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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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正文卷肩挑两山金色的巴掌在眼前不断放大。 善耆充血的眼球闪过一丝忌惮。 他连忙施展搬运之法,从奇局里的“乾”位,瞬移到“坤”位,躲过了张之维的一击。 随后,他心里默念杀死对方,掷出六爻金钱。 六枚大钱在空中翻转,因为这里是“坤”位,大钱自动排列出合适的手段。 坤字——土河车。 霎时间,一条巨大的土龙拔地而起,朝张之维猛的绞杀过来。 眼看张之维就要被土龙吞噬。 善耆的瞳孔突然一阵收缩,却见四盘猛的一转,“坤”位从他的脚下,转到了张之维的脚下。 紧接着,土石崩塌,山崩地裂般,大地拔地而起,阴影席卷了一切。 他召唤出的那条二十多米长的土龙,竟凭空被一只由山石组成的大手攥住。 “轰隆隆!” 巨手发力,无数碎块从巨手的指缝间滑落,那条巨大的土龙,竟然被生生捏碎,只剩下了一地的碎石。 “看来你的土河车不太行的样子!” 张之维站在碎石上,看着善耆,一只大手朝向他收紧,五根手指发出咯咯的声音。 “怎么可能!”善耆一脸震惊:“以我的尊贵命格,天地该庇护我才对,我所在的位置,应该永远站在吉位才对,为什么刚才四盘诡异地转动了一下?你到了吉位,我到了凶位?” “天地应该庇护你?”张之维咧嘴一笑:“但很不巧,我没有庇护你,身在这个奇门局中,我即是方位,我即是吉凶,时间、空间,四盘的相生相克,都由我来定,在我这,天也不好使!” “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慢了,可就没机会了!” 说罢,五指猛地一用力,巨大的土石大手猛的压下。 善耆急了,连忙掷出六爻金钱,金钱自动排列,卜出合适的卦迎敌。 但可惜的是,六爻金钱刚要施展术法,张之维就强行拨动四盘,把方位拨到与善耆相克的位置,让善耆的法术哑火,威能大减,完全无法阻挡巨手的降临。 “轰隆隆!” 杵天杵地的土石大手压了下来,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巨手盖住善耆,挖起老大一块地皮,然后猛的一捏,把手中的一切东西都捏得粉碎。 不过,诡异的是,在巨手攥碎一切的时候,一个小小的人影从指缝间逃开了,连滚带爬的逃开巨手的范围。 善耆脸色难看的抬头仰望那横亘在天穹的百米大手,心神剧颤,他能感受到奇门局里的天地元气在震荡。 “这是土河车吗?这他妈的也太恐怖了!” 术士施法,其实就是四两拨千斤,站在合适的位置,以自身的炁,去引动天地之炁,所以即便本身的修为不强,但只要顺天而行,依旧能发挥出不俗的威力,就好像他用土河车施展出的二十多米长的土龙一样。 但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同样是在“坤”位施展土河车,二十多米长的土龙和一百米大的巨手一比,高下立判。 “打不了,这个狗牛鼻子估计也会什么了不得的手段,能拨动四盘,自定吉凶,我的命格虽强,但在这奇门局里,占不了半点便宜。” 善耆心里萌生出施展通幽,遁入精神世界逃跑的想法。 但想起之前出现在内景世界里的那只恐怖的猴子,又想到刚才张之维跨界而来的场景,顿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不能使用通幽,也不能离开这个奇门局,我的一身修为都在术数一道上,离开奇门局,单凭六爻金钱,只怕都打不穿此人身上的金光。 要想对付他,还得在这奇门局内才行,但我得转变一下思路,他既然能拨动四盘,那我就不能使用四盘的法术,得用一些超脱四盘之外的手段! 善耆手里攥着六枚大钱,身上开始飘出九颗弹珠大小的黑球,黑球上还刻着字,有“吻”,有“风”,有“牢”……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个狗杂种臭牛鼻子,今天是铁了心和我作对,虽然在内景之中,我算出你是我的克星,但我不相信这些,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就通过手段增加了自己的命格,这说明命运是能改变的,气运由我所控!” 善耆一挥手,九颗黑球对着拍来的巨手轰出。 “轰隆!” 山石构成的巨手被打出了数个巨大的窟窿,这九颗弹珠一样的东西的威力,竟然远超枪械,来回穿梭间,竟真将土石巨手轰散了。 巨手崩塌,大量碎石塌陷,那九颗弹珠一样的法器,又飞回了善耆的身边,撑开一个防护罩,挡住了大量的落石,之前他就是凭借这手段,从张之维的土河车巨手中逃脱的。 “这东西,九龙子?” 张之维认出了善耆手中法器的来历。 剧情里,全性的炼器师苑陶便拥有这一套法器,他祭炼了一辈子,威力不俗,是他的依仗。 曾在全性围攻龙虎山的时候,围堵张灵玉想得到通天箓,并欲击杀陆瑾。 结果被赶来的老天师跟捏碎一块薯片一样,直接给捏爆了。 “你竟然也认得这东西?”善耆有些意外道:“这是我从国库里拿出来的宝物,是一个炼器师世家上供给我们的,来来来,尝尝它的厉害,看能不能破了你的金光?!” 说罢,善耆手一挥,九颗九龙子飞出,化作九道流光,直扑张之维。 其中,那颗刻着“下”字的黑球,代表着“霸下”的能力,体表的炁猛地膨胀,开始变大变重,带起巨大的破空声。 而刻着“猊”的黑球,则是拥有“狻猊”的能力,吐出大量的烟雾,朝张之维笼罩而来。 而刻着“风”的黑球,拥有“嘲风”的能力,速度快若闪电。 …… 其他几颗黑球,都有与龙子属性相当的异能,它们联袂而至,造成的威势还是颇为不凡的,又是火,又是烟,又是刀光剑影,直接把张之维给淹没了里面,滚滚火焰透出,好像要把张之维烧成一个火炬。 “铿铿铿……” 火炬里,打铁般的接二连三的金铁低鸣声不断响起。 “这吐烟的玩意儿,真是碍事!” 张之维一伸手,抓住了刻着“猊”的黑球,猛的一用力,“咔”,被祭炼多年的法器,竟然直接被他给捏爆了。 “真是软弱无力,你们国库里就收藏了这么些破玩意儿?花里胡哨的!” 说话间,其他几枚龙子依旧在攻击,张之维忽然眉头一冷,举手投足之间爆发巨大的力量,空气都出现一圈圈的余波,那是张之维劲力的余波。 只听得接二连三的“咔咔咔”的声音响起,这一套近乎全能的法器,竟然被张之维用巴掌徒手拍了个粉碎。 随后,张之维身形一动,快速接近,在善耆施展搬运之术逃走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抽在了善耆的脸上。 即便是有命格的紫气护体,还有一些防御法器护体,却也被张之维的这一巴掌还是打得口吐鲜血,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虽然没死,但也受伤不轻。 “都说有些命格特殊的人,有什么六丁六甲,五方揭谛护体,诸邪不侵,但你这护体效果,也不怎么样嘛,对了,你不是有一个搬运山的风水炁脉的能力吗?再不用,可没机会了!” 说话间,张之维猛冲过去,但突兀的,他猛的发觉自己的身体沉重了很多,举手投足都要多花上几倍的力气,呼吸也变得有些艰涩,而且越靠近善耆,这种莫名的阻力就越发明显。 “是那奇怪的命格影响了我吗?”张之维道:“不对,我身上没有那种紫气……” “嘿嘿嘿……”善耆大笑,发出干哑难听的声音:“你不是想见识吗,这不就见到了吗?” 中招了?什么时候?这也和“国师”讲的情况不太一样啊…… 一念至此,张之维心中一动,控制着天魂半进入通幽状态,肉身虽在外景,视角却转移到了内景。 刚才之所以看不出来,是因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现在跳出了外景,以另一个角度去看,张之维顿时发现了身体出现异样的原因。 只见善耆的背后,浮现着出来一条近百米长的红色大蟒。 这条大蟒双眼炯炯发光,吐着信子,嘴里吐出一道道红色雾气。 这些雾气化整为零,以极其细微的方式,转嫁的了张之维。 因为性命修为太高,体质太强的缘故,张之维并没有太注意,所以一时中了招。 张之维赞叹道:“原来这就是风水炁脉,你很有想法嘛,就近搬运了一条风水炁脉在身边,然后动用法器佯攻,暗地里则以一种很难察觉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把风水炁脉转嫁到我身上!” 其实,他之前动手一直有所保留,就是想见识一下善耆的“移山”之术,看能不能有所启发。 而且,之前“国师”就已经把对战善耆的细节告诉了他,他也知道善耆有一手搬运风水炁脉来压人的能力。 所以一直注意着,但没想到对方会以这种方式。 张之维说话间,转嫁到他身上的风水炁脉发作了。 从外景中正常去看,看不出什么异常,但若是从内景这个角度去看。 便能看到,一条又一条暗红色的蟒蛇,竟然从他的腰上,手上,后背上冒了出来,看得人遍体生寒。 “哈哈哈哈哈……人的力量是无法与天地之力抗衡的,你很猛,是的,这没错,但一座小的风水炁脉压在你的身上,你拿什么挡啊?” 善耆难听的声音传出去好远,满脸是血的他,有一种难言的邪异味道。 而后,他继续施展手段,转嫁更多的风水炁脉到张之维的身上。 一条条血色蟒蛇把张之维强健的身躯整个包裹住,嗡地一声,连成一片,从一条条分散的血色蟒蛇,变成了一条巨蟒包裹着张之维,压塌下来。 “咔咔咔!” 在风水炁脉的压塌下,张之维体表的金光开始寸寸碎裂,自出山以来,他这层金光,还没被谁击碎过,现在竟然被这座小山的风水炁脉给压碎了。 不过,问题不大,压碎的仅仅只是体表的金光,更多的金光被张之维收敛在体内,护住了经脉和内脏,他并没有受伤。 甚至是这座山的风水炁脉,对他而言,没有太大的压力。 世人都说他金光造诣高,但其实金光对他而言,不值一提,这只不过是性命修行的衍手段而已。 而后,张之维顶着风水炁脉的压力,继续朝前走去。 迈步间,地面寸寸龟裂,他没着急向善耆发难,而是笑道: “不太重啊,来,继续!” 刚才善耆的动手有些太隐晦了,他没有完全细致入微的观察。 现在,他想切身实地的好好感受一下,看能不能有所领悟。 善耆此人,不值一提,什么时候杀都行,但这种手段可是难得一见,现在错过了,说不定就真没有了。 见张之维背着巨大的血蟒,还能目光轻蔑,谈笑风生,善耆急了。 他隐约猜到了张之维的意思,但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没有第二条路了,怒道: “既然你自寻死路,那我成全你!” 说罢,他一边继续转接风水炁脉到张之维的身上,一边操控着自己的天魂,加强与天地之间的联系,要再找一座小山的风水炁脉转嫁到张之维的身上,彻底压死他。 “一座不行,那就两座,两座不行,那就三座,孙猴子都能压垮,我就不信压不垮你这肉体凡胎的臭牛鼻子,我看你能顶到什么时候?” 善耆眼睛布满血丝,面色狰狞,大声喊道,他又找到了一条风水炁脉,足足两条巨蟒压在了张之维的背上。 背上的风水炁脉越来越多,张之维感觉压力倍增,但他还能顶得住。 他承住巨大的压力,继续向前,这个过程中,他能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热辣刺痛,不过,还在承受范围内。 “不够,还不够,再来一座,再来一座让我看看!”张之维面色狰狞的笑道。 切身实地的感受,并近距离完完整整的见到了善耆施法,张之维已经看明白了很多多久,距离洞穿其底层逻辑,明白其中道理,已经很近了。