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洪飞燕这么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顿,我俩哪里还敢吹牛逼,立刻快速地挖了起来。 没过多久,就挖到了夯土层,接着慢慢的,墓道的轮廓逐渐展现了出来。我们清理了一下墓道的周围,发现这个墓道不大,宽度大概在一米左右。 往前估摸应该就是崖墓的甬道口了,我俩顺着墓道一路挖了过去。 很快,时间来到了夜晚七点钟,不过这个点在这边天色还亮着,要到8点左右才会完全黑下来。 不敢有丝毫耽误,我俩得在八点前挖到甬道入口,不然上面的洪飞燕铁定要来找麻烦了。 继续着轮流交替挖掘,这上面的封土层被压得那叫一个结实,根本都不用打什么豁子板。 不一会儿,马玉良在下面扯着嗓子喊着:“三哥,我挖到石门了!” 我一听,赶忙手脚并用地爬了下去,迅速来到最里边。只见眼前便是甬道口,不过这甬道入口并不是用常见的石门阻挡着,而是由一块一块的石头堆砌而成。 我走上前仔细观看了一番,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不是用什么粘合剂砌的,不然怕是又要耗费不少时间。 我拿起凿子敲了敲,只听得“铛铛”几声闷响,里面应该是被堆满了石块,凿子根本敲不进去。 看来,只能给它一块块的抠出来才行了。 “三哥,这个甬道口怎么跟咱平常见的不一样啊?”马玉良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这没什么稀奇的,崖墓一般都是这样,入口会用石块或者百来斤的长条塞石进行封口。” “咱之前碰的都是土洞墓,修建比较快,所以会用高大宏伟的石门进行阻挡。而这依山而建的崖墓可是费时费力得很,甬道口也一般不会出现石门,只有到了里面才会有。” 马玉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三哥,咱这得抠到啥时候啊?” “能抠出来就不错了,你要感谢墓主人大发慈悲,要是加上了粘合剂,别说抠了,你凿到明天都凿不完。”我一边费劲地抠着石块,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哦,那三哥,等咱俩洗完坑出去给墓主人烧点纸钱和娘们。”马玉良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可以,我估计墓主人会很感谢你,到时候从棺材里爬出来给你说声谢谢,然后邀请你下去聊一聊。”我略带调侃地说道。 “哎哎哎,三哥,那还是别了,我马玉良好歹也算是玉树临风,这姑娘的手都没碰过呢!要是这么早下去,我可不甘心呐!”马玉良一脸惊恐,连连摆手。 “少特么扯犊子,赶紧抠,我发现你现在说话一套一套的。”我瞪了他一眼。 “害,三哥,我这不是随你了嘛!你看看你不也是一套一套的,把阿茜和伍作骗的一愣一愣的,还有这上面的洪飞燕,你说说你,长的也就一般般吧!还没我帅,怎么这些女的就喜欢被你骗呢!” “你闭嘴行不行,我什么时候骗她俩了,我可是真心的,奈何有政策,不然在古代,她俩都得是我的爱妃,还有,我请你好好捯饬一下自己,你这样怎么敢说比我帅的?” “哎,三哥,你说对了,我就是没捯饬自己才没人喜欢的,我要是捯饬起来像阿子你俩这样,我估计大把女的倒在我马玉良雄风之下。”马玉良得意地扬了扬头。 我忍不住笑骂道:“就你?还雄风?别做梦了,赶紧干活,不然今晚咱俩都得睡在这墓道里。” 马玉良嘿嘿一笑,“三哥,别这么凶嘛,我这就好好干活。” 又过了一会儿,马玉良突然叫道:“三哥,我手疼,要不你来吧!” “忍着,刚才不是还吹自己雄风不倒吗?” “三哥,雄风也怕疼啊!况且我马玉良可是技术性人才。” “别废话,赶紧抠。” “还有以后把头要是退了,我就是你们的把头,再不好好干活,我当上把头那天就第一个把你踢出去。” “得嘞,我的王副把头哥,我好好干还不行嘛!”马玉良缩了缩脖子,赶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洪飞燕暴躁的声音,“你们两个要是12点之前搞不定,那就不用上来了。” 我听着对讲机里的声音,心里一阵悸颤。 “三哥,你到底怎么惹了这个洪飞燕啊?我怎么感觉她在故意针对你呢!”马玉良一边卖力地抠着石块,一边好奇地问道。 “呃……大人的事你不懂,抓紧干活。”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心里暗想,这事儿可说不清啊! 我俩不敢再多说,闷着头拼命地抠着石块,汗水湿透了全身,手上也磨出了血泡。 过了漫长的一小时后,终于在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我们将石块都清理了出来。 我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照进甬道里,微弱的光芒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渺小。 这个甬道长度在5米左右,高度在1米7的样子,甬道两侧都是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像是没完全凿好一样,这种情况通常都是墓主人突然死亡,然后匆匆下葬的结果。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甬道慢慢走了过去。每走一步,都有一种异常压抑的感觉袭来,只因这个甬道还没我高,我进来只能弯着腰。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唯有我俩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在甬道中不断回响。 奇怪的是,甬道走到尽头都没见耳室,难道真如我所想,这个崖墓是匆忙修建而成? 来到最里边,只有一个主墓室,其余耳室、侧室一概没有。 在墓室最里边,摆放着一具红漆棺材,周围空空荡荡,连祭祀用的器皿都没见到。 这个崖墓奇奇怪怪的,不过奇葩的墓见得多了,看到这个我倒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三哥,这个墓怎么这么奇怪啊!就一个破烂棺材,连石棺都没有,咱俩挖了这么久,不会血本无归吧?”马玉良皱着眉头,满脸担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棺材。 “谁知道呢!或许是墓主人在这边突然死亡,不是本地人,所以可能陪葬品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