” “少拿师尊来压我,在我心中,唯有大师姐一人才有资格坐那位置,你想与大师姐平起平坐,不可能。” 叶白口中的大师姐,谢子夜直到现在也没真正见过。 不仅是他,除了天玄老人外,谢子夜的其他师弟师妹们也对其知之甚少,身份非常神秘。 但她的实力很强大,据说已经追上他们的师尊天玄老人了。 “小七啊,你都不了解你大师姐,又何必对她如此崇拜呢?” “那又如何,至少大师姐的实力强大,总比你这炼气期的家伙当大师兄要强……” “不对,我跟你说这些干嘛,立刻做出你的选择,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叶白认为谢子夜在拖延时间,差点被他的话题给带了过去。 谢子夜摇了摇头:“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看来为兄的,不得不好好教训你了。” 叶白听了后更是生气。 竟然叫自己年轻人,我明明比你还要大两岁好吧! “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了。” 叶白右手并指,凝出一道剑影,朝着谢子夜激射而去。 区区炼气九层,自己随随便便就能拿捏,能陨落在他的这一道剑影下,也算是他的荣幸了。 然而出乎叶白的意料,在他元婴期的一道剑影下,谢子夜竟一点事没有。 对方没受伤不说,就连身上的衣角都没破损一点。 ??? 叶白顿时瞪大了眼睛,仿佛见鬼了般地盯着谢子夜。 “这不可能,你不过炼气期,怎么可能在我这一招之下完好无损!” 谢子夜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此时却乐开了花。 说实话,刚才他还有些小紧张的,不过当发现自己没事后,心中那种喜悦着实难以描述。 这是真的,自己果真能免疫一切伤害。 简直无敌了! 谢子夜故作沉稳道:“我是大师兄,你是七师弟,身为师弟的你,又怎能伤得了我呢。” “不可能,我不信!” 叶白咬紧牙关,又连续发出数道剑影攻向了谢子夜。 然而任凭叶白发出何种攻击,谢子夜仍是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别白费力气了,小七,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今日你只要能伤到我,这大师兄的位置,就由你来做。” 见鬼了,真的见鬼了。 自己元婴期的实力,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区区炼气九层。 我尼玛,这才是真正的倒反天罡吧! 难道是师尊给他留了什么宝物,所以他才能够抵挡自己的攻击? 对,一定是这样。 叶白一下就想明白了关键点,师尊生前那么偏袒他,给他点保命的手段也很正常。 但是。 “即便有师尊的宝物护你,不从大师兄的位置上下来,你也休想走出这主峰!” 叶白握住身边的长剑,对着谢子夜冲了过去。 他还不信了,区区一个炼气九层,就算有宝物护体,还能抵御自己的全力一击不成。 “嘿嘿!” 谢子夜邪魅一笑,当叶白靠近他的时候,背后的戒尺猛地拿出,朝其脑袋当头一敲。 叶白的攻势全被打散了,翻了白眼。 “好痛啊!!!” 长剑脱落,叶白捂着脑袋,双膝跪地,趴在地上。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谢子夜抬起戒尺,随后又是传来叶白的惨叫声。 以打神鞭幻化的戒尺,打在身上,不仅是肉身的疼痛,就连精神上也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这种痛感与境界无关,乃是肉体与灵魂的双重摧残。 那感觉,犹如冰火两重天一般,简直不要太酸爽。 “用戒尺教育人,原来是这种感觉,还不错。” 过后,谢子夜满意地收回戒尺。 再看看叶白。 脑袋长了个大包不说,后背直感觉火辣辣的,哪里还有先前一点的嚣张姿态。 “如何啊小七,现在说说,我是不是你的大师兄?” 叶白此时痛得嘴唇麻木,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心里更是满腹问号和不可思议。 “不说话,看来还是打得轻了。” 谢子夜又是一尺,重打在叶白的背上。 “啊——我错了,大师兄!” (配图: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