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路上没啥意外状况发生,我就有信心可以顺利抵达。 国道上的车辆不像高速那么多,风景倒是不错,可我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 我时刻保持警惕,眼睛不停观察着路况,神经紧绷,就怕半道杀出个程咬金,万一遇到交警检查什么的,那麻烦就大了。 夜晚八点钟的时候,车子开到了宜宾。 好在这一路上风平浪静,没出什么状况,这让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在宜宾国道不远处,找了家叫“大年农家乐”的饭馆。 走进农家乐,我随意点了些家常菜,没想到味道还不错,吃完饭准备开车继续出发。 就在这时,突然看见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在车旁转悠着。 我心里顿时感到一阵不妙,赶忙跑了过去,大声喊了几声: “你特么,干啥呢?”可他根本没理我,依旧在车旁转着圈。 我仔细打量着他,感觉这人有点疯疯癫癫的。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到处是缝缝补补的痕迹,还有几个大大的破洞。 脸上脏兮兮的,像是好长时间没洗过,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看样子好像是个讨口子。 “去去去,我没钱,赶紧走。”我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 他依然没理我,嘴里开始念念叨叨起来,声音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车啊,被恶鬼缠上咯,那恶鬼青面獠牙,张牙舞爪,就等着吸干你的阳气呢!” “夜里你会听到女鬼的哭声,呜呜咽咽,跟着你的车轮,一路追,一路哭。还有那看不见的黑影,会压在你的车顶,让你喘不过气。” “这一路上啊,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盯着你,等着你犯错,等着你被拉入深渊,万劫不复……” 他越说越离谱,然而,我心里却是毫无惧意,糙北的,我特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就这区区的小鬼还能吓住我? 简直是开玩笑! 我压根就没把他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直接无视了他。 心里想着,大概就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罢了。 随后,我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上车发动引擎,迅速离开了此地。 车子启动后,我习惯性地看了眼后视镜。 只见那老头居然在后面微笑了起来,那笑容有点诡异,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狰狞。 嘴里还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什么,看他那模样,你妈的,果然是个疯子。 我深吸一口气,踩下油门,猛打方向盘,只听轮胎发出一阵尖锐的“吱吱”声,冒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这夏利被我这么一通操作,差点没当场罢工。 看来老爷车不能这么玩,不然还没到杭州就干报废了。 车子出了宜宾,我沿着353国道一路前行,准备去泸州,打算到那边休息一晚再出发。 夜色愈发浓重,道路两旁的树木像沉默的巨人,黑黢黢地立在那里。 就在快要到泸州的时候,突然,后备箱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打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我浑身一哆嗦,方向盘猛地一打滑,车子差点就冲进路边的沟里。 我强行稳住心神,觉得可能是听错了。 “砰砰砰~” 可是没几秒! 又传来了几声敲打,这下我终于确定了。 后备箱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拼命击打着,这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了起来。 难不成真像那个疯老头说的? 车子被邪祟盯上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将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我紧张得嘴唇发干,哆哆嗦嗦地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几口,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此时。 后面又传来了那诡异的声音! “糙!” 我直接从旁边拿起了匕首,轻轻开了车门,手里紧紧握着匕首,一步一步挪到了车子后面。 没犹豫,我直接开了后备箱,然后快速打开,举起匕首就往里面捅去。 我这一刀迅猛如风,带着满心的愤怒和恐惧。 然而,就在刀尖即将触及的瞬间,一个身影猛地往旁边一躲,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 “三哥,是我!”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马玉良!只见他脸色煞白,冷汗直流,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糙,尼玛的,怎么是你?不是说上飞机了吗?” 我怒不可遏,瞪大了眼睛,握着匕首的手不停地颤抖。 “嘿嘿,三哥,我不想回家,一个人太无聊了,还是咱们一起有意思。”马玉良一边讪笑着,一边挠着头。 “有意思?我差点把你当成邪祟给捅死!你个二逼!”我气得抬脚要踹他。 他连忙往后躲,嘴里还不停地求饶: “三哥,别别别,我这不是想给您个惊喜嘛,没想到变成惊吓了。” “惊喜?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路被你吓得魂都快没了!”我依旧怒火中烧。 马玉良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说: “三哥,我真知道错了,以后我保证不敢了。” “还有以后?再有下次,我可真不客气了!”我指着他的鼻子吼道。 “没下次,没下次,绝对没下次!”马玉良忙不迭地点头。 “别废话了,赶紧下来,这里不是聊天的地儿。” 马玉良麻溜地从后备箱里爬了出来,身上沾满了灰尘,显得狼狈不堪。 “三哥,您别生气啦,我这一路上在后备箱里可遭罪了,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马玉良苦着脸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你自找的,活该!” 马玉良嬉皮笑脸地凑到我跟前,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 “三哥,到了泸州我请您吃顿好的,给您赔罪。” “就你?”我撇撇嘴。 “你可拉倒吧!哪次不是我们请你。”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害,三哥你信我,到了泸州请你吃20块的大餐。”马玉良拍着胸脯。 好家伙!说来说去原来是20元的大餐,可真够大的。 我无奈地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也没心思跟他计较,继续全神贯注地开车前往泸州。 也不知道怎么滴,自从马玉良上了车,各种事情就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