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周末,顾丰杨推掉了罗兆成几人的邀请,说有个同学聚会。其实顾丰杨没什么事,只是有点累,他需要静一静,崔海鸣这条毒蛇,他得想想对策,不能被动防守、、。 周末两天,顾丰杨都没有出门。 周日下午,顾丰杨接到了楚放的电话,说秦武晚上请客。 顾丰杨自然不会拒绝,秦武是公安口的人,又是楚家的嫡系,忠诚度不用怀疑,只要这个人值得培养,他不介意助他一臂之力。 有些事,顾丰杨看的明白,秦飞和秦武都是楚家的人,或者说,是楚放的嫡系班底。凭着自己和楚放的关系,自己真需要他们出手相帮时,他们肯定不会拒绝,不过这仅仅是楚放的面子。 但是,如果自己有恩于他们,那就完全不同了,就比如秦飞,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改变。自己并不是要挖楚放的墙角,而且也挖不走,他只是希望有一天,没有楚放的面子,他们也会心甘情愿地出手相助自己。 吃饭的饭店是昆源饭庄,别看名子似乎很普通,其实是一家会员制私房菜馆,这里的老板就是秦宏生的一个堂弟,在京圈里,有一定的名气。 、、、 秦武和秦飞虽是亲兄弟,但性格差别很大,秦武是军营出身,言行沉稳,不苟言笑,而秦飞,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 因为都是自己人,谈话没什么顾虑,顾丰杨对秦武是第一次印象很好,相谈甚欢。 通过交谈,顾丰杨才知道秦武之所以升职这么快,是因为他立了二等功,那次任务很凶险,他为此受了重伤,几乎命悬一线。 顾丰杨并不意外,京城这里,职位的竞争更激烈。那些个关键部门,都想让自己人上去,论关系,谁没有?,这里的世家豪门,盘根错节,非常复杂。而秦武的父亲虽得楚老的器重,可楚家是个大家族,枝枝蔓蔓的,且不说楚老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楚老还有两个弟弟。再加上联姻,还有不少有底蕴的外家,所以想依靠楚家的关系起来,也很难,说到底,自身还得有能力。 因此,提及这事,楚放也很惭愧, “唉,武哥的升迁,楚家没帮上什么忙,因为秦叔是爷爷的心腹,爷爷支持我,内部反对的人不少,明眼人都知道,秦武秦飞兄弟俩,是我这条战车上的人、、,这反而阻挡了武哥、、” 秦武连忙摆摆手, “五少,您说哪去了,这事怎么着也怨不得你,况且最近楚家内部、、,再者说了,人最终还得靠实力上位,没有能力,即便到了那个位上,也坐不稳当、、”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会在这些事上过多的议论。 “武哥,你最近忙什么呢,听阿说,你两周都没回家了、、” “唉,在调查一个投毒案子、、” 楚放一愣, “啊,雁北工学院那个投毒案?” 秦武摊摊手, “可不是吗,又是一起高校投毒案,高智商犯罪、、、” 顾丰杞心中一凛,后世的青大投毒案,影响 十分恶劣,也是被外媒攻击国内权大于法的把柄。因为投毒人其实找到了,但是,由于种种干预吧,最后不了了之。 但是雁北工学院的那个投毒案跟青大完不同,没有权贵干扰,可就是找不到嫌疑人。 那名凶手是十二年后才被抓到,他因为故技重施,这次却没那么幸运,因为十年后已是信息十代,监控的普及率相当高,他被抓后,在审问中,他交代了十二年前的那次投毒案。他叫谭国文,和被害女孩李菁菁都是雁北工学院的学生,但是他们肯定就不认识。他给李菁菁投毒,是因为他暗恋的女孩子汪珂和李菁菁同为校舞蹈团的成员。由于两人都很出色,难分伯仲,而且两人还是很好的朋友。可领舞者只能有一个,最后通过投票,选中了李菁菁。而谭国文认为,这是李菁菁暗中操作的结果,从此怀恨在心。 其实他就是个变态,因为家庭贫困,长相寒碜,所以即便非常喜欢汪珂,也从不敢表露出丝毫。汪珂在他心目中,就是完美的圣女,由不得任何人的亵渎,对,他认为李菁菁的行为就是对汪珂的亵渎。 从此,谭国文就开始跟踪李菁菁。李菁菁就是本市人,每周末都回家,周日返校时,总是在大门口那家奶茶店买一杯草莓味的珍珠奶茶,然后到另外一家超市买手撕面包。李菁菁是是骑自行车,去超市时,奶茶总是放在自行车的车篓里,在超市门口,也没人会动。 谭国文就利用这个机会,提前买了一杯同样的奶茶,将一包毒鼠强倒进去,然后趁人不注意,调换了那杯奶茶。 李菁菁是到寝室后才喝了那杯奶茶,很快就发作了,寝室的女生立即拨打了120,虽然经过医院的极力抢救,但还是没能保住李菁菁的生命。 警察全力调查,同寝室里的七个女生是最大的嫌疑人,可经过排查,没有任何疑点,当然,奶茶店的老板及所有的员工也都叫进局里。当时连最先时的测谎仪都用了,仍旧没发现嫌疑人,这个案件就不了了之了,直到十二年后,谭国文意外落网,才交代了作案细节,并公布到了网上。而且谭国文还害死了一名多年好朋友。就是他的小学同学赵国营,赵国营的父母早年就来京城打工了,在京郊的都市村庄里卖菜。赵国营也没读多少书,也早早子承父业,做起了卖菜生意。谭国文来京上大学后,就经常到他们家去,帮点忙,也顺带混口饭吃。 赵国营知道这哥们家里困难,平时也少帮他,没想到,他的善却让他无辜送命。说来也巧,那天谭国文在村口买‘毒鼠强’,正好被赵国营看到,只是他也没在意,还以为他们学校里有老鼠呢。 后来谭国文的学校出现了中毒事件,而且就是烈性毒鼠强,他就有点怀疑了,但还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