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个不用倒进锅里烧吗？”</p>
“大概是不用的吧……”</p>
“万一是生的怎么办？”</p>
“不会吧。这个看起来像干脆面，应该是熟的烘干了的。”</p>
可妹妹还是相当揪心，揉着诙笑的脸，当橡皮泥玩，也不知道说什么。</p>
“阿巴阿巴。”诙笑胡言乱语着。</p>
“好吧，那就烧一下吧。”“好耶！”</p>
妹妹熟练地架锅，哥哥又添柴生火，然后一起蹲在锅的边上，相互依偎着。</p>
诙笑则从怀里跳了出来，围着火堆看东看西，哪怕只是冒出一缕黑烟，都要追着它，直到它散去，又扭头，期待新的小伙伴。</p>
“哥哥还记得吗？在那一晚，我们一起吃干脆面馅的面团团。”</p>
“嗯，记得。”</p>
那一晚……算了。他们共同望着火光。</p>
锅里徐徐冒出两个气泡，面饼则在水中旋转。</p>
“那个时候，哥哥跟妹妹说，爸爸妈妈旅游去了，对吗？”</p>
别西卜身体抖了一下，看了看自己发汗的手。</p>
“嗯。”</p>
“那个时候的妹妹还没有面对爸爸妈妈的勇气……因为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拖累你们。”</p>
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眸。她的头又很低，只能望见侧颜，与她的嘴，在火光中。</p>
“现在，妹妹每天都在努力，想让爸爸妈妈看见，想要向他们道歉，赎罪……但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p>
“我也不清楚。”</p>
“但是还有三天，我们就要出发了呀……”约书娅脑袋一歪，靠在哥哥的肩膀上，伸出手，抓着窗外的星星，“万一爸爸妈妈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p>
水开了。别西卜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搅动着锅里的面条，防止它们粘在一起。筷子就像挥舞着一面面条编成的旗帜。</p>
“约书娅……我想先问问你，你想去大城市吗？”</p>
“当然啦。”约书娅手一张一合，一闪一闪亮晶晶，“到了大城市里，就能用那边的很先进的东西找到爸爸妈妈，还能赚很多很多的钱，养活大家，一起买一个超大的生日蛋糕，和微笑教的大家一起吃！”</p>
她的笑很天真，愿望也很天真，已经能幻想出生日派对的热闹了。</p>
马斯老大肯定会敲锣打鼓，多萝西会弹钢琴，诙笑会一展歌喉，大家全都围在红布桌子边上，吹着礼花。</p>
天上下着彩带的雨。</p>
“不过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把爸爸妈妈的房子买回来，完成他们的愿望。爸爸妈妈一定会很开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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