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柳芙沉默了片刻,讲起了往事,“琉璃已经不是以前的琉璃了。” “自从十年前她从九星天渊回来之后,我就感觉她变了。” “琉璃去过九星天渊?”穆书生闻言,微微一怔。 “嗯。”柳芙说道,“她去了九星天渊之后,就邀请韩先生与吴先生去了南海的某一处洞府。” “不过具体为何去那里,我不知道。” “大概是在三年前左右,她又是邀请安平义与罗罡去了九星天渊。” “三年前?”穆书生皱了下眉头,“这么说那妖璃是在三年前就冲破了封印?” “应该是吧。”柳芙说道。 “可是三年前的入夏之后?”穆书生问道。 “不错。”柳芙点点头。 “那个时候我师父已经离开了。”穆书生缓缓说道,“她选的时间还真是巧啊。” “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来算。”龙商说道,“难怪我们看不出琉璃身上的异常。” “那你可还有什么别的明证吗?”穆书生说道,“如果仅仅只是这些,琉璃应该不会出手杀你吧。” “有。”柳芙微微颔首,拿出了一枚玉符,“这个玉符里面记录了在她杀我前,我们的一些对话。” “看来你早知道琉璃有杀你之心。”穆书生接过那枚玉符,有些意外道。 “因为我有一次去她的别院时,无意间发现了她的秘密。”柳芙说道,“而且加上韩先生突然死亡,以及她被偷袭。” “所以我感觉她很大可能会借着此局来杀了我。” “什么秘密?”穆书生微微点了下头,说道。 “当时她在自言自语,被我听到了一些。”柳芙又言。 “都说了什么?”穆书生问道。 “我只听到了‘浮山海的龙’这几个字。”柳芙说道,“然后她就发现我来了。” “当时她对我很反感。” “我就装糊涂,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浮山海的龙?”龙商看向穆书生,“穆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她应该想说的是浮山海的龙阳观。”穆书生沉默片刻,说道。 “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吗?”龙商又问。 “我们先听听这玉符里的对话吧。”穆书生没有回答他,而是激活了那枚玉符,下一刻里面就是传来了柳芙与琉璃的声音。 “琉璃,这么晚了,你来找我何事?”柳芙的声音响起。 “柳芙,你联合安平义与罗罡想要杀我,你还问我找你何事?”琉璃声音冰冷。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出手杀你了。”柳芙声音顿时怒道。 “有没有你还不清楚吗?”琉璃冷笑了一声。 “我明白了,你是想借此事除掉我。”柳芙沉默片刻,说道。 “哈哈。”琉璃笑了笑,语气变得阴冷起来,“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多问呢。” “你不是琉璃,你到底是谁?”柳芙冷喝一声。 “我是不是琉璃已经不重要了。”琉璃淡淡的不屑声响起,“今日你,必死。” 随着琉璃的声音落下,两人便是打斗起来。 穆书生正要将玉符收起来,柳芙说道,“后面还有。” 果然,在等了一会儿之后,柳芙已经被琉璃打成了重伤。又是响起了琉璃的声音, “柳芙,在你临死之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柳芙虚弱的声音响起。 “我,就是琉璃。”琉璃缓缓地说道,“一直都是。”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 在她说完,传来一道破空的剑声,接着就是柳芙的一声惨叫。又是片刻之后,就传来了柳芙落水的声音。显然她是被琉璃一剑碎了金丹之后,又打下了悬崖。 “她这是什么意思?”龙商有些不明白,看向穆书生。 “琉璃就是妖璃,妖璃就是琉璃。”穆书生淡淡的说道。他收起玉符,看向柳芙,“这枚玉符先放在我这里了。” “嗯。”柳芙点点头,说道,“云牧公子,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琉璃她是不是真的被那妖物控制了?” “与其说让那妖物控制了,不如说她本身就是妖璃。”穆书生说道,“我现在明白她为什么要让韩铭与吴禅养赤蜂妖虫了。” “为什么?”龙商问道。 “因为赤蜂妖虫还有一个用途。”穆书生说道,“那就是赤蜂妖虫的妖核具有同化作用。” “同化?”龙商皱了下眉,更是不解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穆书生沉默片刻,说道,“妖璃在琉璃小的时候,就分出一道神魂进入了她的身体沉眠,然后与她一同长大。” “这样做虽然消耗的时间很长,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她可以拥有人的身体。” “十年前她应该是苏醒了妖璃的记忆,然后就前往了九星天渊。” “她在与妖璃沟通之后,又是想法让韩铭与吴禅去养赤蜂妖虫。” “之所以找他们两个。” “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炼丹师。” “既然如此。”龙商想到什么,说道,“那她为什么又要告诉我们这些呢?” “因为她已经不需要赤蜂妖虫了。”穆书生说道, “正好也可以借着我们的手灭了那些赤蜂妖虫。” “甚至有可能还会对他们进行灭口。” “这样,她隐藏的也就更加隐秘。” “所以说从三年前开始。”龙商说道,“琉璃就开始使用赤蜂妖虫的妖核。” “直到这飞云洞天的开启,借此来隐藏她所有的身份秘密。” “不错。”穆书生点点头。 “可是她为什么要说一个年轻男子这样的一个明显的破绽呢?”龙商不解道。 “开始我也疑惑。”穆书生说道,“甚至想着她可能以为我师父不会这么早回来。” “现在我想明白了。” “因为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那个人就是琉璃的第一个师父----浮光道人。” “只是他在百年前就离开了这里,再没有回来。” “自从浮光道人离开之后,琉璃才是加入了云上仙,对吧。” “是。”柳芙点点头,她神色颇为的凝重,“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那这琉璃隐藏的也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