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事儿是马超率兵攻打阎行的大营,不管说到哪,那都是马超的错在先。 马超连忙转身,对着韩遂跪下,说道:“叔父,孟起知错了!” 韩遂微微一笑,赶紧扶起马超,说道:“孟起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知晓你的性格,而且我与你父亲乃是结义兄弟,我自然不会责怪你。” 听着前半句,感觉韩遂这人怪好的,不过他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过……” 听到不过两个字,马腾、马超同时心头一紧。 韩遂看向马腾:“我这边倒是没什么,但我这还得给将士们一个交代,你看……” 表面上看似韩遂在询问,实则是在找马腾要个说法。 马腾看了一眼韩遂,又看了一眼马超,思考几秒后,又看向韩遂说道:“文约兄,我知道你为难。” 说着又朝马超说道:“孟起,我罚你杖责五十军棍,以示警戒。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教训,日后行事多加谨慎。” 马超闻言,狠狠瞪了韩遂一眼,拱手问道:“不知叔父对此可还满意?” 韩遂脸色一变,显然对马超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他还是忍住了怒气,说道:“孟起,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但你要明白,若今日我不如此,日后还如何服众?还如何带兵?” 马超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愤怒,说道:“叔父教诲,孟起谨记在心。” 韩遂摆了摆手,随即说道:“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噢,对了!”刚走两步,韩遂又停下脚步,转身说道,“还有……” “杖责的话,我建议还是由阎行来执行!毕竟是他俩的恩怨,不如就让他俩来解决,不知文约兄意下如何?”韩遂补充道。 马腾本想的是让自己手下放水,打马超五十军棍,这事就这么算了。 韩遂这一说,马腾整个人都要炸了。 五十军棍是什么概念,周瑜打黄盖,就是要打五十军棍,结果还没打完,黄盖就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昏死过去。 最终众将士一起求情,周瑜才饶了黄盖,如果真的要把五十军棍打完,马超至少半个月不能下床,若要再骑马起码得等一个月时间。 “这……”马腾试图争取一下,但一时间又找不到措辞。 “其实,我这也是怕将士们说闲话,若寿成执意不肯,那就当我没说过此话。”韩遂自然是看出了马腾那点小伎俩,率先堵住了马腾的嘴。 马腾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最后仿佛用尽浑身力气点头答应。 得到马腾的答复,韩遂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再次告辞离去。 韩遂离开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马云禄,也一声不吭地跑出了营帐。 不过马腾、马超都没去过问马云禄,想必这小妮子必定心里不好受,所以跑开了。 不久后,阎行带着十余名亲兵来到马腾大营,准备执行杖责。 马超被绑五花大绑地绑在刑凳上,面对即将到来的惩罚,他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怒视着阎行。 阎行站在马超面前,手中握着一根粗壮的木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笑。 “马孟起,西凉锦马超,你可服气。”阎行低声问道,随即便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棍,重重地打在马超的背上。 第一棍落下,马超的背部立刻传来一阵剧痛,但他咬紧牙关,咬牙切齿道:“阎行,今日我落在你手里,我认栽,他日若你落在我手里……啊!!!” 没等话说完,紧接着,第二棍、第三棍,重重落在马超身上。 尽管疼痛难忍,马超眼神中没有一丝认怂的迹象。 终于在第十军棍打出时,不远处传来喊声:“住手!” 阎行循声望去,只见马云禄带着一名陌生的男子匆匆赶来,阎行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马云禄,再去举起军棍,准备继续杖责。 马云禄带来的男子,赶忙从腰间抽出小飞剑,向阎行掷去。 阎行见状,迅速侧身躲避,飞剑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深深地插入了刑凳旁边的土地中。阎行脸色一变,怒吼道:“大胆!竟敢在军营中行凶!” “还不将此人拿下。” 这里是马腾的军营,人又是马云禄带来的,周围的士兵自然不可能出手,而且他是在救马超,哪个不长眼的人会去阻拦。 只有阎行带来的几名亲兵,纷纷拔剑,与男子对峙,做好战斗准备。 男子见状,毫不畏惧,冷冷说道:“你就是阎行?” 阎行见对方来势汹汹,也不甘示弱,厉声喝道:“不错,你又是何人?” “并州牧王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后拔出厚刃巨剑,“你若再敢动他一下,我便让你血溅当场!” 刚才马云禄离开后,便骑着快马径直去了郿坞,好在军营离郿坞也是十里,十里也就是五公里,一个来回都用不到半个时辰。 “哈哈哈!”阎行听到“并州牧王铄”这几个字哈哈大笑起来,“正好把你活捉了,便可让郿坞守军开城投降!” 王铄闻言,脸色不变,冷冷说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给我拿下!” 阎行一声令下,几名亲兵分散上前,呈伞形将王铄半包围。 王铄丝毫不慌,继续向阎行靠近,亲兵见状同时攻向王铄。 王铄嘴角上扬,迅速挥动巨剑,一记横扫,直接打飞两人,其余亲兵被逼退几步。 阎行见自己的亲兵被轻易逼退,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拿起一旁的长枪,亲自上前迎战。 他怒喝一声,长枪直刺王铄胸口。王铄迅速抬起巨剑,挡住了阎行的攻击,两人瞬间交锋,刀剑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火花四溅。 很快两人战了十回合,阎行感觉快顶不住,急忙朝身边的亲兵喊道:“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 几名亲兵听到阎行的命令,立刻重新组织攻势,从四面八方向王铄围攻而来。王铄面对多方敌手,依然神色从容,他挥动巨剑,剑风呼啸。 又战了十回合,亲兵已经尽数被斩杀,只剩阎行一人。 此刻他已经气喘吁吁,他将长枪杵在地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