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良嘿嘿一笑,凑到我跟前,“行啦行啦,三哥,知道你嫌弃我,咱不说这个了,快跟我们讲讲你在康定都有什么发现。” 这时,把头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回来就好,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我摇摇头,“师父,一切顺利。我们回去再说吧!” 回到住的地方,这是一个略显简陋的三室一厅小楼层。 我一进屋,就将背包随意地往地上一扔,端起桌上的水杯猛喝了一大口,这才缓过劲来跟他们讲起了我在康定发现的事情。 “师父,这个西吴王不是李现,而是一个叫李亨的人,这人也是李家皇室后裔,逃到康定之后,被高良锦一众人推举成西吴王的。” 把头微微眯起眼睛,“哦?那还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有,李亨建立的这个西吴国,就持续了十几年的时间,后来因为李亨逝世,整个西吴国不久就崩塌了,各部众也是纷纷离去。” 接着我又滔滔不绝地讲着那边的事情,什么老怪物党项人,还有西吴百道, 雕楼里的西吴通宝,还有长春会的人介入此事之类的通通给他们讲了个遍。 把头听得眉头紧锁,“这长春会的人为何会介入此事?” 我摇摇头,“具体的我也没弄清楚,只是感觉他们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听了我的话,把头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不一会儿,他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随后“砰”的一声,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隐约听见在里面打起了电话,只是不知这电话是打给谁的…… 马玉良坐不住了,急忙看向我,“三哥,我怎么感觉这么复杂啊!这长春会又是什么来头?” 我深吸一口气,“害,以后你就知道长春会是什么来头了,我们现在尽量别掺和进这事件就行了。” 当初在洛阳,君子兰叫我别招惹陆九峰之外,还有江湖几大势力,其中就有三省长春会,京门双子会,还有云贵川的哥佬会 她说我要是跟这些人结了死仇,那这辈子就让我在江浙待着。 我一个盗墓贼要是真的只能在江浙转悠,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我还没摸过皇陵呢!死了我也不甘心…… 把头在房间里足足待了一个多小时,才缓缓开门走了出来。 “小三,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师父,还有个重要的信息,经书里还提到了李亨的墓葬位置……” “哎呀,三哥,你卖什么关子啊!快说啊!”马玉良急得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摇晃着。 把头皱了皱眉头,轻咳一声说道:“都别吵,让小三慢慢说。” 我看了大家一眼,“据经书里的内容,这个李亨死后,说是葬在了西山。” “具体在哪个方位?”把头神情严肃,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不太清楚了,经书里的内容看到一半就被抢了。” 阿子在一旁插话道:“那也算是个线索,总比毫无头绪强。” 阿茜也附和着:“是啊,三哥能打听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马玉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那三哥,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恩……别的也没啥了。”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把头在一旁沉思片刻,“仅凭这些线索,要找到墓葬也如同大海捞针。但不管怎样,这也是个突破口。” 阿子点了点头,“没错,把头。要不我们去康定研究一下这个西山?” “恩……阿子,我们现在不能去,还是等长春会跟党项后裔斗完法,再去寻找这个李亨的墓也不迟。” “也不知道长春会打的什么算盘,说不定就是为了李亨的墓呢!” 把头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你说的不无道理,长春会此番动作,确实透着蹊跷。” “这样吧!咱们先休息几个月,等康定那边没了动静,再去寻找这个李亨墓。”把头目光扫过众人,神色严肃。 我们都点了点头。 接着又开始讨论起了党项后裔为何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得这么彻底。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各抒己见。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也是得到了一个相对准确的结果。 西吴国政权崩塌之后,众部落皆散去,这些人为了不被蒙古人清算,肯定是隐姓埋名,然后融入当地的民族。 老一辈呢就不再告诉后辈他们是党项人的事实,所以就出现了党项后裔从历史长河里消失的一幕。 现在的康定木雅人和中尼边境的夏尔巴就是一个例子,当然,肯定还有不少小部落的人融入了当地。 就比如高良锦这一支,估计就是融入了凉山当地人,这从高良锦墓里的石雕飞马就能看出一二。 而康定的老怪物和西吴百道这些人就是例外了,他们明确知道自己就是党项后裔。 也许他们是守墓人,又或者……他们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了,如今高良锦墓的一些疑团我们都已搞清楚了。接下来你们几个好好休息。”把头神色严肃地说道。 “师父,那您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恩……我还要去找几个老朋友,翻译一下青铜板的西夏字。”把头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果然,把头还是想一探究竟,肯定早就盘算好了,要弄明白青铜板上面的意思。 在盗墓这一行当里,如果能够搞清楚墓主人的身份,或者解开一些萦绕心头的不解之谜,我们就一定会尽力去探查清楚。 这其中的缘由,可不单单只是为了能将陪葬品卖上个高价。更为重要的是,我们渴望能够揭开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那些隐藏在古墓背后的故事,或许是一段惊心动魄的权力争斗,又或许是一个朝代兴衰荣辱的见证。 而我们,作为盗墓者,在追寻财富的同时,也怀揣着对历史真相的敬畏和好奇。 盗墓者不生产文物。 我们只是历史的搬运工。 “把头,那这事儿危险不?要不要我们跟着?”马玉良急切地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