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丰杨本来还准备到京城见见楚放,想了想,还是算了,京里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即便知道了又能怎样,楚放有心无力,而动用楚家的势力?顾丰杨自认为自己还没那个分量。 而且顾丰杨也不愿意这么做,站在一定的高度,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秘密,他和楚放现在来看,还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如果跟楚家搅合在一起,那无形中,他就会贴上楚家人有标签,这也是他不愿意的。 、、、 第二天上午,顾丰杨给秦东去了电话,说昨天来省城见投资商了,晚上没回去,问他明天中午有没有空。秦东没有迟疑就答应了,仍是说让顾丰杨中午十一点半左右在红枫茶楼等他。。 顾丰杨十一点就到了茶楼,仍是上次的那间包房。十一点四十,秦东到了,气色很好,神采飞扬,头发梢都是支棱的, “秦叔叔,您的气色很不错啊” 秦东笑了, “这还得感谢你啊,那个食疗方子不错、、”,春节见他时,顾丰杨给秦东摸了脉,说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其实顾丰杨不说秦东也知道,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最近夫妻感情都增进了不少呢。 然后顾丰杨又给他开了个食疗的方子,说春节期间,应酬喝酒是难免的。食疗方子,秦东也没在意,没想到啊,效果真是不错,每年春节,数不清的酒场大战,等到上班时,每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脸都成了菜色,他也不例外。可今年他完全没有感觉身体不适,每天都生龙活虎的,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多岁时的状态。 虽然看着秦东没啥问题,可顾丰杨还是先给秦东把了脉。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不错,秦叔,您的身体完全恢复过来了、、、” 秦东哈哈地笑了起来, “不错就行,你说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居然能遇到了你,你们这批选调生的接见,我见的人最少,只有六位,别的都分到其他处了,没想到六位之中,就有一个你啊” 看得出,秦东是真的高兴。 两个人闲谈了几句就步入了正题,秦东知道,顾丰杨来见自己,一定还有别的事。其实东杞那边的情况他有也关注。 “丰杨啊,那边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好啊?” 顾丰杨没有隐瞒, “不是不太好,是很不好,秦叔是不是也听说了什么?” 秦东点点头,顾丰杨装作气愤的样子,将他引进投资商及县长伍庆远死磕着不让签约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了秦东。 秦东听后,脸色凝重,好一会没有说话。 顾丰杨知道自己的话触动了秦东,于是又说话, “秦叔,我有点看不透,按理说伍县长不应该啊,即便他认为我是李书记的人,可这么大金额的投资,如果成了,他是政府一把手,应该是首功啊,作为一县之长,格局就这么小?” 秦东摇摇头,对于那边的局势,他也只是听了一嘴,没根没据的,他也不敢在顾丰杨面前说,他斟酌了下才道, “丰杨啊,你还年轻,有些事还是少掺和。你也说了,他是一县之长,格局不会这么小,更不会因为针对你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就静观其变吧” 顾丰杨笃定,秦东一定也知道点内幕,从刚才他欲言又止的神态断定,他了解的也不多,又担心自己年轻口风不严,所以才没敢在自己面前提。 见过秦东,顾丰杨就回了东杞县。 、、、、、、 常务会上,李春山和伍庆远彻底撕破了脸,李春山大发雷霆,因为他听说青云药业去南召考察了, “伍县长,我看不明白, 你想干嘛?投资商现在多难拉啊,我们县没有工业基础,很难拉到生产加工企业,土地又贫瘠,经济农业又没有优势,这家药业公司我看很好啊,你先是让地质部门勘探,行,你是担心万山下有资源性矿产,这我也能理解,可是这么久了,勘察完了吗?” 伍庆远不以为然,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勘察过了,但是,根据有关部门的调查,这家企业有问题、、、” 李春山眉头紧皱, “有什么问题?哪个部门说有问题?既然有问题,大家就畅所欲言、、” 伍庆远轻咳一声, “一家药材种植企业,根本就不会有太强的实力,可这家企业,动不动就上亿投资,招商局的杜长军局长指出,这家企业极有可能是一家骗子公司、、、” 汪明实在看不下去了,立即辩驳道, “呵呵,骗子公司,人家骗我们什么了,就是来的第一天我们请了顿饭?” 伍庆远冷冷地看了汪明一眼, “骗子公司都是有套路的,让人一步步上当,如果一过来就跟政府提条件,我们还会上当吗?” 李春山猛然拍了下桌子, “伍县长,你这是强词夺理,这事要是黄了,你应该负全责、、、” 伍庆远也拍了桌子, “李书记,我也本着负责的态度,青林市开发区被骗的事你不是不知道、、” 李春山毫不示弱, “呵呵,这能一样吗,他们是怎么被骗的,还不是有些领导私心太重,只想着个人捞取好处。而这家公司,人家是来搞种植的,栽上了药材苗,他们还能再移走?我们能损失什么啊,现在人家已经到了南召考察,万一人家跟南召签约了,我们就等着后悔吧、、、” 在座的人也神色各异,从内心来说,他们是支持李春山的观念的,可,可他们又都收了伍庆远的好处,所以,这时候,也只能选择闭嘴了。 就在这时,齐为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神色大变,立即来到了李春山身边,小声说, “书记,青云药业和南召已经签约了、、” 齐为民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可这时会场出奇的静,所以在座的全都听到了,李春山也是惊讶万分, “不可能吧,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