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巴子……”暗双月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枪口对准脑袋。</p>
“嘴给我放干净一点！”科尔一脚蹬开他，撞上车身，打挺起身，一左一右，两枪托，把他打得口吐鲜血，正要打第三枪托，又被揪住肩膀，反扣到车厢上，“咚”一声响，痛得要命。</p>
“加油，加油～”林小姐挥拳，稚嫩地打着气。</p>
暗双月正要开枪，手臂却被一抬，扭上天，冲天开了一枪，胸口又遭肘击。</p>
反复撞击，他们滚了好几圈，最后科尔按住暗双月，单手掐着脖子，低声怒吼。</p>
“不是，你真打？”</p>
“做戏做全套。”暗双月露出尖锐的红牙，邪魅一笑，一腿干开他，又一个过肩摔，扣倒在泥坑里，“更何况我现在正一肚子火气！”</p>
但科尔也不是等闲之辈，以他为支撑，一个扫堂腿也给他干倒了，抱着滚了三圈，近地面搏击，又是踢腿又是打拳。</p>
“你们快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嗲嗲的声音，林小姐双手合十，微微摆动着，祈祷着，装的。</p>
而就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浑身冰冷的小弥撒，徐徐睁开了眼，无声地呛出喉咙里的雨水和血，冷到颤抖的小手捂住胸口，连出黑线，绕过肩膀，串联起涌来又攀附的鸦羽，织成黑袍。</p>
沉甸甸的身体登时变轻了，和灵魂出窍一样，一推地面就起来了，但又被狂风扯着跑，踉踉跄跄走了两步就再次跌倒了，然后又被拖拽，丢出，撞在告解室外边，摔碎了鸦羽袍。</p>
大尉没有看他，而是继续看着扭打的二人——不能暴露。</p>
科尔瞥了一眼，心凉了半截。</p>
他们现在演戏给她看就是在给他创造一个机会，但小弥撒不仅受了重伤，还醉了，最重要的是，精神恐怕也被折磨得不行了。</p>
“怎么不打了？”林小姐歪头。</p>
“你两只手打我一只手有意思吗！”“妈的你先动手你还有理了！”</p>
他们互相抓着头发，帽子都扯下来了，又是来回几句脏话，又是相互一脚，科尔更是被一脚弹飞，摔车顶上去了。</p>
暗双月轻盈一跃飞了上去，拿手铳当警棍，又同他扭打在一起。</p>
小弥撒靠着墙，往下滑了些许，但没有倒下，手扒着原木站起，咬住斧头，然后小手拉住一旁布条捆好的柴火，拖拽着，弯着腰，一瘸一拐往前走，沾湿的头发下看不清面庞，静静地飘出黑烟。</p>
暴雨噼里啪啦，雷声昏昏沉沉。</p>
那些柴都是这些天他乖乖砍好，给林小姐备着的。</p>
足够近了，他松开了带子，也松了口，拿住斧头，借着仇恨血酒的罪孽力，令其拆解分散作灰，又重塑成骑枪，捅入泥泞中，燃起黑焰。</p>
“仇恨浓度在升高……等下？电磁波？是……是……”“哨夹”捧着笔记本，焦急地晃着鼠标，结果笔记本直接冒烟罢工了。</p>
与此同时，每个人的耳机发出一阵杂音之后，一齐冒烟熄火，外面搏击中两人的甚至直接炸了，把耳朵都炸出血来了。</p>
“嚯，还有特效。”林小姐忍俊不禁，但突然心头一紧，脊背发烫，如同一根烧红的铁棍在背上滑过，然后又挨了当头一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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